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幼恩是高度近视。
在小学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近视了,那时候还只是轻度近视,甚至有可能是假性近视,据说可以调整。家里在医院给她配了一副矫正视力的眼睛,然而很可惜,视力还是一天天地下降了。不能完全推卸责任在矫正眼镜身上,毕竟她自己也不是很注意用眼健康。家里对她的管理还是蛮严厉的,所以喻幼恩的学习任务也不得不加大,也许是学习的时候用眼过度,她的近视度数一直在上升,不过上升得还是挺慢的。到了高二的时候,喻幼恩不好好学习了,结果视力度数增长得愈发让人绝望。
那时候她注重形象打扮,也就不管什么用眼健康,每天都戴着隐形眼镜去上课。也许是玩手机玩电脑的时间增多,再加上隐形眼镜的弊端,她的视力下降得非常快。不过那时候的喻幼恩反正也不是很想听课,所以视力下降后也就没有去更换眼镜,看不清黑板也无所谓,只要日常生活中能够看清楚东西就可以了。
重生之后,喻幼恩就去更换新的眼镜,查出来度数的时候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听说眼睛度数高容易瞎,所以她一直处于一种担忧的状态,要是哪天自己突然瞎了怎么办。
感谢的话刚刚说完,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片刻的愣神之后,喻幼恩的心瞬间凉了,她极力想看清楚黑暗,可是睁大眼睛无论如何都无法看到任何一点光亮。那一瞬间,潜藏在心底里的担忧第一时间跳了出来,因此喻幼恩的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完了,高考还没考,自己的眼睛就已经失去了努力的能力。
极力的睁大眼睛,可是看不到任何一点的亮光,手都恐惧得忍不住抖了起来。教室里只有她和祁彦东在,此时离她不远的祁彦东成了她心中唯一可以呼救和依靠的对象,但是她跟他的座位并不是挨着的,她张口叫他的名字,这才发现自己的声线都被恐惧染上了颤抖。
“别害怕,没事。”
祁彦东的声音近在眼前,心里的不安也稍微安分下来一点。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周围的事物,企图抓住什么东西让自己有个支撑,就像是溺水之前想要抱住一根浮木。手伸出去乱碰着,接着手腕被热度握住。
“没事,只是停电了。”
愣了一会儿,喻幼恩才从恐惧中缓过神来,听懂了祁彦东的话,她半疑半喜重复道:“停电?”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对,停电了。”
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一动,以力量的方式传达着安心。过了一会儿,眼前亮起微光,是祁彦东打开了手机。手机屏幕的光在这黑暗之中显得十分微弱,但是眼前看见了光,哪怕只是微弱得仅能够照亮两个人的光,那也是黑暗中无尽的希望,喻幼恩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她这才发现原来祁彦东就在她的面前,半蹲着身体,微弱的光亮下,他的面容身形并不清晰,只能看到此时他正低头滑动着手机屏幕。
见她放松下来之后,祁彦东也就松开了她的手腕。
他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光亮强了许多,能够看清楚祁彦东,也能够看清楚灯光所照的地方的一切。
祁彦东站了起来,对她说道:“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电,我送你回寝室。”
走出了教室才发现不只是他们这个班停电了,整个教学楼都停电了,路灯都已经牺牲了。
教学楼本来就是空荡荡的,除了值班人员以外,估计就只有她和祁彦东了。安静的教学楼漆黑一片,走路的脚步和呼吸都清晰可闻,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心里发毛。祁彦东手里的手机是唯一的光亮来源,喻幼恩连忙提起脚步紧跟在祁彦东身边,不过祁彦东倒是挺照顾她的,腿比她长许多,却没有走得过快,她倒是能够跟上祁彦东的步伐。
她的紧张表现得太过明显,祁彦东开口说话缓和一下气氛,问道:“你怕黑?”
“是有点怕黑,其实我胆子挺小的。”
“嗯,那既然这样,玩个游戏怎么样?”
喻幼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要是这么一路安静地走在这诡异安静的地方,她可能真的会心里发毛。
祁彦东想了一会儿,笑着说道:“那就来背知识框架吧,我提问,你回答,你答不上来就反过来开始提问我。”
“……”看不见的黑暗里,喻幼恩无语地看着祁彦东。
见喻幼恩不吱声了,祁彦东还明知故问般笑着说:“怎么了,不敢玩?”
“这是游戏?”
面对质疑,祁彦东看起来满不在意的样子,回答道:“随便玩玩嘛,这个游戏又没有什么难度。既然没有更好的游戏,那我提问开始了?”
虽然很想吐槽拿背知识点来当做游戏玩,但是的确一时想不出来更好玩的游戏,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又会觉得太不对劲,所以也就只能这样了。脑袋里灵光一闪,喻幼恩连忙说道:“等等,不如加上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没有迅速答上来的话要选择真心话大冒险哦。”
祁彦东无奈了一下,“真是女孩子喜欢玩的东西,好吧你想玩就玩。”
祁彦东清了清嗓子以示游戏开始,“首先是政治吧,政治的框架结构要清晰一点。首先,必修一的主题内容是?”
“经济与生活!”
“嗯,回答的很快嘛,不过这个问题比较简单。那么接下来,必修一一共有几个单元,并把每个单元的主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