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与他有什么话说?”
无衣耸耸肩,“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就在那边。”
小王爷与燕榕手下这些人,也都极为熟悉,他不疑,看了看宋玉,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去。
宋玉心思灵活,知道无衣是故意的。
她沉沉了脸色,“你为何要将他支开?”
无衣笑道,“我怕他说错了话。”
宋玉眉目一挑,“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无衣还是那该死的笑容,摇了摇头,“我无权相告。”
宋玉气得半死。
这厢,燕榕看着手上的丝帕,听了清漪的话,那怕一向镇定自如的他也无不惊鄂万分,甚至不可置信。
清漪在一旁静静拭着泪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
“我与皇上一样不敢相信,可是母亲没有必要骗我,自我懂事起,便知道母亲身体不好,一直躺在床上,不能言不能语,不能动,神色呆滞,我从来没听母亲说过一句话……”
“这封书,是母亲亲自交给我的,只有短短几个字,却是花了母亲一生的力气。”
清漪说着,便回忆起那日,她回到了苏州福王府,对她来说极为陌生,又最向往的地方。
她迫不及待的去看了母亲,母亲己然晕迷,父亲告诉她,母亲或许不行了。
她守了两日两夜,那夜,母亲醒了,却异常清醒,二人眼泪相对,虽是母女,却足有十三年未见,甚至从没有听过母亲唤她一声清漪,但是这十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记惦着。
母亲老了,满头银丝,与记忆里的不一样,母亲不能说话,她便将这十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一一相告,挑些好的说,太后信任她,宫人对她友善,只是她想家,那怕这个家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陌生。
还有她的心思,她告诉母亲,她爱上了不能爱的男子……
她只想诉说心事,谁知母亲反应激动,她不明白,还以为母亲是担心她,后来,母亲不停的眨眼,手指微动,指向床榻。
她当时奇怪,问母亲床榻下是否有东西,母亲眨眼,她便掀开了被褥,发现了这张写了血字的丝帕。
清漪非福王之女乃……之女。
字写得弯弯扭扭,她猜了半晌,才勉强认得,但其中重要的两个字己是一团模糊。
当她再问母亲时,母亲晕了过去,后来父亲来了,她便将丝帕贴身收藏……
接下来,经过大夫医治,虽然母亲醒了,却又变得呆滞,只吊着一口气息。
她觉事情重大,便即时返回京城。
她虽然心疼母亲,但也无法抑制心中的喜悦,这封血书,无凝让她死去的心,再次活了过来。
她可以爱他了,他也可以接受她。
思此,她心情激动,那么他呢,会怎么想?会与她一样吗?
清漪的目光紧紧落在燕榕身上,带着急迫,带着希望,还有幸福与羞涩。
“此事,福王知道吗?”
他的话,让她瞬间一愣。
燕榕己恢复了平常神色,目光中仍旧一片冷冽,他紧紧将丝帕拽在手里,并没有她想像的,开心。
她定了定神,“我不知父亲是否知道,此事重大,我不敢问。”顿了顿,“父亲对母亲十几年如一日,照顾有佳,父亲身体也不好,那日见母亲晕了,父亲也险些倒下。或许父亲不知情,我不是他的孩子,但也可能知情,母亲未嫁有子,父亲并不介意……,皇上,榕哥哥,原来,清漪是私生子。”
除去那份喜悦,她也真的伤心,不免为自己的身世感叹。
燕榕见了,握了握她的双肩,慎重道,“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朕会派人去查。”
“嗯。”清漪连连点头,“但是小王爷知道了。”
燕榕颌首,“朕会叮嘱他。”
清漪拭了拭泪水,抬起朦胧的眸子,咬了咬唇,大胆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榕哥哥,你……高兴吗?我不姓燕,我不是福王的女儿。”
燕榕听言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