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知道这位姑娘吃东西奇怪,也未多问,退了出去,极快,就拿来两个地瓜。
“你将它们放过去。”
“是。”小奴领命,刚蹲下身子,只听“咚”的一声,颈上一阵痛疼,便没有了知觉。
宋玉将小奴扶上床,脱了她的衣衫……
“这些不新鲜,你再去挑两个新鲜的。”
“是。”
房门打开,“小奴”低着头走了出去,门外走廊里有两个护卫,远远瞟来一眼,未在意。
“小奴”来到后院,半路截上那送菜的小贩,他拉着空车正要出庄,“小奴”提出要亲自挑选新鲜的瓜果,小贩虽疑惑还是点头哈腰,“小奴”跳上车随小贩从后门离开。
皇宫,刚下早朝,谢玄急步走出合德殿,小路子笑眯眯的来到他面前,“谢大人,皇上有请。”
谢玄眨眨眼,十分诧异,“皇上?”
“是。”
一处僻静之地,燕榕站在一株梅树下,在他的四周不远,皆是羽林军,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
谢玄嘴唇微勾,上前行礼,“臣见过皇上。”
燕榕转过身,紧紧看着他,谢玄礼毕,与他相对而立,不卑不亢。
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都知对方之心。
有些事,若再隐瞒,便显得虚伪了。
二人说来也算有缘,第一次见面,在里县,他叫木容,他叫曼卿,同样隐藏身份,同样觉得对方身藏不露,同样调查对方来历。
里县,他摆了他一道,令他不得不显身,但同时也错过一个机会。
京城,他将宋玉推到风口浪尖,便是对他挑衅,他差一点炸死他。
他们早己斗过数回,他在明,他在暗,或是他在明,他在暗。
而此刻,二人都不想谈政事,也未谈昨夜之事。
燕榕直截了当,“朕相信谢大人是君子?”
谢玄一笑,相比他的深沉,他更显阳光,“那要看什么事。”
过了片刻,燕榕又道,“知道她的身份,为何不揭发?”
未想他会直接问来,谢玄其实有许多种回答,官方论,给皇上一个制约,任性论,好玩,不想揭发,阴谋论,这是一道王牌……不知怎的,他选择了另一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目光微眯,诚实道来,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令燕榕眉头一皱,但心里却松了口气。
“如此,她是安全的?”
谢玄垂垂眸,补充道,“也是快乐的。”
燕榕负于身后的手握了握,片刻,也勾了勾唇,似有几分挑衅,“快不快乐,要她说了算。”
谢玄颌首,“的确如此。”顿了顿,“你们分手了。”
“分不分手,朕说了算。”
谢玄嘴角一扬,“这个,恐怕皇上还真不能做主……”
远处,小路子的心都纠到了一起,紧紧抓住晨风的衣袖,“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你别看那奸诈无耻丑陋无比的乱臣贼子,一脸笑得无害,实在是笑里藏刀,锦里藏针之人,呆会一有什么动静,你得赶快去救皇上……”
晨风瞟他一眼,对他的无知嗤笑一声,便是皇上受困,目前还不敢有人对他不敬,他懒得与他废话。
“你说,皇上是要找他摊牌吗?昨晚皇上得知没救出人,一夜未眠。”
“皇上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也不和我说说,皇上就是什么事都闷在肚子里。”
晨风打掉他的手,偏过头去不理。
小路子又道,“地宫时,你也见证了他们分手,为何就不干脆点呢?”
“这段日子,皇上心情不好,你说是因为失恋,还是朝上那些事?”
“瞧瞧,瞧瞧,皇上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你快完,那厢谢玄朝皇上一礼,转身离去。
谢玄出了皇宫,一时心思转侧,他未问宋玉那夜发生了什么,孩子为何流失,直觉与燕榕有关,因宋玉离开大殿,不到一刻钟,燕榕也离开,接着,他跟着寻来,转了一圈无果,见众多羽林军朝坤宁殿奔去,高喊抓刺客,他心下一沉,立即赶去,在人群之外,一眼便看到了她,而适才听燕榕口气,好似并不知宋玉实情,想到刚才最后的对话。
“皇上如此看中她,而她又落在微臣手上,皇上当真不怕微臣以她为挟?皇上这般跑过来,与微臣摊牌,当真,勇气可佳。”
燕榕脸色己经十分难看,嘴角还是不免一笑,“的确很突兀,但朕与她之间的事,大人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以前大人没有拿她要挟朕,如今也不会。”
其实他想告诉他,他曾经有这个打算,不过那是曾经……谢玄摇摇头,眉头紧皱。
“大人,大人。”小厮见他,飞奔而来。
谢玄见是庄里的人,大惊,立即上前两步,“发生了什么?”
“姑娘,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