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微嘲讽的笑着:“你以为这样很好玩是不是,不停的折磨他。”
“我今天才知道你结婚了,我一直以为你会陪着他。”
李亦微头低了一下自嘲的摇摇头:“他自始至终不肯接受我,如果他愿意我也不会嫁给别人,一切都结束了,我早已经撤资离开了天石。”
那晚我在院中坐了很久,大概是多久以前我身旁有古浔,那个夜晚我们也是这样坐着,古浔告诉我关于他的过去和方彦的过去,如今他们都已经不在我身边,只余一院冷清。
再后来我收养了一个男孩,是古浔经纪人y的老公不知道在哪,只是当我打听到y儿子的时候他独自在孤儿院,小男孩叫tomas,以前我住在美国时他的妈妈经常会带他到我家玩,那时他是个多话问题特多的小男孩,如今也变得沉默寡言,果果一开始有些害怕他,时间长了便总会给他吃的找他说话,也许是因为以前我很喜欢带tomas玩,没过多久他便对我有些依赖,我经常坐在院中的台阶上一手搂着果果一手搂着tomas和他们说中国的古老传说,那安逸的日子让我忘了时间的洪潮。
直到有一天凯文跑到我家来对我说刚才有一个中国男人去他家打听我的下落,他说那人个子挺高是个帅哥,说完凯文还笑嘻嘻的朝我挤眉弄眼,而我的心却早已被提了起来,问他怎么和那人说的。
凯文露出惯有的调皮神色:“我告诉他沿着十六街一直往北走。”
我拍了一下凯文哭笑不得:“在我家待着,帮我看着孩子和狗。”
便赶紧冲了出去,第十六街往北走大约要走两个多小时,到了尽头会看见一个牌子“此处无路,请掉头”。
我想找我的人一定是被凯文耍了,可当我才走出家门却看见方彦立在凯文家门口的那颗树旁双手怀胸牢牢的盯着我。
昔别是何处?落花时节又逢君,他眉头蹙起,坚毅的眸子里藏不住的情深似海,放下双手两步来到我面前狠狠把我抱进怀中,我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温度和淡淡的烟草味,相思、悔恨、情长在这个悠远的怀抱中融化得彻底。
他的手抚在我脑后力道很重:“温蓝蓝,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啊?”他的声音里全是关不住的颤抖,激得我几经哽咽:“方彦,我想你。”
我们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他用力的怀抱和我融化的泪水已经把我们拉在了一起,抬眸之间却看见早已愣傻的三人,凯文张着嘴指着方彦:“你,你不是去了十六街。”
方彦松开我紧紧的牵扯我的手冷看凯文一眼:“蓝蓝要真的住那么远你还能语气中和她很熟的样子?”
凯文被说得语塞,他恐怕没想到方彦早就准备看看他到哪家通风报信了,只是我从方彦的口气中听出几分不悦,忙拉着他在他耳边道:“他是玻璃。”
方彦的眉头突然就舒展了挂起笑容向凯文伸出手:“你好,我叫方彦,是温蓝蓝的未婚夫,来接她回家。”
我和凯文都是一愣,果果早已扑了过去:“叔叔,叔叔,你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果果。”
方彦动容的抱起果果亲了亲又看见旁边站着的有些腼腆的tomas回头不解的望向我。
这次我回洛杉矶,凯文一直没有在我面前提到古浔,以古浔在这里的知名度他肯定也知道他遇难的事情,所以他们对果果都十分照顾,经常还会接着果果开车出去玩。
方彦出现后凯文才终于语重心长的说:“替你担心这么久,终于可以放心了。”
那晚他拿出珍藏的红酒邀请我们四个人去他家胡吃海喝,果果和tomas也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方彦难得露出神采奕奕的放松模样和凯文他们喝着红酒,我也尝了一点,只是没喝出什么所以然,而桌子下面方彦的手始终牵着我,掌心的温度暖到我的心田。
一顿饭后宾主尽欢,我们和凯文他们道别回到对面,方彦看着我一手拉一个孩子意味深长的说着:“你也算儿女双全了。”
也许是酒喝多了我没心没肺的笑道:“就是差个老公。”
方彦顿住脚步,我回头去看他,他走到tomas身旁拍拍他的肩:“带妹妹先去睡觉,乖。”
tomas朝他挤了下眼便拉着果果进了屋子,安静的街道只余我们两个,他的目光深沉望进我的眼底:“你去硅谷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结婚?”
我笑了,我以为我和古浔之间的默契只有我知道,我也打算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底直到死去,但没想到有一天方彦能参到这层关系。
月光如水,丝丝缕缕缠绕在我和他之间,我向他迈了一步回视着那双日思夜想的双眸:“因为你...”
钱敏把我和方彦的照片公布的时候我和方彦已经成了合法的夫妻,他坦然的牵扯我出现在各个场合毫不避讳的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妻子。”
每当那一刻,我总是会感觉恍然得不真实,方彦一直是我心中的梦,那个梦太遥远,我也从没想过有一天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边,所有的流言蜚语都由他默默的抵挡,小季的几篇新闻稿把我和方彦之间的感情升华成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那之后,铺天盖地的声音从质疑转为祝福。
可在那段时间我所受的侵袭都被他炙热的爱恋所弥补,他对我的爱激烈而温柔,总是交织着让我无法自控的情感,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