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怎么提出这样荒谬的提议,可若要说皇孙是故意的,夏姬却又觉得不像。

霍嬗难过地点了点头。

他本来想送信去椒房殿,让妹妹早点知道,皇孙一脸歉意地劝,“胖头鱼究竟是受了本皇孙的牵连,你又何必让她和五叔玩都玩不开心。”

去修仙,只怕就和这些俗世繁华无缘了。

霍嬗就没有送信。

接着皇上就唤他去了麒麟阁,到了今日才能返家,他心里有愧,都不敢去见小姨和妹妹。

“既然如此,皇孙欠下绾君的债,自然要让他来还,”夏姬一口咬定。

总不能真的让霍绾君跟着李真人修仙,眼下岁数小还行,日后长大了呢?等到霍绾君成年,跟着师傅也不合适了吧。

霍嬗也是打着事缓则圆的主意。

母子二人去了东闾家。

东闾娘子正在给霍绾君做道袍和里衫,一边做一边叹气,霍绾君则在一旁逗着小弟弟玩。

霍嬗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这个场景,母女二人都清减了不少。

“妹妹……”夏姬瞧着这个样子,忍不住眼泪就下来了。

霍绾君则凑了过来,笑嘻嘻地道:“不哭不哭,有什么大不了哦,过几年我不就回来了吗?”

这孩子话说的。

夏姬心里更是心疼,霍嬗觉得没脸见妹妹,妹妹救了他一命,他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妹妹,过几年我一定会让你回来的,”霍嬗许诺。

过几年,皇上老了,对修仙的兴趣没那么了,他一定会想法子让妹妹回来的,大不了用战功换。

“哥哥,我相信你一定会办到的,”霍绾君的两颗黑葡萄般的眼睛,写满了对哥哥的信任。

霍嬗一下子觉得找到了方向。

听着两个小儿的话,东闾娘子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视线模糊不清,针就扎在了手指上。

夏姬叹了口气,“绾君过几日就走了,衣物都没有来的及准备,夏日的衣衫倒还好说,秋冬两季的衣袍都要重新缝制,妹妹若是不嫌弃,我也给绾君做两套吧。”

听了这话,比什么劝慰都管用,东闾娘子的眼泪立即止住了,是啊,女儿都要走了,衣衫还没有做好。

夏姬量了量霍绾君的尺寸,想了想几年后的样子,在内心比划了一番,打算让家里的针线婆子们一起动手,给霍绾君多做几套。

道士们的日子,一定是清苦的,那有俗家人过得洒脱,别的不知道如何,衣物还是要多准备些的。

看着本应该娇养长大的霍绾君,夏姬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霍绾君知道大人们的想法,她也无法劝慰,只是抱着小弟弟不放,晚上和母亲一起睡,闻着母亲身上的香味,听着母亲一遍又一遍的嘱咐和絮叨。

一切都会好的,她总归是要回来的。

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

时光匆匆如电。

七天的时间就过了五天。

这一日,东闾家来了两位尊贵的小客人:五皇子和皇长孙。

五皇子求了父皇也不管用,卫皇后也训诫了他一番。

小小的孩子也知道这个世上总有哭闹也解决不了的事,当刘进来椒房殿和他商议一起来见霍娘子时,刘髆阴郁了几天的脸才放了晴,卫皇后也怕刘髆憋得成了心病,便让刘进带着刘髆一起去东闾家看看。

毕竟霍娘子已经成了皇上的替身,旁人也不敢随便召唤。

两人到了东闾家,霍绾君被吓了一跳。

皇孙拍皇上马屁牵连到她这件事,霍嬗和夏姬一直瞒着。

她惊讶地看着眼睛红红的刘髆和一脸阴沉的刘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东闾娘子心里记起了夏姬的话,立即无比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若是女儿和他们交好,日后女儿回来可以找的帮手就多了。

“五皇子,民妇这里还做了许多糕点,待会用好看的匣子装起来,带入宫中好吗?”东闾娘子笑眯眯地问。

刘髆的那双黑水晶的大眼睛看了看变得清瘦的东闾娘子,认得这是胖姐姐的母亲,便点了点头。

东闾娘子又用托盘盛上金剪刀,请刘进和刘髆选葡萄。

能够吸引住孩子的东西也就那么两三样,东闾娘子在葡萄架下铺上莞席,摆上精美的案几,让女儿好好招待小贵客,便躲进厨房去做糕饼了。

“胖姐姐,我问父皇要你,父皇不答应,说君无戏言,”刘髆难过地道:“实际上母后都已经答应了的,想让你入椒房殿。”

虽然入椒房殿也不是她心中所愿,霍绾君有些感慨地看着这个小东西,忍不住在他的头上摸了摸,为了让刘髆高兴起来,将他举了几举。

刘髆借势赖在霍绾君的怀里,不肯下来。

刘进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不来找本皇孙?”

霍绾君叹了口气,“找你又有何用?”

阿贤在一旁皱了皱眉毛,皇孙这几日一直等着霍娘子来求,开始还很胸有成竹,日日耐着性子等,等着霍嬗回府,可后来知道霍嬗回府之后,霍娘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皇孙就坐不住了。

今儿,还专门去椒房殿哄了五皇子一起来看。

到好像是五皇子哭闹着要来,他这个做侄子的不得已陪着来一样。

这个祖宗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阿贤在一旁腹诽,刘进的手就抖了一抖,一颗葡萄掉在了地上,“呵呵……你不来找我,怎么知道没用?”

说着,还偷偷地瞧了瞧霍绾君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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