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光芒慢慢的吞噬黑衣青年,幕飞南浑身颤抖,他手腕的鲜血不断的流逝,脚下的一个黑墨色的令旗中间竟有一个蠕动的大嘴。那大嘴呈黑红色,幕飞南留下的鲜血都被那令旗上的大嘴给吞掉。
“赫赫...”一声声古怪凄厉的声音从旗子中发出。
足足抽取幕飞南身上大半的血液,令旗上的大嘴才发出一声满足的饱嗝。幕飞南望着令旗,心中忍不住的后怕。
“若是在多抽一点血液,我一身修为恐怕会废掉,甚至性命不保...”幕飞南连忙吞掉一粒丹药,他此刻面无血色,全身都是虚弱的。
就在此时,那面妖异的墨黑色令旗凌空飞起,它悬浮在半空之上,黑红色的大嘴一张一闭,一个殷红色的珠子被它吐出来,那珠子掉在地上之后迅速与地面上另一颗黑色的珠子吸在一起,两颗珠子如软体组织那样不断的蠕动,不过霎那间,这两个柱子便融合在一起。
紧接着,天空之中墨黑色令旗上的大嘴巴再次一张一合,这一次,一个鲜红色的舌头从期内伸出。那舌头卷住地上一个带着古朴花纹的丹炉,拉倒半空中。随后,舌头自动断裂分为四片。其中三片不断的生长,这三片断裂的舌头接在丹炉之上,竟将这个丹炉固定在半空中。而剩下的那片舌头再次拉伸,它卷起殷红与黑色交杂的珠子,放入丹炉之内。
作为这一切,墨黑色令旗之内竟发出了似人的喘息声。幕飞南双眼中带着一丝敬畏和狂热,他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后退几步,然后对着半空中的令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令旗再次飞梭,它有黑红色大嘴的那面对着丹炉,一口淡淡的紫火从大嘴口中喷出,紫火飘忽,一眼看去,心中发麻。
不知多久,只见丹炉之上,生出一粒白色丹药。令旗上的大嘴一口将那白色丹药吃掉,随后令旗不断的颤动,一阵阵无声的波动从令旗上发出,透过丛林,透过山峦。
...
符霖阁之外,城墙之上,一个身穿白色长袍,腰间跨着一把白色长笛的青年遥望着符霖阁。他长相俊美,但有着一丝阴冷。
“吞啸旗传来消息了。”忽而,一层诡异的波动从远处传来。青年双眼一亮,他脸上挂上微暖的笑容,轻声开口:“水蛙,毒蛙。你们两个潜入符霖阁,将他们大阵给的破掉。”
青年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声音却是冰寒阴冷。他话音刚落,他的身边忽而扭现出两个阴影,阴影恭敬的点头,然后化为一道不易察觉的影子消散而去。
“嘿嘿,我会亲自站在这里,压制符霖阁的小娃娃们。符霖阁老祖真以为他自己布下万穹阵法,这南璇之地,便没人能踏上符霖阁么?”青年嘴角带着一丝嘲笑,他眼睛望着远处崇山临立的符霖阁,眼中杀机显露。
没人有资格使用,那么便让我来使用。老狗,你留下来的东西,最终还是落到我手里。我到要看看,你欺上瞒天所留下来的三花符,是不是真的能让我进入三花境。”
...
清晨带着雨露,也带着清凉。
初冬鲜有鸟雀,但是韩铭却总觉得远处的树木之上,似乎有喜鹊刚刚飞走。
今年不知什么原因,玉女峰竟然首次的对所有人开放。
当然,这所有人紧紧指的是修炼出真气的弟子,而不是那些连真气都没有的凡人。
人逢喜事笑抚面,作为一个前些日子刚刚踏入修真界大门的韩铭来说,凝气一层也足够他可以去玉女峰寻找自己内心深处的那道倩影。
三年来,他在符霖阁已经待了三个年头,如今一朝修炼出真气,便如同鱼跃龙门,一步登天。
“玉女峰,终于可以去玉女峰了,我攒了多日的灵石,只为了今天。”韩铭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储物袋,他的储物袋内装着去玉女峰的路费。
“三年了,不知你是否还好?”韩铭取出一面铜镜,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三年过去,他比之前在南符苑中,更加圆润了。
“我只要能远远的看一眼,哪怕看一眼也好。”当年,那个柔弱的倩影便是自己前进的动力。这三年来,他时刻的都在想念,岁月虽无情,但他心中有情。
这思念,随着岁月的沉淀,愈发浓厚。
想要前往玉女峰,除了自己御剑而行,还可以去山峰的断崖处,坐上一个飞行法宝。
飞行法宝需要一些灵石作为路费,韩铭攒了好久,这才将来回的路费给攒够。
带着满满的激动和一丝不安,韩铭来到了断崖。
断崖上弟子不多,这玉女峰全面开放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早已没有之前那种火爆的场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韩铭却更加紧张,明明自己还不清楚能不能找到她,但是心却不受控制的跳动。
“你,死胖子,赶紧了。”远处,控制飞行法器的一个师兄见一个胖子在发呆,他不耐烦的喝道。一个凝气一层的弟子,也敢去玉女峰,在这个狼多肉少的符霖阁。就算玉女峰的那些侍徒,恐怕也看不上凝气一层的弟子。
韩铭猛然回过神来,他腼腆的笑了笑,心疼的从储物袋中将灵石掏出来,然后递给掌控飞行法器的师兄。
这位师兄接到灵识,眼皮都不抬一下,他收好之后,不耐烦的囔囔:“快去,找一个地方蹲好,没事吃这个胖干嘛,再胖点我可是要加收费用的。”
“多谢师兄,多谢师兄。”听到这个师兄这么说,韩铭脸色一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