想到有可能是出了事,童晓梓才颤着声音问,“陈先生,乐馨怎么了?”
“我父亲说你昨晚没送我女儿到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文斌语气里全是严肃之声,哪怕是对待一向友好的童老师,也像审问下属一样。
“是因为昨天半路上碰到了令夫人,她将小馨馨接走了,所以我才没打电话另外告诉您。”童晓梓小心翼翼地解释。
果然是李茉莉接走了女儿,陈文斌放下了心,才对电话那头道,“我知道了。”
不等对方反应,他挂了电话,紧接着就给名义上的妻子打过去,响了半天没有人接陈文斌只好放弃。
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他再开车回去就是十二点多钟了。平时出差回来地晚,他就宿在龙岗城,李茉莉也不会管他。这三年里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互不相扰,即使回到他们所谓的‘家’里,陈文斌也从来不在里面住宿。而是另外回到给父亲买的那套房子里。
现在显然不行,因为里面住了一个女孩,他不想因为此事掀起大风浪。思索过后还是开车回去,而此刻素素正站在喷头下,冷水冲刷着她白净如凝脂的玉体。房间的灯都打开了,明亮如白昼,只有这样才能给她空虚而孤寂的心灵温暖。水温调了好几次,怎么样都没有温度,她也不懂这新型的洗浴用品,只能将就了。
擦完了身,她又发现没有衣服换,只好踮脚拉下了架子上的大浴巾,裹好了身体之后将换下来的带血迹的脏衣服洗干净了。
房间并不是特别大、但是很温馨。靠着客厅的一间是主卧,铺着雪白色的床单。冰蓝色的窗帘与组合大衣柜遥遥相应、上面绘着枝叶纤细的花朵、蜿蜒在衣柜顶端与边角。曾瑶走过去,好奇地打开了一边衣柜,里面并不是空空如也,中间挂着几件男士西装与衬衫。看到这些东西,曾瑶心里感觉很欣慰,仿佛那位救她的先生就在房间里陪她一样。
关上橱窗,她又来到隔壁的小房间,这边衣柜是空的,好似没有住人。但新奇的是,靠着窗口竟然摆放着一架黑白钢琴。并且这间房通向阳台,阳台外摆放着几样盆栽。她一进来就喜欢上了。
素素落座在钢琴旁边,她脑袋里的确想不出曾经的经历,但是手指一触到黑白琴键就能顺其自然的弹奏起来。一会儿,房间里便响起了悠扬悦耳的琴声,月光舒缓而下,坐在窗前的女孩肌肤白到透明、没有任何一处不透露着美感。
第二天清晨,陈文斌开车去公司时顺便回家一趟,以确认女儿是不是安全。路上,他跟王妈交代了一下事宜,让她今天早一点过去收拾房间,另外再准备好午餐和晚餐。
“我知道了,陈先生,您今天需要过来吃饭吗?”王妈在电话里询问。
“我不过去,房子留给一个朋友住了,你帮我招待一下。”陈文斌想想还是拒绝了,因为这一周事情很多。他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看素素怎么调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