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说着扇情的话,阿秀心有所动,徐盛瞟宋玉一眼,二人都觉怪异,想起这几个月来,三人之间的相处,即荒唐又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尔后又互视一眼,第一次十分有默契的将宋玉扑倒在地,顿时,马车内笑声连连。
格直笑,“皇上,宋玉是要闹翻天,瞧把她得意得。”
燕榕自是听见了她夸张的笑声,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清漪只是淡淡露出笑容,垂下眸子。
正午时分,队伍到了汴梁城,百姓不知皇上车马在,只道苏将军与宋大人剿灭了做乱的贼子,收缴了数箱假币,拍手称赞,夹道欢迎。
人群中,有一粉衣女子,戴着帷帽,目光落在前面的苏誉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姑娘,苏将军真威风。”
千雪轻嗯一声,眨了眨眼转身消失不见。
苏誉似有感,朝这边人群扫来,只瞟见一抹粉影。
众人进了皇城,朝皇宫而去,太后早己得知消息,几位重臣侯于紫辰殿,心思各异。
燕榕帅着众人风尘仆仆,重臣迎于殿外,一番礼节之后,各自归坐。
之前,宋玉故意扫了一番,未发现谢玄的身影,她有些心虚,想到那两日与他独处的情景,总觉得对不住燕榕。
这厢燕榕也问起,一旁程琳回话,谢玄一直养病在府,未曾出门。
宋玉诧异,朝燕榕看去一眼,他神色正常朝她颌首,她定了定心。
原来今晨,燕榕己经告诉她,谢玄没有踪迹,她受劫之事不能提他,只道是那群黑衣人所为。
宋玉记住他的话,将自己的事简单禀报,只说陆方,说假币,最后总结道,“陆方乃从犯,是他雇佣工匠于雍县大山,建了一个制作假币的作坊,在山洞里,臣等查到假币数箱,解救工匠三十余人,他们还设计掠走微臣刺杀皇上,宫中失火也是他们所为。”
众人听言一阵惊呼,特别在听到皇上受刺后,更是诚惶诚恐。
刘太后也表现惊讶,“皇上可有受伤?”
燕榕回答道,“多谢母后关心,儿子无碍。”
刘太后似松了口气,看向宋玉,“宋大人可有受伤?”
“微臣也无碍。”
刘太后颌首,并未过问她是如何脱困,又道,“你说陆方是从犯,难道幕后还有人?”
“自是。”宋玉从容回答,“这点苏将军可以作证,只是……微臣还未能查到这幕后之人。”
“怎么还有幕后人……”
众臣议论,然而以刘承为首的刘党,则是不以为然的冷笑,并不言语。
刘太后的反应也是异常冷静。
燕榕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太后娘娘,微臣认为这些黑衣人势力庞大,说不准朝中还有他们的奸细,他们制造一系列动乱,定有什么巨大的阴谋,他们扰国扰民,可视为乱党,望太后娘娘严查。”
这厢,端王等人也掠袍而跪,“望太后娘娘严查。”
刘太后怒不可遏,“如此说来,这些乱党当真可恶之极,哀家定是不会放过。”
“刘卿。”
“臣在。”
“哀家便将此事交给你去查办。”
“臣遵旨。”
宋玉听言傻了眼,看向燕榕,燕榕嘴唇紧抿,摇了摇头。
燕党等人都是一惊,由刘承调查乱党,众人皆知,他不会放弃这个打击皇族的机会,不知又有多少保皇党人会“牵设”其中。
端王立即上前说道,“臣以为不可,调查乱党之事,宋大人更为熟悉,毕竟宋大人与他们打过交道,又立了功……”
“端王爷。”刘太后打断他的话,“宋大人的确立了功,但乱党之事,事关重大,如宋大人所说,恐朝中有奸细存在,不过宋大人初入朝堂,对朝中之事不甚了解,乱党之事难免力不从心,哀家认为刘卿最为合适不过了。”顿了顿,又将目光落在宋玉身上,笑道,“当初哀家以三月之期令宋大人查案,虽然还有幕后之人未得知,不过此事也算真相大白,因此,哀家便擢升宋大人为京畿提点刑狱司。”
京畿提点刑狱司,这可是官从四品。
宋玉眨眨眼,一惊一喜。
众人都面面相觑,燕党未想太后会擢升宋玉,刘党有人不服,欲上前反驳,然而,他们的速度没有端王快。
“太后娘娘英明,宋大人担任提刑司一职当之无愧,但是,之前所提的原提刑司及大理寺办错案之事,不知太后娘娘如何处置?”
刘太后听言又笑了,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微笑,暗忖,好一个端王,这事倒记得清楚。
于是她看向燕榕,“哀家记得当日皇上说过,假币一案结束后,与之相关之人会给予处置,因此。”她又瞟了一眼高呈,高呈咽了咽口水低下头,额上尽是汗。
“大理寺卿高呈,在宫中失火一事中,屈打成招,险些酿成大祸,自此刻起革去卿一职,降为寺正,原提刑司梁大人,断案不明,革去原职,降为副使。”
言毕,目光又在重臣面前一扫,只见他们再次议论纷纷。
这样的处罚并不重,与当初皇上所提的流放,停职相差甚远,
燕党不服,立即出例反对,太后早己料到,她挥了挥手,一如既往的独裁与严厉,“此事就这么定了,高,梁二位大人皆是先帝重臣,为大燕也立过不少功勋,虽然断错了案,幸得没有造成大过,哀家看在先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