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谦刚刚练完一套剑法,严瑾就抱着由于刚刚睡醒正焉了吧唧的严皓然走了出来。一看见齐谦,严皓然精神来了,一遍喊着“爹爹抱!”一遍朝齐谦伸出他的两只小胖胳膊。

看着儿子天真不谙世事灿烂的小脸,齐谦阴暗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同时心里对想要伤害阿瑾和皓然的人下了死刑。他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齐谦接过严皓然,大手直接抹向他的尿布:“皓然早上出恭了吗?”

严瑾摇了摇头:“没有。”

“你先去洗漱吧。”说着齐谦就抱着严皓然去了茅房,开始给他把屎。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片片的云由红色而变得发白发亮,像给强烈光线照得透明的、轻柔的羊毛卷一样,它们朝着蓝天远处冉冉飞去。一切一切,偌大的天空和地面都变得出奇的宁静,突然,婴孩奶声奶气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你又怎么了,乖乖吃饭。”齐谦说着,又把勺子放到严皓然面前。

严皓然到处晃动着脑袋,就是不吃饭。

严瑾见了十分苦恼:“皓然才多大,吃饭就要花费这么大力气去哄了。”

“他还小。”齐谦锲而不舍地喂着严皓然吃饭,一般等严皓然转了四五次头就会吃一口饭。

“也是。”严瑾赞同的点了点头:“等皓然大了就懂事了。”

齐谦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其实他的意思是,等小崽子大了,不听话他就可以揍他了。现在,骂他他又听不懂,摆脸色他笑得比你还欢,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

一家人吃过早饭,齐谦就把家里被人放毒蛇的事情和严瑾说了。

惊得严瑾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心里又无比庆幸,幸好她们当初买了雄黄粉,那时她们只是防患于未然,没想到她们还真的想杀死她们。

严瑾动作优雅的泡茶,红唇的笑意伴随那诡异而妖娆的弧度轻轻挑起:“父亲常说以德服人,可是母亲常说以牙还牙。父亲每每都被母亲的思想气得跳脚,但是也会对我说,对付一个人,就要从心理摧毁他,让他看着他最重要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消失,绝望的想去死偏偏又怕死。”

“严大人严夫人向来睿智,所以阿瑾,你想怎么做?”

“对于仇人,他过得越不好,你便越开心,反之,他过得越开心你便越痛苦。”严瑾为两人都倒了一杯茶,精致绝美的脸庞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的夺人心魄:“阿谦,貌似齐开还只是童生呢,而你,第一次考便考中了秀才,好厉害。”

被夸了,齐谦俊脸不禁染上了一抹红晕,面上却一本正经:“一般一般!”

明明脸都红了还端着,严瑾嘴角微微一扬,轻声道:“我是说把你考上秀才的事情让齐大伯一家知道。”

齐谦:“……”

“阿谦,我们很久没有去看伯父伯母了吧,我们明天去看望伯父伯母吧,顺便告知他们这个好消息。”

“恩。”

——

话说齐大伯一家一大早醒来全家就在忐忑又激动的等待消息。那两条毒蛇,就算不能将齐谦一家全咬死,至少也可以毒死那么一两个人。

只是,这日头都到头顶了,怎么还没有传来齐谦家的死讯,不会是失败了吧。齐大伯娘心里着急,想让齐达去看看情况,直接被齐开厉声阻止了。

“这个时候凑上前去不是让别人怀疑是我们家做的吗?”齐开的脸上此刻也是阴云密布:“齐谦家死人了最好,如果没死……我们没有证据,你们把你们的嘴巴闭紧实了,千万不能让齐谦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对对对,千万不能让那个挨千刀的怀疑到我们头上。”齐大伯娘一想到齐谦的手段心里就发寒。

“我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反正她也没有证据。大嫂,这是砍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大嘴巴到处说了。”齐开特意叮嘱了他大嫂,这个大嘴巴,哪天一不小心说漏嘴了那就完了。

齐达媳妇,你别看她大嘴巴,但是关乎自身利益的事情那嘴巴比蚌壳都合得紧:“我肯定不会到处乱说。”

齐心一家对这件事情串通了气,众人就该干嘛干嘛了。

——

下午,严瑾特意让齐谦去里正家买一只鸡,这次有了拜祭父母的理由,这鸡便很容易买了。

齐大柱免不得要问一句:“这又不是清明,怎么突然想要去看你爹娘。”

“我不孝,这么大了终于成了秀才,所以想要和爹娘说一声,让他们保佑我接下来的路更加顺畅。”这些话严瑾事先都写好了,齐谦说起来也十分顺口。

“哎,那真是太好了。”齐大柱真的是由衷的为齐谦感到高兴,又让老伴拿了一篮子菜给齐谦,顺便也打好关系。

“那多谢大柱叔了。”齐谦最不擅长处理这些与人打交道之事,所以接过篮子就回家了。

“小谦真的是苦尽甘来。”里正夫人也欣慰的看着齐谦离开的方向,同时心里又很羡慕:“秀才虽然不是官,但是不用赋税不用应征劳力,真好。”

“是啊,等有时间我就厚着脸皮请小谦教导教导两个孙子。”齐大柱是老实人,但是为了孙子,也是能舍得下脸皮的。

“老头子你真的是太好了。”里正夫人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更深了。这一激动,就把齐谦的事说了,村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到了晚上,齐心一家就知道了齐谦考下秀才的事情。那脸色,就和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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