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惠妃还不知道林安歌已经被封了妃,所以还一直称呼她为“宓嫔”。
婉德皇后却是冷笑一声:“惠妃,往日的宓嫔,今日之后可要叫宓妃了……你得注意自己的称呼和位分!她可是有字的妃嫔,在你之上,你得称她一生宓妃娘娘!”
婉德皇后的语气虽然不善,可是惠妃心里却是高兴的:终于,她封妃了!
“是,皇后娘娘,臣妾错了!”惠妃对着婉德皇后微微行礼,一副受教了的模样,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向李霖谕,“皇上可以不相信臣妾,但是最起码是知道臣妾的为人的。上次回昭仪小产的事情臣妾和她有些误会,这暂且不论,皇上您已经将臣妾关了起来,估计年后就会处死,可为何有人却非要如此心急的想要置臣妾于死地呢?”
“臣妾的活着挡了谁的路了吗?难道只有回昭仪孩子的命是命,臣妾的命就不是命吗?”惠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哀怨,却又引得李霖谕深思,“回昭仪失了皇子臣妾也十分心痛,皇上禁足臣妾要臣妾静思己过,在这段时间臣妾不管当初事实如何都为回昭仪的孩子抄录了一百遍往生咒。这份苦心谁人能知啊!”
惠妃指着书案上那工整的字迹,悲苦的说道……
的确是惠妃写的,她的字迹李霖谕再清楚不过!李霖谕缓缓收回目光,不由得叹了口气,看向一旁刚刚升了昭仪的冯静文也有些不忍,可她初出进宫就已经获封昭仪应该也算是对她的补偿了。
这件事情涉及落雪园的丫头,若是处理不当就是三方受损。
婉德皇后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
“皇上,臣妾始终觉得这件事情与回昭仪无关,回昭仪刚刚入宫怎会去认识一个落雪园的宫女,并且相处到了这个份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宓妃,这笙箫平日在你宫里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你身为她的主子难道不应该为她的所作所为负责吗?”
“皇后娘娘此话差一,臣妾虽说有管教无方之罪,但却不能承担全部责任,毕竟人心隔肚皮,笙箫表面老实纯良,可背地里竟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臣妾也无可奈何。更何况臣妾觉得这笙箫本身就是有问题的,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黄景隽姑姑,她可是最了解笙箫的。”林安歌把事情推的干净,直指黄景隽解释。
婉德皇后的气没出撒,只好将目光阴鹜的落到了黄景隽身上。
黄景隽上前一步有礼有节,对着婉德皇后和皇上说道:“回禀皇后娘娘,这笙箫平日最喜欢与人攀比,她的月钱不多但手中却有不少钗环首饰,奴婢总觉得奇怪她是从哪弄来的,每每问起她都是说入宫之前她家人留给她的。可是奴婢到底还是有些不相信的,今日出了这事儿奴婢倒是觉得应该好好查查笙箫的家人之类,或许会有所收获。”
“试问哪个宫女的家人那般有身份地位和财富,竟然能拿出一样东西连见多识广的景隽姑姑也觉得新鲜?”惠妃冷笑一声,“请皇上彻查此事!”
其实现在的李霖谕十分头疼,那边还放着李云岚的事情没有处理,这边却又出现了命案,难道这后宫所有的事情都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