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走,曹操真要走。
面心各异的六七人立刻分为两个小团伙,千里追爱团是独孤斩月、雀姝兒、药奴和隐浓;死缠烂打团是虫儿、千目和樱祭夜。
人如团名,各表其艳。
药奴被虫儿踹去做了奸细,替她暗中传递独孤斩月的动向,千里追爱团提前半日,自顾自朝着鹤峰城继续行进,死缠烂打团迢迢追击。
药奴说斩月身体尚是疲软,可是跟虫儿找过麻烦后,当日回房便收到一枚匿名的火信,通知他到鹤峰城去解救梅姑娘,斩月心急如焚立刻上路。
虫儿奇怪为何偏是火信通传,她清楚记得火信乃内力极高之人才能发射,所有人中只有隐浓是实打实的内鬼,与瓷人大战时虫儿见识过她的本事,跟死前一样毫无长进。
凭她?发颗鸟蛋都费劲。
可是,除了他们所有的人,还有谁有这个通天本事,知道独孤斩月身藏此处呢?纵然是亲手捉了梅姑娘的家伙,也未必通晓如此细密的实情。
虫儿搓搓下巴认认真真观察樱祭夜,快接近鹤峰城就是快步入沙漠边沿,酷热的天气已经快把人灼干。
樱祭夜健躯驾马,身穿薄透的细麻,将两条肌肉绷实的长腿露晒在骄阳之下,蜜色的肌肤健康而喷火。
他回首笑看虫儿一眼道“早叫你脱你便脱,进了鹤峰城跟游览火焰山似的,你把自己裹得厚实会上火。”说着伸手来解虫儿颈部的盘扣。
“滚蛋!”虫儿驱马粗鲁的朝后一避,送他无数白眼。其实自她有了身孕之后,浑身火血较之从前沸腾数倍,比以往更加燥热难耐,不过药奴特意替她密制了沁心丸,服用之后转而发冷,正好调剂她身上的热涌。
“话说樱大骚,我们遇见瓷人的时候,为什么你可以恰逢其时来救我?”
“若果说跟你有心灵感应,你肯定是不相信了……”樱祭夜恬脸邪笑,将马赶至与虫儿并驾齐驱。
“那时我眼睁睁看见你被一道水涌封入无极宫,我本祭出法器准备救你,结果那水涌看似如水态,却诡异非常,除了将无极宫封成一圆水幕,还逐渐形成数十个水幕贴围在外,一时间整个嘲歌城都被水幕封堵死……”
“我和千目根本冲不进去,再加上雀无极的死卫无休止地攻击我们,直到大战三天三夜后,水幕自行爆破,而且独孤九御着他家的九尾,竟也翩翩赶来凑热闹……”
“我本想把独孤斩月撂给他老子,转念一想独孤九千里迢迢赶来嘲歌城,定然与你或者独孤斩月有关……”
“于是你把独孤斩月带到人族的地盘,想着若是独孤九敢伤害我,你就拿斩月威胁他老子放人,是吗?”虫儿看樱祭夜满面辉彩,煞是可爱起来。
“你可算见到我对你一片真心……一片真心……一片心……”樱祭夜已经神不知鬼不觉从自己的马上,跨坐在虫儿背后,两人共乘一骑,樱祭夜两条肌理匀实的胳膊缠绕过来,大手把眼前人搂得紧。
“樱大骚,你这种人怎麽不长脸皮的?”虫儿恼羞成怒,拿肘尖捣向背后紧贴的躯体,樱祭夜全然不躲,生硬承受下来。
“嗯……最难消受美人恩,虫儿打得越狠,我越开心。”樱祭夜连受三击,满脸痛苦的享受,整个灼热的健躯巴不得粘黏在虫儿背上。
当初应该狠心叫他滚,脸皮tm的变厚了,给条地缝就敢钻,虫儿无奈道“樱大骚,好好说话,千目会学坏的。”
樱祭夜浑身一凛,回首指向后来的千目道“主人成亲了,才准你娶老婆,听见没?”
千目撇撇嘴,驾着马悻悻躲远。
障碍扫清,樱祭夜靠近虫儿的耳肉继续道“我们躲在那宅子里数月,奇怪朱雀凤族的人根本没有四海通缉所有人,除了白璃魄,其余的人雀无极根本没有送上通缉令……”
白璃魄……
“妈的,快说重点!”
虫儿的腹部明显波动一下,她厌烦这个千刀万剐的名字,反手一拳倒向樱祭夜的俊颜。
正中红心。
樱祭夜抱住鼻子嗷嗷惨呼道“火信,我收到火信说你有难,必须马上营救,否则性命攸关……”
虫儿呐喊,又是火信!!
最近反是遇她相遇的人,为何均是火信唆使,难道有人在冥冥之中,故意引她前来?
终至鹤峰城外郊,极近荒漠的地域果真热浪滔天,平素里鹤峰城的居民白日是不敢外出,只有黄昏时分才敢冒出头来。
虫儿从袖口摸出药奴赠送的浅粉色“线蜗”,这种指甲盖大小类似蜗牛的小兽,可用于千里追踪药奴特制追踪散的异香。
线蜗飘在空中蠕动着触角,八方定位后倏得朝着城郊接近沙漠边沿的地域略去,所行之处留下淡淡的粉痕。
樱祭夜怪道“没有进城?这大太阳底下去沙漠里,急等着做人肉干吗?”
虫儿三思接道“除非是有人引导他们去,否则依照独孤斩月的谨慎,不可能直接去沙漠。”
拥有战斗力的如今只剩自己和樱祭夜,虫儿担忧斩月身体虚弱吃不消,很容易遭遇不测,缰绳一抽马背道“樱大骚,你可还软吗?”
虫儿难得再与樱祭夜开怀玩笑。
樱祭夜立刻挑动剑眉,唇角勾起邪笑,甚是自大道“美人相邀,勉力一试!”
马上身影紫发玉冠,煞是勾人的狂魅。
千目等不及地插嘴道“姐姐,姐姐,还有我呢!”
“出发!”
马儿扬蹄嘶鸣,三人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