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祁彦东这个人,喻幼恩跟他说不上是有多熟。

高一的时候尚未分班,整个年级有两千多个人,班级也多,因而第一等级的尖子生班可不止一两个了。班级那么多,喻幼恩他们四个都并不是同班,跟祁彦东更不是同班,不过靳优跟祁彦东倒是同班,她认识祁彦东大概也就是这个契机。

不过……在通过靳优认识祁彦东之前,她就早有耳闻祁彦东的名字了。

十几岁的时候正值青春期不安分的年纪,如果有一个男生的名字总是绕在你的耳边,同学也称赞,老师也拿来不停举例子,校上的表彰大会也从未缺席过,这样的男生要是没人喜欢反倒奇怪了。

喻幼恩从老师同学那里听过无数次关于祁彦东的名字,然而第一次让她特别上心是在高一下学期的期中考试过后,靳优说了一句,“我看啊,整个年级也就只有祁彦东能虐一虐你了,改天让你跟他见识见识。”

那是指数学方面。

她最擅长数学,在发小面前更是肆无忌惮没脸没皮,结果靳优就搬出来了祁彦东。

但是,高一下学期的期中考试却成为了喻幼恩最后一次停留在那张前十名排名的红榜上。她与祁彦东算不上多么熟悉,除了在表彰大会和偶尔在老师办公室的碰面以外,喻幼恩与祁彦东几乎没有过几次正式的见面,之间的联系也全靠了靳优这个人。后来喻幼恩不再关心学习,更是不关心别人的学习,这个关系并不算特别熟的、差点成为竞争对手的祁彦东,也就藏在了记忆深处。

此时车上都是放学乘坐公交车回家的学生,即使是站着也十分拥挤,喻幼恩用力扶着栏杆,以防摔倒。

大概是她思索的时间过长,又或许是祁彦东根本不是为了提问,在她未开口之时,祁彦东已经笑着说道:“还真是有点伤心啊,不过没关系,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祁彦东。跟颐夏同班,暂任班长。”

喻幼恩有点迷茫,“暂任?”

以祁彦东的成绩和能力,完全可以常任好吧?

结果,祁彦东还没有说什么呢,郑颐夏已经怒指控道:“还说呢!因为他懒!要不是班长生病了暂时不能回学校学习,他连暂任都不是!”

“颐夏你今天一整天都对我很凶啊。”

喻幼恩再次傻了,这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感觉眼前这个眼睛里满满都是如阳光一般灿烂笑意的人,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点委屈?

郑颐夏对于祁彦东的习惯性犯二没有任何同情,“因为你今天一整天都很傻啊。”

祁彦东的家要稍微远一些,所以喻幼恩他们三个到站下车的时候,祁彦东还要继续坐几个站。

跟祁彦东告了别,进了家属大院,郑颐夏纳闷道:“恩恩啊,我怎么感觉你从刚才到现在,心情一直挺不错啊?”

喻幼恩捏了捏自己的脸,好像的确一直带着笑,随即她回应道:“确实心情不错。”

“哦,因为祁彦东?”郑颐夏突然揶揄道。

喻幼恩忍不住笑起来,“你可真是够了。”

说完,喻幼恩就加快速度朝着靳优和唐心琳跑过去。被甩下的郑颐夏在后面追过来,一边不忘继续揶揄着喊道:“我们东子哥要颜有颜,声音简直声控福利,暖男易推倒,你到底要不要嘛。”

开玩笑归开玩笑,喻幼恩承认自己在认出来祁彦东之后,的确心情很好。

看着记忆里的人与事在逐渐归位,也让她感觉自己错失的人生轨迹正在一步步回归。祁彦东只是一个开端,之后还有很多如同祁彦东一般本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的人,都会逐渐回到自己的人生里吧。

喻幼恩……要加油啊,要加油啊,要加油啊。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课代表记得把作业布置出来。”

这节课是班主任赵老师的课,赵老师教政治。明明是一节催人入眠的课,可偏偏在课上睡觉的人极少,这大概也就是班主任的气场了。

赵老师前脚刚走,班上的人就再也撑不住眼皮的重量,一个二个纷纷趴倒在桌子上。喻幼恩每天晚上都复习到十二点多,为了不让自己上课没精神,她会在早读的时候就让自己读得大脑精神,然后再喝点茶,因而精神倒也一直都不差劲。

刚刚开始的时候,即使是喝茶也没法挽救喻幼恩想睡觉的行为,喻幼恩就拿着书站到教室后面去。班上的人大部分都在睡觉,也就没人注意到她这突兀的行为,有几个注意到了的人一开始还以为喻幼恩是要玩什么新奇的玩意,结果发现喻幼恩是为了好好听课,大跌眼镜。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每天的上课时间都处于清醒状态,因而生物钟也适应了过来。即使有一天意外没有喝茶,生物钟也会勉强维持她不睡觉。

喻幼恩把政治书收起来,正要拿出单词本来背单词,结果赵老师刚刚离开没有一分钟,门口就进来一个人。他站在教室门口,手指骨节用力敲着门,沉闷的重量叫醒了大部分睡觉的人,“喻幼恩,给我出来。”

喻幼恩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微微皱眉。

被扰醒了的人抬头看见来人后,又听清楚了他说的话,顿时睡意也消了一些。当然,也有一些跟他比较熟的人对他不以为然,骂了几句就埋头继续睡。

路雨真回头撺掇着喻幼恩,不断摇着她的胳膊,得意笑道:“我就说,孙晋则保准受不了你这么冷漠对他,肯定先忍不住来找你。”

这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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