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无衣二人也问过太后,太后还沉于往事之中,只愣愣道,“李氏是皇上的亲生母亲。”
无衣与英武惊得不行,而此刻皇上问来,他们要如何回答?
无衣只道,“其中详情,须皇上亲自向太后娘娘求证,娘娘就在行宫。”
燕榕狐疑,但见无衣神色沉重,也未多问,立即调转了马头。
“策!”
众人朝行宫而去,留下赵直收拾战场。
西京城经过一番又一番的战火,早己破损不堪,城中百姓,逃的逃死的死。
燕榕一路驶来,见着街坊百姓的尸体,他们的亲人抚尸痛哭,悲痛欲绝,燕榕心情格外沉重,战争便是这般残酷,有些事即使他是一国之君也无能为力,他维一能做的便是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
燕榕紧抿嘴唇,打马前行。
“站住!你们是何人?”
不远处,一队骑军遇上几个逃难的百姓。
“军爷,我们是西京城的百姓,房子全毁了,准备出城去投靠戚。”
“城门己关,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可如何是好,这一家老小的,不能宿在街头吧。”
“城南有新搭的棚子,你们可去那边。”士兵言道。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百姓点头哈腰,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
“等等。”士兵又将他们拦住,指着一妇人,“她为何带着面巾?”
一老者立即上前道,“这是小人的老伴,脸上长了脓疮,实在吓人这才蒙上的。”
士兵点头,“走吧。”
百姓再次离开。
燕榕正巧看到这一幕,目光落在那个妇人身上,其见被老者架着,几乎是拖着前行,而百姓中还有一男子,戴着毡帽,压得极低,燕榕朝无衣使了个眼色,无衣了然,带着天保,及几位护卫策马奔去。
“站住。”
天保出声,一手抚着下颌,“那个谁,戴帽子的,你抬起头来。”
百姓见突然而至的骑兵吓得面色惊慌,人群中戴帽的只有一人,他们都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然而,那人一动不动。
不动便是有疑,顿时,护卫,士兵包围了过来。
天保目光一沉从马上飞起,直朝那人擒去。
那人嘴角微勾,双手一挡,便接下这一掌,天保落于地,笑道,“果然是你。”
无衣见此,也朝那人袭来。
顿时,百姓惊叫乱跑,眼见身份己暴露,那人干脆摘下了帽子,不是谢玄还会是谁?
这厢燕榕见此,也策马奔来。
公子被围,老者急了,抽出刀架在了妇人的脖子上,正是谢伯与李氏无凝。
“不要过来,否则刀剑无眼。”
谢伯押着李氏退到谢玄一侧,“公子,你快走。”
“走?走得了吗?”
燕榕己至,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最后目光落在谢玄身上。
李氏呆住,见到燕榕表情甚是激动,然而,她好似被点了穴,不能言语,只是一个劲的落泪。
“谢大人,朕敬你是君子,可此举,是君子所为吗?”
燕榕讽刺指责。
谢玄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此番这般状况,也不见他惊慌失措,两人竟对视良久,要说这二人之间的关系,当真有点复杂,不仅仅是政敌,各自心里都十分明白,不过此时,自然不是谈私事的时侯。
谢玄慢腾腾的说道,“皇上,臣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顿了顿,也将燕榕上下打量,眉悄之间带着笑意,“皇上真让微臣刮目相看呀,一月前,皇上还囚在燕宫,无一兵一卒,如今,便能统帅大军了。”微带嘲弄。
“谢大人不也让朕大吃一惊吗,谢大人明为太后办事,实为与福王谋反。”
“哦?”谢玄挑眉,“难道皇上不是早就知道到了吗?说来臣也好奇得很,皇上是如何翻盘的?让臣猜猜。”谢玄曲指敲了敲头,“赵直,关键全在他身上。”顿了顿,“里县,他没有死,被皇上调了包,那个时候,皇上己经在部署了,是吗?”
燕榕听言,嘴角微勾,“不错。”
“如此,皇上的部署是为了对付太后,还是……福王?”
燕榕道,“说起来话就长了,若谢大人感兴趣,朕不介意与大人秉烛长谈。”
“哈哈……”谢玄一阵大笑,“臣倒十分乐意,不过。”他朝四周看了看,目光微沉,“不是现在,臣还得离开。”
他用李氏威胁他。
“逆贼,还不投降。”
晨风见此人己然受困,还一幅无所谓,桀骜不驯的态度,对皇上说不,自是十分恼火,指责的话脱口而出。
谢玄却也瞟了他一眼,似不在意,“皇上还是放了臣好。”
他的目光又落在李氏身上,见李氏的激动,嘴角一笑,“否则,皇上会后悔的。”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天保也看不惯了,早想匾他,“李氏与福王是一伙,你以为,皇上会受你所挟?”
一旁无衣,英武听言各自心下一惊,“皇上,李氏必须救。”
“哈哈……”谢玄又是一阵大笑,“谢伯你瞧,皇上的手下,还是有两个明事理的。”
谢伯嘴角也露出嘲讽。
晨风与天保气得不行,谢玄那个贼子说他们不明事理?
燕榕疑惑的朝无衣英武看去,无衣紧皱着眉头,只得来到他身边,在其耳旁小声的说了几句。
顿时,燕榕目光一惊,不可置信的瞪着无衣,无衣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