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扭头就走,紫发扬起一勾紫色的闪电,丝毫不听我质疑,但是他转身的瞬间我感觉脖颈间的细链似乎被揪断,再看我的“穿心”宝刃已经被他藏在腰带里,他何时从我怀里摸走东西,我却浑然未觉,何况还要伸进肚兜里才能拿出“穿心”。
“樱祭夜,你个淫……贼!”我咬牙切齿痛恨不停,脑袋里反复咒骂这贼孙,且保管好我的刀,不然叫他好看。
眼见樱祭夜帅气得走到鬼谷女身侧,自然而然地搂住她的纤腰,两个人立刻亲昵无间,耳鬓厮磨起来。
我气极生怒,私底下多少酸涩不知何味,刚才他还与我郑重立下誓言,这会又跑去找女魔头缠绵悱恻,这世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把所有女人玩弄透彻的人,恐怕只他一个。
我暗自立誓,绝对不再轻信这个淫贼。
天空气流蕴含深沉的危机,遮天避目的雨云一层翻卷一层,终于沉甸甸得压至颅顶,雷声喧豗脆耳,连神经也被阵阵闷雷炸断似的。
阴风倾袭越来越寒冽,似要削割每一个人的皮肉,樱祭夜与鬼谷女风里笑傲,宛如一对“璧人”,苦了我被捆在木架上完全动弹不得,狂风肆虐揪扯我的长发四散飘摇,凌乱一片遮挡视线。
只记得有几闪小型的雷暴被人皮风筝传导入炼魂炉,并不十分成功。
鬼谷女粗着喉咙恶斥雷凰楼下的活死人,使唤他们不断调整风筝的方向。
楼下传来焦尸的恶臭,被狂怒的阴风席卷上浮,想来无数的活死人均被引偏的雷暴烤焦,才导致灼肉的焦糊味如此浓烈刺鼻。
“哈哈哈哈!”忽闻女魔头放肆娇笑道“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她的笑声尖利刻薄,足以贯穿所有人的耳膜,紧接着天庭震撼,不似先前的节奏,天地均为之晃动,我脚下的残垣断壁开始崩塌,纷纷扰扰坠落雷凰楼底。
真正的千年雷暴终于降临人间。
鬼谷女迎着风而立,鬼笑三声,顷刻间一把扯去脸上的面具,如花似玉的娇魇在凌乱的长发中绽放绮丽的异彩。
我只看一眼,浑身便颤抖不止,整个人因为恐惧而深深不安。
这鬼谷女如何跟那填了雷凰楼的女性活死人一模一样?
难道她骗了千里寻她的未婚夫,又或许是她们本为一对双生花,再者……
我背后寒气逼来,惹得我连发丝尖亦是寒透了的。
女魔头定是借了那女人的脸皮,两人才能长作一副尊容,否则我初见谷内唯一的女活死人之时,她的脸皮仿佛东拼西凑一般,毫无完整。
如今她放话说要我的脸,恐怕今夜是鬼谷女炼就雷凰之际,也是我丧命换脸之时。
我何曾见过这等残忍的手段,心里恐惧加剧,两条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只沉静在恐怖的氛围中,骤然耳边阴森笑道“美人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要你献身的时候总算到了……”
凌空被闪电击得耀眼如同白昼,鬼谷女美艳的脸突然近在咫尺,那眼睛还是她的眼睛,水灵灵摄着鹰鸷的黑光,那脸皮却不是她的脸皮,薄薄一层覆在表层,没有血色的滋养,更没有喜怒哀乐的调和。
就像那扔进炼魂炉里化作灰的女鬼,从炉膛内爬出来,**地思慕我的脸皮。
我头皮酥麻一片,浑身的汗毛惊慌竖起,心脏飞跃至不能承受的极限。
“你想做什么?”我的声音暴露了我内心的恐惧。
鬼谷女再得意忘形一鬼笑,可她上面的脸皮死死呆呆没有笑,平铺一张青皮,实在太可怖了。
“你明知故问……”她猛地将鼻尖靠近我的脸蛋,我几乎感觉那鼻子上的肉皮被蹭歪,心里恶心翻涌。
“怎麽?我这张脸不好看?”鬼谷女故意再蹭蹭那青紫的皮囊,阴邪再道“你猜得不错,今日我就要换张新面皮,你猜猜我会用谁的?”
我扭头避向另一个方向,却见樱祭夜双手环胸,姿势惬意欣赏鬼谷女变态的凌辱我。
我觉得不如早死更好,口不择言反抗道“你脸盘那麽大,我的脸皮也只够掩盖一半,再说樱祭夜看到你这会动的脸皮,跟你欢爱的时候会不会把脸皮振脱落……”
“噗嗤……”樱祭夜破口而笑,在邪风阴云中惊艳绝伦。
鬼谷女果然恼羞成怒,一把撕开我右臂的衣袖,上面密布三十六道丑陋的疤痕,最上面一道虽然我用头发缝住创面,仍有殷红的血珠从伤口渗滴。
樱祭夜的笑容顷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这万千气候更为复杂的神色。
我奇怪鬼谷女为什么不扇我耳光,怕是唯恐胜怒之余失手打坏我的脸皮,她还真是思虑周全。
鬼谷女再打个手势,整个炼魂炉便被底下的活死人抬至极高,封住印条的青芜直接被拉至我的身下,与我膝盖等高。
我自上俯视青芜,别提多么难过。
“你不用难过,等我大事完成,就一同送你们师徒归西。”女魔头似乎在笑,但眼睛里全是恶毒,突然她伸出右手食指,将坚硬的指甲快速塞进我缝好的伤口内,指尖迅捷一划,缝伤的发丝轻松勾断。
我“啊!”的痛苦呼唤起来。
这哀呼极大得鼓舞了女魔头的虐行,她惨无人道再把指甲抠进刚刚愈合的伤口,来回在肉间抠挖,鲜血顿时疯涌而出,泻如血泉。
我被她暴虐的行径折磨得生不如死,只得拼死咬紧牙关,可能太用力结果把自己的嘴皮咬破,从嘴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