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水房洗了一把脸,我的眼泪终于止住了,曾子谦现在躺在病房里,整个恒宇肯定乱套了,内有股东施压,外有蒋天洋这个王八蛋虎视眈眈,我知道,这不是哭的时候。
可是我对股票一窍不通,如果这个时候想对付蒋天洋,应该用什么招数呢?我忽然有点憎恶自己,如果当初我学的不是广告,而是金融,这个时候也不会这般手足无措。
眼泪不自觉的冒出眼光,我吸了吸鼻子,利索的擦去,深吸一口气,准备给赵阳打电话,谁知一转身,竟然看到了梁文浩。
他惊愕的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没事。”我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要冷静一些,说:“曾子谦刚送到医院,现在情况也不知道如何了。”
“我刚才听说了,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我想着曾妈妈的态度,说:“不行,我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梁文浩惊愕的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份探究,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颊上,忽然迈着步子朝我走了过来。
“这是……”
我避开梁文浩的目光,脑海里忽然闪过他之前的那句话,将希望投在他的脸上,说:“我有件事想问你。”
梁文浩没说话,双眼依然盯着我看。
“如果有公司想要收购恒宇,怎么样才能拖延时间?”毕竟不是学金融的,我担心自己的表达有问题,说:“收购前期需要做那些准备?”
梁文浩看着我,叹了口气,说:“这一巴掌是王洛琦打的吗?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又何必……”
我听着这句话,瞬间觉得失落,瞥了梁文浩一眼,说:“我得先给赵阳打个电话,梁医生你先忙。”
梁文浩见我要走,立即开口,说:“赵阳现在估计在忙着应付记者,这样吧,你先去科室等我,我去急救室看看情况,一会下去,还有,企业收购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你着急一时也没用,下去等我。”
我听着梁文浩笃定的语气,心底虽然微微放心了些,却害怕蒋天洋再惹出别的事情来,自然有些犹豫。
“快去吧,我尽快。”
我看着梁文浩朝急救室的方向走去,双脚却不想挪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我便给赵阳打了电话。
正如梁文浩的预料一样,赵阳正在应付记者,电话里乱哄哄的,他换了个地方,只提醒我一句话,千万不能让记者知道曾子谦的病况。
我应允之后,还没来得及说话,赵阳已经挂断了电话。
等了十来分钟,梁文浩终于出现了,见我站在原地,脸上有些无奈,我看着他,问:“曾子谦怎么样了?”
“旧疾复发,加上精神状态很差……”梁文浩说这话,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这才放松些许,又听到梁文浩说:“两个女人守在他的身边,不会出大事儿,倒是你……”
“你刚才说……”
“走……”梁文浩没理睬我的话,说着便往楼下走,我急急忙忙的跟上去,一路跟着他走进了科室,而后见他从一旁的小冰箱里拿出了一个冰袋。
“先敷着。”
我见他不慌不忙的样子,说:“收购的事儿……”
梁文浩悬在半空的手依然悬着,我无奈的接过冰袋,听到他说:“恒宇的事情我早有耳闻,资金链问题想要彻底解决,首先需要找到一家比较有威信的商业银行,如果能够说服对方,其他银行相对之下也会容易说服,其次就是你问道的收购问题,企业一旦遇到被收购问题,股票会先停牌,在这期间,股票是禁止****的。”
“你的意思是,拖延时间吗?”
“这个放在一般企业倒是可以,不过此番天胜来势汹汹,资金自然是准备充裕,就算停牌,时间也不能延迟太久。”
这样的话,岂不是着了蒋天洋的道?
我迅速的运转大脑,想到之前一系列的事情,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卑鄙的想法。当然,蒋天洋这个王八蛋把曾子谦气的进医院,何尝不是卑鄙?
“梁文浩,我想问你,怎么样才能联系各大报社?”
梁文浩疑惑的看着我,问:“你要做什么?”
“既然蒋天洋想法设法的绊倒恒宇,我也可以使用其他方法对付天胜,我不相信像天胜这样规模的上市公司,难道连一点污点都没有吗?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没有,但是放在蒋天洋身上,绝对是有迹可循,记者一向是对这些事情的洞察力要比我们常人高,我想找记者报道……”我知道刻意抹黑不是什么好招数,可就赵阳上次跟我说的争夺地皮那件事,就是蒋天洋的污点,我不报道这件事,可以说说其他,“天胜的流动资金很大吗?据我所知,想要收购恒宇,必须花费大量资金,我想知道蒋天洋这些钱的来路。”
梁文浩听我说完,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而后开口说:“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一个企业的名誉就是它的脸,你往它脸上泼脏水,严重的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这点我何尝没想过呢?
“算了,这件事我会和赵阳商量,”若是把这件事告诉梁文浩,想必他必定会阻止我,所以我还是三缄其口比较好,“恒宇现在缺大量流动资金,还有什么方法能让股东们一起出力?”
梁文浩惊愕的看着我,说:“朽,你冷静的让我吃惊……”
我这才缓了缓神色,说:“现在我不能倒下,曾子谦还躺在医院里,如果****不犯法,我就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