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抬头看去,一红衣女子正在发脾气。
“公主,还是回,王爷或许正在商量如何给太子报仇呢。”
“那我正要去听听。”西戎公主抹了抹眼泪,狠狠道,“大燕太可恶,杀我皇兄,这个仇一定要报,以后,我再也不理宋宝了,凡是他给我写的信,都给我撕了。”
公主的话让宋玉生生怔住。
阿宝给公主写过信?这是怎么回事?她一阵恍惚,万千思绪不知从何理起,而这厢公主要硬闯,护卫奴仆们又不放行,顿时闹得一团遭。
“住手。”
鹰王从屋子走了出来,公主见了,狠狠瞪了那些护卫,立即跑到他身边,“王兄是不是要攻打大燕,算我一份。”
说完,才看见鹰王身边的谢玄,又哼了一声,谢玄笑笑,毫不在意,朝着宋玉走去。
宋玉有些魂不守舍,直到谢玄来到她面前,“走。”
她下意识的抬头,怔怔的看着他,他轻咳一声,“我知道长得帅,你也不用这般痴迷。”
宋玉眉头一皱,谢玄轻声一笑,帅先朝府外走去,宋玉赶紧跟随,还不忘朝公主看去一眼,她正摇着鹰王的胳膊说着什么。
回到住所,谢玄令人打来热水,要为她清洗脸上的装容,“那个阿青,只是让她画丑一些,谁知,画得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宋玉瞪他一眼,避开他的触摸,“我自己来。”她接过了帕子。
谢玄也没有坚持,而是靠在软榻上,好以整暇的看着她。
她低着头,慢慢擦着脸。
“燕榕来了,你高兴吗?”
宋玉动作一顿,“你是故意让我听的?”
“没必要瞒着你。”谢玄道,“知道了又能怎样?不过,我却觉得奇怪了,他用了什么法子,你难道忘了之前的痛吗?”
他早想问了,可想到孩子是她敏感的事,一直拖到现在。
宋玉再洗了一次脸,“不是他。”
“什么?”
“有人假扮他。”
“哦?”谢玄挑挑眉,有些不可思议,半晌又道,“你不怕他骗你的?”
“谢玄!”宋玉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他,“别挑拨我与他的关系,没用的。”
她的表情,让谢玄吃了一惊,那是信任,无条件的信任,谢玄暗吸一口气,目光暗淡下来,随后又扬唇一笑,“都说热恋的女人是傻子,果真如此。”
宋玉冷眼看着他,没有回答。
谢玄自讨没趣,故作轻松的耸耸肩,“你休息,我也累了,要睡了。”说着,大步走出屋子。
宋玉也松了口气,未注意他脚步的倡促,与神色的狼狈。
谢玄回到自己的屋子,独坐在窗下,谢伯走了进来,便见余晖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是一片孤寂。
谢玄回过神,“你回来了?”
“是。”
“情况如此?”
谢伯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玉门关的防御图。”
谢玄立即接过,认真的看了起来,良久,“如此部署,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白将军不愧为大燕第一名将,虎王十万大军攻玉门关死伤过半,不是没有道理。”
谢伯有些着急的说道,“公子可有法子?公子一定要想出法子。”
谢玄放下图纸,抬着看着他,“谢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很宝贝我这条命的。”
玉门关,黄沙镇。
这里有一蜿蜒的长城,高大雄伟,将西戎跌骑阻隔在大燕的国土这外。
燕榕站在高处,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在他身后除了四大护卫徐盛外,还有一人,宋宝。
得知宋玉失踪,宋宝无论无何都要跟来。
“皇上。”
一个声音传来,却是白将军上了城楼。
话说这白将军己是七十岁高龄,却是老当益壮,依旧披甲上战场。
燕榕立即转身,扶起正在行礼的他,“老将军免礼,可是有军情?”
白将军禀道,“据探子来报,鹰王己在朕合西戎各个部落,以获得更大的支持,其中有五个部落同意出兵。”
“西戎王怎么说?”
白将军道,“西戎王因丧子而病,没有赞同,却也没有阻止,西戎最大的部落乌苏族长己经到了阿兹城,不过这乌苏族长一向只听西戎王的调遣,听闻鹰王打算将公主下嫁给乌苏,皇上,此战恐怕避免不了了,鹰王不仅杀了使臣,还递了战书。”
白将军将袖中战书双手递上。
燕榕看后,冷笑一声,“太子死,乃西戎好战之士之阴谋,如此,朕便接下这战书,也趁此机会,狠狠痛击西戎,定要让他们数十年不可翻身。”
“老臣愿亲自领兵迎敌。”白将军一掠衣摆下跪,燕榕再次扶起他,“老将军是总帅,坐阵大营的好,西戎帅众部来袭,看似强大,其实一盘散沙,各个落部,各有各的打算,并不齐心。”
“皇上说的正是,太子死,诸多王子要争夺太子之位,未必肯服鹰王指挥。”
燕榕颌首,又问道,“谢玄那边可有消息?”
白将军道,“鹰王麾下确有几位中原来的谋士,但还未能打听得到来历。”
“速查。”
“是。”
几人站在城墙上,白将军又说了西戎内部的情况,燕榕颌首,不免摸了摸袖子,那里有一封宋玉留下的书信。
燕榕:
今日我看到谢玄了,原来,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