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再加上一两千的,也有五千人了。
不过魏氏一脸嫌弃,“二木关的,你也别多指望。”
看见一台关当了逃兵那些就明白了,这一条线腐朽已久,靠不住。
萧安顺带着又把孟岭降敌之事说了,“诸位怎么看此事?”
魏氏先皱眉,“他家人还在风吼城,此事不太为真。”
宁千户道:“按理说,这事儿要是在六关,想在座的各位都不会相信,只怕是敌人的计谋。可一台关这个样子,孟岭投敌也不奇怪。”
实在是太怂了,有粮草在,竟然还没有死战,而是逃了,可见当领头的之前有多失败。
徐平举还好,战死了,可见是个烈性的。而孟岭嘛,当士兵的怕死跑了那么多,当副手的降敌完全说得过去。烈性的都跟徐平举一道葬了一台关了。
只是此事不管真假,也妨碍不了他们的下一步,也没谁蠢到说,先派个人去游说孟岭。
六人坐在一起,外面又坐成半圈的各自的百户们,总结了一下这一仗。
仗是打赢了的,然而这里面萧安他们这一方占的便宜实在是太多,就说两边的兵马,对方是先打过一仗之后跟着继续而来,乃是疲惫之师,而他们就完全是守株待兔的拦杀,就从精神上来说,也是他们三千人占了便宜。
所以这一仗并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一台关里那些敌人定然也休息好了,再遇上就占不了这个便宜了,相反他们还容易成为疲惫之师。
所以魏氏与柳贞的意思也很清楚,跟萧安看中的那个叫张传的想法一样,不用攻打一台关,而是等敌人出了一台关来埋伏。
还可顺带等一等二木关的人,他们虽在二木关也补充了粮草,然而后续粮草跟不上,也并不敢轻举妄动。
几个千户也是这么个意思,只是埋伏在哪却是个问题。
“我等与这一台关并不相熟,不知魏娘子与柳客卿觉得在哪埋伏为好?”还是蔡千户开口问了。
知晓这一台关地形的就萧安跟魏氏,不过蔡千户跟的是魏氏,在之前的截杀里,明显更信服魏氏了。
魏氏在地上比划了一下,“若是说埋伏,没有比这三道里更好的地方了。这分了三路,道路并不宽广,对方人再多,也还得排着队进来,只要守着口子,先用箭阵,随后来多少杀多少。”
宁千户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三道地形,“山跋族善爬山,要不从三道里面走往中间的山上爬,想包抄我们也容易。”
虽要耗费些时日,但也不是没有结果,对方有□□千人,拿一半爬山都够头疼的。
“还有一点。他们此时因兵分三路才遭遇拦截惨败而去,下一回便没那么容易再分开人马了,有极大的可能会选择一条道过,到时候我们若兵分三路,就怕是守着口子设伏,也拼不过他们人多。”许千户跟着道。
一千比七□□千,武力悬殊太大,所以一力降十会,这时候要走巧也未必能行。
两个千户说的都十分有道理,魏氏也知道行军打仗冒险不得,就道:“此时夜已尽黑,不如我们明日再谈?”
从这里到一台关有两日的路程,歇息一夜倒也并不担心敌人会来袭,若对方会冒进,也不会先派这千多人在前面了。
此时的天空晴朗,就是夜间,在群星与明月之下,又非在山道之中,倒也看得清楚,但比起清晰还差上那么许。
三个千户自然听魏氏的,他们本就疲惫,先休息一夜了再说也好。
剩下萧安把自己怀疑的跟魏氏说了,“山跋族里,能带好几只白头鹰的能有多少?之前那个虽然才交手两招,可我也感觉得到是个厉害的,不过是没我反应快吃了亏,不然我也赢不了那么便宜。所以,娘,我怀疑那人身份不一般。”
要让野生的鹰听人的话,自然要自幼□□,这也是许多蛮夷部落都会的,其中手段极尽残酷,但只要能□□出来一只,就能有大用。比如刺探军情,抓捕猎物等。
那些部落里虽然有专门的养鹰人,但这些人也都是为了部落首领等人服务的。
魏氏倒是宽慰萧安道:“图海王的儿子你都杀了,还怕个山跋族的?最多也是个儿子。”
不过魏氏更担心的萧安的身体,“我听说你受伤了?”
萧安冲在最前面,就是个陀螺一样转得快,也难免有被误伤的时候,她自己倒是不在乎,“包扎好了,就手臂上被划了条口子,没大事儿,都没怎么流血。”
“上没上伤药?”魏氏又问。
萧安点头,“没用药膏,是萧家那一个,看见有得用的止血愈伤的药草,敷在手上的。”
想来萧家的那个萧安的哥哥,知晓他们并未带郎中,才把懂药理的送到了萧安身边,也算是萧家和他的一份心意。
魏氏对萧家是满意的,除了南阳侯那棒槌之外,就点了点头,并不再多说。
萧安受伤,她当母亲的心里肯定不会好受,然而此时她也在战场上,心难免也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