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即对刘党恨得痒痒的,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时机,乘着这些传言,再多联洛朝中各官员,再者……端王看向燕榕,“皇上,高呈等人,审陆方一案有失,皇上己放其一马,宫中失火他们又对宫人曲打成招,皇上是万万不能再放过了。”
“朕从没有说要放过他们。”
燕榕站在书架下,缓缓转过身来,适才几人所言,他一字一句听得极为认真。
他目光一扫众人,“朕退一步,他们便进两步,朕的朝堂岂能再容他们胡来。”
“皇上的意思?”
众臣皆朝他看来。
燕榕目光微眯,“灭其势,折其臂,高呈是母后……太后的左膀右臂,那么就从他开始吧。”
他看向端王,“让宋玉去接这个案子。”
什么?众人皆惊。
“皇上不是说,不要让他卷入朝堂之争吗?”
燕榕道,“这己不是党派之争了,如今司法三部皆在刘党控制之下,只有她算是做事实的,朕不想冤案发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
“不错,让宋玉查出真相,才能揭示高呈等人的罪刑,再加之陆方一案,这次,他是插翅难逃。”
众臣又商讨了要事,方才退出,无衣走了进来。
“皇上要出手吗?”
燕榕己坐回龙椅上,拿起一份讨伐太后的文章。
他看了片刻,又放下,“无衣,朕一直记得先帝去逝时,对朕说过的话。”
无衣听言不免想起五年前,那个风雨相交的夜晚,先帝病重,太后娘娘不许他人探望。
还是贿赂了宫里的太监,皇上才得以见先帝一面。
先帝曾对皇上说过什么,无人得知,便是他们几人,跟在皇上身边数年,也未听皇上谈起过。
此番,无衣屏息而听。
“先帝说,母后不会夺燕氏江山。”
什么?无衣惊讶,太后夺权己是事实,太后欲效防武氏称帝,也不是秘密。
这……
“朕一直深信不疑。”
“所以,皇上并非忌惮太后势力,而是一直隐忍。”
燕榕点点头,又摇摇头。
无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是?”
“朕不愿与太后撕破脸,除了相信先帝的话,还有一个原因。”燕榕走到他面前,“你可还记得在里县,朕与文衍秉烛长谈?”
“属下知道。”
燕榕道,“文衍退隐,是先帝所授,所谓刘党相逼只是一个借口而己。”
无衣顿时瞪大着双眼,知道接下来皇上说的话,定是万分重要,他一掠衣摆,慎重的跪在了皇上面前……
这几日,宋玉的住所围满了人,原来因宫中失火,定了罪的宫人,其家人不服,举着状子,拉了横幅,要求宋玉为他们申冤。
宋玉纳闷着,她一个七品县令,会有人认识她?不过她是外臣,无法接案。
这厢朝堂上,以端王为首的保皇党,弹劾高呈,在陆方一案中失职,不能再查宫中失火一事,所谓宫人引起的火灾,不能令人信服,应安排他人。
“天谴”一说与假币千思万绪,宋玉自是人选。
太后瞟了一眼谢玄,谢玄颌首,太后允。
于是圣旨下到宋玉处,令她两案并查,即时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