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慕容少宣确实这样想的,此次南齐之行,若是他摸不透铁路的用处和构造,掌握不了这个东西,他一定会去破坏。
因为,他不喜欢潜在的危险存在。
凤无忧看着慕容少宣的脸色,便知道她是说对了,淡笑一下,继续开口:“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关于铁路的关键,但我可以告诉你,能从铁路之上得到好处的人,不止是南齐的百姓,还有整个沧澜大陆的百姓。”
“即便是看在全天下百姓的面上,我也希望你不要去破坏它。况且,它现在在南齐,其实也只是试行阶段,并不能对东衡,对沧澜的其他国家造成任何威胁。”
至于成功以后,会不会有威胁,那便要看这铁路会不会用在战争上,只要这天下继续太平,那便不能算是威胁。
话说到这里,慕容少宣也知道凤无忧是不会说出关于铁路的秘密了。但他却也因为凤无忧的一番话,产生了一丝迟疑。
自己到底要不要趁着这次机会,出手破坏南齐的铁路修建?
……
凤无忧跟慕容少宣说完,便转身出了客栈。
昨夜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清晨的大街之上,没有下雨,但街面之上全是昨夜大雨留下的水渍。
凤无忧踩着脚下的水,朝着自己所住的客栈走去。
经过昨夜,她已经想清楚了。
事情既然已经成了这样,那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带着花玉容,一起去襄阳,与哥哥汇合,然后一起回锦州。
反正,帝妃红钟已经死了。
她凤无忧,从此,与百里皇室,再无瓜葛。
这样想着,很快便回了客栈。
进去之后,发现百里明月以及他身边的那些人,连带着陌汐,都不在客栈之内。百里明月的随从,也许是看到事情已经无法隐瞒了,于是也就不在装模作样了,看不到人不足为奇。
至于陌汐,原本就是百里明月的人,跟着走了也很正常。但是,绿萝和小烈都不在,这俩人可是自己的随从,怎么会也不在呢?
心里虽然是疑惑的,但脚下却丝毫不慢,快步的走回房间,开始收拾包袱准备去襄阳与红璃汇合,正收拾着,耳边传来花玉容那自带三分魅惑的声线:“小钟儿,你在干嘛?”
听到花玉容那关切的声音,凤无忧整个人都僵住了,想着自己被百里明月戏耍,欺骗的事情,在想想花玉容因为自己受伤……突然鼻子一酸。
吸了一口气,努力隐去眼眶之中浮现的水光,转头看着花玉容,强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小花,你怎么起来了?我还准备收拾好东西,就去找你呢。”
“你怎么哭了?”凤无忧语气里的异常,让花玉容脸上的淡笑僵住了,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拧着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些冷意:“是不是百里明月那个老男人欺负你了?”
“小花,我……没有!”凤无忧倔强的辩解着,但话音才落,一滴不争气的泪珠,就从脸上滴了下来。
看着凤无忧的样子,花玉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声音带着些急切:“他竟然敢欺负你,我现在就去砍死他!”
一直都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钟儿,他从来不舍得伤她半分,百里明月居然敢让她掉眼泪!
难道真的以为他受伤了,便一点能力都没有了么!
花玉容说完,便准备转身出去寻找百里明月为凤无忧报仇去。
凤无忧见状,一把将他拉住。对着他摇摇头:“小花,你现在还受着伤,就别冲动了,我已经没事了。咱们收拾收拾东西,便离开这里回锦州吧,好不好?”
她可没有忘记,昨天陌尘还说花玉容的后背,整个都被打烂了,肋骨也被打断了三根,现在能起床活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若是让他再跑去跟百里明月打一架,那怕是命都要丢了!
这,也是她昨晚不敢回来的原因,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花玉容知道她受委屈,冲动起来找百里明月拼命,但显然,凤无忧是低估了自己对百里明月的感情,即便是过了一夜,再想到他的时候,她还是难受的很。
花玉容被凤无忧拉着,听到她说要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才没有坚持着要去找百里明月,回头心疼的看着她:“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无忧看着花玉容眼中的坚持和担忧,心中也知道,若是真的把这件事跟他说了,怕是她也拉不住花玉容了,于是斟酌了一下词汇:“小花,如果你真的不想我再继续难过,就别问了。”说完之后,还特别的强调,自己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让他不要冲动。
“百里明月那个该死的老男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花玉容冷声开口。
他又怎么舍得看着凤无忧受这样的委屈,但看着她难受得很,又不想强迫她,最终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不再继续追问了。可在心中,却默默的记下了:百里明月这个败类,居然让小钟儿如此伤心,真是……岂有此理!
沉默了一会儿,花玉容才转头看着凤无忧:“你真的没事?”
“嗯。”凤无忧点点头,说着还故作潇洒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你看现在像有事的样子么?不就是一个男人么,还不值得我凤无忧为他寻死觅活的。”
说完之后,却飞快的低着头,眼中水光隐现,根本不敢抬眸看着花玉容。
花玉容见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