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烈转头不舍的看了看母亲的坟,对着绿萝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绿萝一行人,启程前往锦州。
……
一路上又畅通无阻的走了三天,便到了辊州。
这里,有两条官道。
一条是往西而行,可到达锦州,一条则是往北而行,前往中渠城。
这几日,天气都炎热的很,几人又一直在赶路,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的梳洗一下,红钟也因为这几日月事的关系,觉得浑身不舒服,花玉容便决定,一行人在辊州暂住两日,休整一下。
也好让红钟好好的养一养。
夜。
月上中天。
红钟好好的洗漱了一番,便让绿萝搬了躺椅,躺在客栈的后院大树下数着星星乘凉,绿萝和陌汐也跑去洗漱去了。
花玉容自从前几天对着小烈莫名其妙的说了那句话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直像是有心事一般,骑着马,神色也有些落寞。
小烈大概是才经历了丧母之痛,这几日都不经常开口说话,只是大家吃饭的时候,他便吃饭,然后便是在另一辆马车之上睡觉。此刻他也洗漱好了,此刻正斜靠在红钟头顶那颗大树之上,学着红钟的样子望着虚空,眸色茫然,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红钟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回想这几天每个人的情绪,想着是不是要去关心一下花玉容,可,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不愿意提起关于他、以及那块琉璃佩的事,自己要怎么开口呢?
正出神之间,忽然,一阵诡异的夜风夹杂着一个物体的破空之声传入红钟的耳朵。
伸手一捞,手心之中多了一张纸条,摊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绛珠草,五日之后开花,十年得一朵。”
红钟凝眉看着那字条,猛地回过神来,绛珠草,不就是万蛊寒毒的解药之中的一味药么?
只是,为何会有人送来这样的消息,却又不肯现身,这到底是事实,还是一个陷阱?
红钟来不及仔细的思考来龙去脉,以前看的狗血剧告诉她,这种想要秘密传消息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换了一般的事情,她也懒得理会了。
但,此事涉及万蛊寒毒,涉及百里明月的身体,她不管不行。
看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眯了眯眼,而后对着树上的小烈使了一个眼色,而后便驭起轻功,飞快的朝着那个黑影追了上去。而小烈,与红钟对视的一瞬间,也明白了红钟的意思,飞快的从树下窜下来,跑去找花玉容他们帮忙了。
……
红钟飞身而出,使出全力飞行,好不容易才看到那个黑衣人的影子。发现那黑衣人的武功很高,不知是不是受了月事的影响,她为了勉强追上他,竟然用尽了全部的内力。
但,却还是在追到一处高大的院落之后,跟丢了。
微黄的灯光从房间之中透出来,让院子显得更加的朦胧与神秘。
红钟攀上围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院子,却发现这里好像就是一个平常的院子,但那黑衣人就是在这里消失的,那这里也应当是有玄机才是。
若有似无的谈话之声从屋内传来,让红钟听不真切。
虽然在红钟心里,也认为偷听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屋子,企图听清里面人的谈话。
听着里面的声音,便可以感觉里面说话的那人应当很年轻,声音里透着一些些书卷之气,温文尔雅。
红钟小心的趴在那窗户之上,想要听清楚里面的人说的是什么,但里面的人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异常,竟然不再开口,正在红钟诧异之际,面前的窗户一下子被人拉开。
红钟也因为是趴在那窗户之上,窗户拉开之后,一句握草还来不及说出口,她便失去了重心,整个人一个空翻,栽进了屋内。
这世上还有比她更笨的穿越女主么?
答案是——没有!
红钟趴在地上,苦逼的抬起头,一下,便愣住了。
这间屋子在外面看来,好似平淡无奇,跟富商家的别院没有什么两样,但屋内的装饰程度,却是镶金配玉、富丽堂皇。
难怪她在窗户口听不清里面人的谈话,原来里面这么大,那屋内的人,离窗口最少有十几米远,又是压低声音说话的,能听得清才是怪事呢。
但她根本就来不及体会触地之后的感觉,便被这屋内的气压给吓得不敢乱动,脖子之上,更是微微发凉。
一低头,便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剑架在脖子之上,隐约之间,有着要与她的脖子来一个亲密接触的趋势。挑眉扫了一眼那剑的男子,只见他同样是身着一袭黑衣。
但红钟却并不认为这人是自己方才跟踪的人,因为此人的衣服下摆出,用银线绣着一朵兰花,在灯光下,闪着银光,像是一个标志。
而红钟跟踪的那人,是全黑的!
把自己的脖子往后移了移,声音里带着讨好:“帅哥,能用说话解决的问题,咱们千万别动手,能把你这个东西拿远点吗,很吓人的。”说着,语气里也带着些许哭腔。
“慕七,莫要吓坏了人家姑娘。”不远处的珠帘后面,传来一个男子温润如玉的声线,让拿着剑抵着红钟脖子的男子飞快的收了剑,而后立于一旁,继续一脸不善的看着红钟。
红钟心有余悸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那满脸的恐惧,看样子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