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能善了!

张燕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这个时候只有何宾能帮上她的忙。

自从两年前跟何宾他爸借了高利贷,何宾就开始跟江涛有了来往,虽然不知道何宾为啥喜欢往他们跟前凑,但是作为一个话唠,他一天到晚的吐槽很容易跟人拉近关系。

慢慢的就成了好朋友,到她跟江涛办婚礼的时候,婚车跟仪仗队全是何宾一手张罗,他爸何军武不太方便出来吃酒席,还让何宾带了随礼过来。

何宾他爸混得很有名堂,只能扯着他的虎皮来做大衣了!

正好程燃智一脚把自行车替踢倒在张燕脚边,她顺势把之前称好的猪肉也摔在了上边。

冷哼一声,表情很严肃的说道:“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家里要真没个把人,就你们这样围着我,我还敢在这坚持不给钱?之前怕伤了和气,我忍气吞声跟你们商量,现在可好,马上要跟我招呼上了,我现在不想再跟你们掰扯,既然说不一块去,咱们找个人来评评理吧。”

程燃通跟程燃智对视一眼,不大相信相信她说的话,但再一想,这女的昨天来割了好大一块肉今天又来,看着不像穷人,难道真有关系?

像他们这种底层斗狠的本质上欺软怕硬,之前讹人的时候确实把人胳膊打断过,但是碰到硬茬子他们也会躲着点,不然自个胳膊被打断就不好玩了,但是不管今天有没有看走眼,闹到这个份上,想下台也下不了,程燃通试探的问道:“你找谁来评理?”

张燕冷笑一声,也不回答他,照着张南的腿根子就是一脚,这一脚她使了全力,虽然不是照着命根子去的,可也把张南疼的跟杀猪一样嚎,他脸上那种销魂的蛋疼表情,看的程燃通几个不自觉的皱了眉头。

张南疼的都快吼不出来了,中气特别不足的说道:“死张燕,你失心疯啊!”

这种弟弟不要也罢,张燕压根不把他当回事,语气冷淡的命令他:“快去!让你那几个朋友把七哥请来,就说何宾的朋友在这被人欺负了!”

七哥!

张燕这话一说出来,除了张南这个摸不着头脑的愣头青,还有一些不明就里的赶集人,其他人全部都愣住了。

七哥作为镇上最大的地头蛇,哪个会不知道他!谁跟他沾点关系谁就可以在这横着走,别说来评理,就是没理,七哥过来把人教训一顿也没人敢吭一声。

刚刚认出张燕的叫钱佑川,就数他头上染的颜色多,他跟钱美美是兄妹,上辈子是张南的大舅哥,因为他没少给张南和钱美美出馊主意,张南见到他比见到张燕这个姐姐还要亲得多。

此刻听到张燕的话,他脑子里一个激灵,交代钱美美留心张燕,必要的时候吃亏也得帮着她一点,他一闪身快速的跑走了。

没想到张南那个熊样还能有这么个有关系的姐姐,好不容易有个巴上七哥的机会,他要是抓不住就对不起自个八倍祖宗!

张南看见众人的表情,这时候终于明白过来了,心想张燕结婚的时候来接亲的人穿的人模狗样的,保不准真有几个有本事的,他从地上爬起来,立马变了一副嘴脸,得意洋洋的说道:“何宾可是我姐夫的好朋友,你们连我姐的主意都敢打,等会等着被收拾吧!”

程燃通就是一卖猪肉的,除了能耍狠没别的本事,也就仗着自个兄弟多,在当地欺负老实巴交的村里人,真往上数他谁也不认识,何宾是谁他压根就不知道,但是张口就能请七哥过来做主,关系应该远不了,他心里咯噔一下,这下糟了!踢到铁板了!

他正后悔着呢,再冷不丁一扫,呵!之前叫来的兄弟一听喊七哥来评理,慢慢的都往外撤了,就剩他跟他亲弟弟程燃智在张燕旁边站着,他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张燕不为所动,就在那等着七哥过来。

她虽然没见过这个人,但是何宾听说江涛出门让她留家里的时候,专程跑过来交代过,在镇上有啥解决不了的事都可以找七哥,既然他这样说了,七哥应该不会不给面子!

七哥原名田七,没错!就是那个田七!

他妈生了十一个孩子,前头几个全部没养活,找人算了命,得起贱命才能保住,因此后头几个孩子全都按照数字排行,不过自从牙膏广告播出来,他对自个的名字很避讳,对外都说自个是老七,旁人自然不敢喊老七,七哥就是这么来的。

他跟何宾的爸爸何军武是在牢里认识的,牢里的日子他不想回忆,只牢牢记住一条,如果不是何军武帮他在里面摆平了一件大事,他这辈子估计得在里面蹲到死,因为这个,从牢里出来后,他就完全跟着何军武的步子走,从一个只知道斗狠犯罪三进三出的大痞子混成了现在人不敢惹的七哥。

他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何军武,对何军武唯一的儿子何宾比对自己儿子还好,所以听到有人说何宾的朋友在这给欺负了,他不带犹豫的,立马招呼十多个人一窝蜂的赶过来。

大老远的就喊上了:“哪个是何宾的朋友?给谁欺负了!”

张燕喊了一声七哥,走过去小声跟他解释:“我叫张燕,我丈夫叫江涛,他跟何宾是老朋友,他出门做生意的时候,何宾过来交代过,说您本事大,又跟我家离得近,有啥麻烦事解决不了请你帮忙准行!对不起啊七哥,我开始也没想麻烦您,但是这个肉摊老板非说我给的钱是假的,这明显是讹我,这事我要是认了就是怂,以后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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