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旬儿是我的命。”顾倾歌惨然一笑,“为了他,我可以牺牲一切!”
顾建文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顾倾歌却是忽然对着他,嘴唇微微动了动,说了几个字。
我能自保,相信我。
顾建文一直都很相信顾倾歌,但是这一次却迷茫了,他不知道这到底是顾倾歌的实话,还是故意说出来宽他的心的!
见顾建文面露犹豫,顾倾歌又无声的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
顾建文用力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底一片暗沉。
他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记得你的话!”
顾倾歌的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修,这才一步一步的朝着濮阳喻那边走去。
顾倾歌并没有走的距离濮阳喻特别近,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遵照约定,你应该放了我弟弟。”
濮阳喻的嘴角挂起得起的笑容,“可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请顾小姐在交换的同时,来到我的身边。”
顾倾歌不屑嗤笑,说的好像是她很想过去一样!
“好。”
顾倾歌话音刚落,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景文忽然道:“我觉得还是委屈顾小姐一下,先将你的双手绑起来吧,毕竟,顾小姐可是身怀武艺的人,不能和一般的女子相提并论!”
顾倾歌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如刀!
濮阳喻倒是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顾倾歌,“想不到顾小姐居然还会武!不过,这也是要委屈一下顾小姐了,想必顾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顾倾歌冷笑一声,“不介意。”
濮阳喻挥了挥手,他身后有一个亲兵便立即上前,手上还拿着一捆粗壮的绳子。
他走近顾倾歌,手里麻利的将顾倾歌的双手捆绑起来,之后便走回到濮阳喻身后。
顾倾歌举了举被捆住的手,淡淡的道:“这样可以了吧?还不快放人?”
“好!”濮阳喻示意了一眼秦景文,秦景文立刻将手中的婴儿转交给他身旁的一个士兵,让他怀抱着婴儿走到承国的地界去。
看着一点一点离自己很近的婴儿,顾倾歌的心既是激动,又是担忧。
眼看着,那个怀抱着婴儿的士兵越走越近,就要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蹄声!
顾倾歌和那个士兵都是一惊,目光齐齐往马蹄的来处看去。
“那是假的!”一声急切的声音响彻云霄,“不要相信他!”
顾倾歌一个激灵,而离他不远的那个士兵则是一脸呆滞。
濮阳喻脸色一变,厉喝一声,“抓住她!”
那个士兵连忙往前飞驰几步,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想要制住顾倾歌,但是顾倾歌却飞身一闪,被捆绑起来的双手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将那个婴儿从那个士兵的怀中抢走,同时,弯腰躲避士兵袭来的攻击,飞起一腿踢在士兵的小腿上。
那士兵惨叫一声,顿时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从顾倾歌的身后快速飞来的顾建文一手飞快的将顾倾歌抱的不稳的婴儿接过来,而他的身后猛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匹高大壮实的马匹疾驰而来,它的棕毛乌黑亮泽,马首高昂,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顾倾歌,额前一巴掌大的赤色鬃毛随着它的喷泡微微晃动。
赤云!
那马上的人不就是......
顾倾歌心中一喜,秦安瑾回来了!
只见赤云的身上,有一名男子,他一手勒着缰绳,一手紧紧地抱在后面,像是手中抱着什么宝贝一般。
难道说......
顾倾歌顿时激动起来,连她手上还被捆了绳子都忘记了。
忽然,一记冷剑朝着她的方向袭来,顾倾歌一惊,连忙侧身躲开,她的速度很快,但是因为迟了一瞬间,所以远远比不上对方的,胳膊上青色的衣袍瞬间被锋利的长剑划破,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顾倾歌皱了皱眉,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又看了看趁人之危的秦景文,面色不由得发冷。
“顾倾歌,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么!”秦景文恶狠狠的说道,也不给顾倾歌回话的时间,握紧手中的长剑,剑锋便朝着顾倾歌凌厉的刺了过去。
“秦景文,你做什么!”濮阳喻大叫着,刚想上前,就见徐城城门打开,里面冲出一支由严拓带领的军士!
濮阳喻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叫上手下的兵士朝着严拓的方向进攻,自己则是骑马朝着秦景文奔去!
因为被束缚住手脚,所以顾倾歌的行动并不是很方便,而秦景文的武功不知为何精进了不少,所以难免落了下风。
秦景文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一个虚招之后,长剑的顶端豁然刺向顾倾歌的心口!
顾倾歌一惊,身子顺势仰倒下去,想要避开这致命的一击,但是她的速度毕竟是慢上秦景文一些,所以就算她反应极快,但是还是有些迟了。
在仰倒的那一瞬间,顾倾歌的余光不经意只见看到了秦安瑾。
秦安瑾安然的坐在马上,一手抱着那个宝贝,另外一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长剑,正奋力的绞杀围在他周围的莫国士兵。
他虽然是在杀人,但是身上却没有沾染上一滴鲜血,潇洒的模样像是游山玩水一般!
也是在这一刻,顾倾歌终于看清了他怀中抱着的,正是一个襁褓包裹住的婴儿。
旬儿!
顾倾歌眼睛一亮,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力气,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