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全部都记得,只是偶尔想起一点点。”素素实话实说,就像昨天那种危急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回忆起跟当时相似的情景,至于帅凯是谁,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印象并不深刻。
陈文斌闻言,也不再多问什么,好在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他就安安稳稳在这里歇一下。
素素起身洗完碗,到房间里弹了半个小时钢琴,陈文斌听着琴声很享受,要不是刚刚睡醒、他一定会安逸地睡过去。素素失去记忆,本身是很单纯的人,他也愿意与她作伴,只是两个人相处中明明有了感觉依旧没将话说破。
陈文斌也不是那种随便许她未来的人,但是他希望她能一直留在他身边。一曲弹完,他走近她的房间,靠着衣柜远远地欣赏她的背影,突然间开口询问,“如果你记忆恢复,还会留在这里吗?”
素素有股莫名地心动,陈文斌这算是表白吗?如果是表白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反问以这种疑问句开口。有一大半她心里是欣喜的,还有另一半她心里是忧虑的,因为素素时时刻刻记得陈文斌有妻子的事情。
她很想说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可是许久都说不出来,房间里的空气似被冻住了一般让人难以呼吸。
最后还是陈文斌先开口,“如果难以做决定,不回答也行,放心,我会留你一直住下去——”
生怕他不给她机会了一样,素素着急地打断陈文斌的话,“我愿意。”
接下来两人心照不宣地都笑了,过了一会儿陈文斌才道,“你弹钢琴很好听,再弹一曲吧。”
素素很听话地继续弹奏,这次是比较轻快的曲子,一边弹一边问,“陈先生,你会弹钢琴吗?”她其实想问他家里怎么会有钢琴的,所以好奇。
“小时候学过音符,现在都忘记了。”他们像朋友一样,闲适地聊天。
“哦”素素点点头,竟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你过来,我们合奏一曲吧?”
陈文斌从容地走过去,搬过一个凳子坐在素素身旁,将骨节分明地手指按在琴键上。随后,素素很有耐心地教他应该怎么弹奏,下一步应该按哪个键。陈文斌也认真地学着,两个人说说笑笑,没有任何压力。
就在他们训练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扰乱了他们之间的和谐,陈文斌接起来,看到是李茉莉来电,眉头便皱一皱。
素素也在旁边默不作声,一种好心情被人打扰的样子,对方还是身旁男人的妻子。
“什么事?”自从跟李茉莉吵了一架,他对她更加没有同情心,只有冷漠。
“听说你昨天出了意外情况,现在怎么样?”
真想不到一贯对他冷淡的李茉莉还能关心他,陈文斌实在不大相信,除非她又有了什么别的目的,硬生生地回答道,“我还好,不怎么样。”
“你现在在哪里,方便说吗?”那边又是祈求的声音。
“我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你直说无妨。”陈文斌只笼统地说了个地名,不愿意跟李茉莉过分纠结。
“是这样,爸找你谈话,下午两点在会议室里等你”李茉莉说完还不放心地告诫一句,“这次爸好像有点生气,你注意别把我们协商的事情说破了。”
陈文斌没理会,直接挂了电话,随后他有点过意不去,起身道歉,“对不起,素素,今天不能学了,下次可以吗?”
本来听到电话里的谈论声,素素心情很是低落,但陈文斌话音婉转,她突然又没那么伤心了,答应着,“你去吧,没事,改天学一样也可以。”
她低头弄着琴键,打算等陈文斌离开房间就送他出去,然后自己练习。但眼前的人却并未走开,一直还站在她身前。等素素再次抬起眼睛看他时,陈文斌已经拉过她弹琴的手指,带着一股大力将她拥紧在怀里。
什么征兆都没有,动作是那么自然,正当素素心中美美的时候他又放开她,“我走了,自己记得吃中午饭。”
“嗯。”直到此时此刻,素素才感觉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不是房主跟租客的关系,却比普通的男女朋友又淡一点。
但她已经知足了,走到门厅外一直送到陈文斌下电梯才回头。
陈文斌刚走,房间里电话铃声便响起来,素素跑着进卧室,以为是陈打过来的,没想到是一个陌生号码。之前陈的妻子也打过这个电话,只是不记得是不是这个号码了。
素素犹豫了该不该接,如果是她打来的,她应该怎么办?电话响了三声,自动挂了。随后过几分钟就响起来,一声接一声,素素害怕被威胁,将电话线拔掉了。
此后钢琴也不想弹,又不能做别的,只能躲到角落里缩起来。
……
陈文斌自己开车回到公司,时间刚好是一点多,临行前他特别照了镜子对比了形象,虽然身上多处受伤,不过外表上看不出来,能遮的都遮起来了。
来到会议室里,李德全果然在等他,如此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气氛依旧拘谨。并且此时李德全的脸色不太好看,加上李茉莉电话中告诉他的,让陈文斌猜想到肯定是昨晚舞会上的事,帅锡正告发了他。
“昨天出席酒会展览,有什么收获没有?”李德全冷冰冰地打开嗓子询问。
“没什么意外收获。”陈文斌如实照答。
“我怎么听人说,你养了女人,那种场合下你还带着去了?”李德全满是皱纹的脸拧在一起,从桌下翻出一张相片甩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