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建文站起身,笑道:“你们在这里先说着话,我去看看欧阳御医。”

许氏笑着点了点头,“别忘记好好谢谢人家。”

顾建文笑着应了下来,又看了许氏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顾建文走了之后,许氏才忧心忡忡的道:“你爹爹说的没错,这个顾汐华的确不简单,以后她在侯府,我真是担心啊。”

“担心什么呢?”顾倾歌笑道:“娘亲,一个远在天边看不到摸不着的敌人,和一个每天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的敌人,是您,您选择哪一个?”

许氏一愣,忽的明白了顾倾歌的意思,点头笑道:“是,还是你想的清楚。”

顾倾歌但笑不语。

因为今日是顾建文回来的日子,所以顾倾歌算着时间,等到顾建文快回来的时候,她便和许氏见礼离开,回了自己的倾城居。

顾汐华如今已经是正是入住忠勇侯府了,日后便要各凭本事了!

夜色渐渐地暗下来,顾倾歌刚准备休息,忽的脚步一顿,和身边的曼瑶对望了一眼,各自警惕起来。

窗户外面忽然响起了轻微的敲打的声音,顾倾歌对着曼瑶点了点头,曼瑶便去开了窗户。

茫茫的夜色中,一个身穿浅色锦袍的男子独站窗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曼瑶。

“深夜来访,不知道顾小姐方不方便见客。”

曼瑶回,顾倾歌浅笑道:“既知是深夜,又哪里来的客?”

那人一愣,往前走了一步,一张俊俏的脸庞顿时出现在灯光下。

严拓!

“我......”严拓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来感谢顾小姐的知遇之恩,虽然有些鲁莽了,但是还请顾小姐不要见怪。”

顾倾歌淡淡一笑,“既然你也知道鲁莽,为何还要来?”

严拓的脸上而有些不自然,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管是随着元帝在外,还是回到邺陵,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出顾倾歌的一颦一笑。

而一回到邺陵,他第一时间就想来见到顾倾歌,哪怕他知道现在来时间上不合适,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是严拓唐突了。”严拓有些尴尬的看着顾倾歌,“这就离开。”

就在严拓转身的时候,顾倾歌忽然道:“听说你此次保护圣君受了伤,不知道伤的是否严重?”

严拓一愣,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暖流。

“没有大碍的。”严拓转过身笑了笑,“多谢顾小姐担心。”

“其实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才是。”顾倾歌笑道:“我父亲平安归来,这里面,是有你的功劳的,我承你的这份情,日后定会相报。”

“严拓的命都是小姐救的,小姐又何必在意这些。”严拓道:“出行前,严拓答应过小姐必定会保护好侯爷,所幸没有食言,幸不辱命。”

顾倾歌笑了笑,“想必这一次,圣君定会器重于你,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

严拓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继而又恢复了正常。

“严拓求的并不是这些。”

“但是,你想要达成心中所愿,这是必须的一步,不是么?”

严拓面色一变,略有些警惕的看着顾倾歌,“顾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倾歌缓缓而笑,“从我开始接触你倒现在,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显示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无意探究你的过去和你的目的,但是我不允许你做出任何有损忠勇侯府的事情!”

严拓目光深深的看着顾倾歌,她的脸上表情平淡,但是眼中却是带着坚定的色泽,那种色泽在微暗的光线下熠熠生辉,看的严拓有些发愣。

见严拓不回答,顾倾歌又缓缓地道:“你,听清楚了么?”

严拓这才反应过来,保证一般的对顾倾歌道:“顾小姐放心,我不会做任何有损忠勇侯府的事情,并且还会维护忠勇侯府。”

顾倾歌笑了笑,“那就好,夜色已深,你身上还有伤,早点回去休息。”

“严拓告辞。”说着,严拓便对着顾倾歌一抱拳,飞身离去。

等到夜色中已经全然没有了严拓的身影,一侧的曼瑶才低声道:“小姐,您为何会担心他对忠勇侯府不利?”

“我不是担心他对忠勇侯府不利,而是在警告他。”顾倾歌低声道:“他虽然不是爹爹一手带出来的,但是却曾经是爹爹的下属,若是有朝一日他做出了什么事情,被有心人利用,势必会牵连到忠勇侯府身上。”

顾倾歌顿了顿,又道:“他的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我这么和他说也不是想让他放弃,而是在警告他做事情要低调一些,能在暗里做的事情就不要明着来。”

曼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顾倾歌看了一眼曼瑶,轻笑道:“你不清楚他身上的重担,所以不会知道我这么说的原因,等到以后你就知道了。”

“所以,小姐您知道?”

“只是猜到一些罢了。”顾倾歌看着茫茫的夜色,声音也沾染上了夜色的暗沉,“他的身上,可是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呢。”

一个,足够毁掉秦景文所有的秘密!

顾倾歌眨了眨杂眼睛,忽然笑道:“明日去和爹爹说说,既然他回来了,就好好整顿整顿府里的夜巡,以免有什么宵小之辈进入。”

曼瑶坏坏的弯了弯唇,“是,明日奴婢就去和老爷说。”

第二日,严拓便光明正大的来拜访顾建文,并在书房里和他下了半天的棋。

虽然说严拓的人在这里,下的棋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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