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羊种大大的赏赐,让大雄可以有信心继续祸害更多读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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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浓的脸上的确笑得诡异,一双眼睛黑洞洞得骇人,她道“公子慢走,我看你分外的眼熟呢!”
虫儿浑身的汗毛被夜风一諈,毛孔里刺得层层冷汗,她定了定神道“姑娘是不是见到所有男人,都觉得格外的眼熟?”
她口里的讽刺之意,已是十足的明显。
隐浓不恼,蓦地睁开原本就极大的眸子,眸间的瞳孔发出黑腻腻的涟漪一层接一层,只看得清阴郁的碎光颗颗分明,倒看不清内里的感情是如何起伏跌宕。
虫儿突然觉得胸口被尖刀挖了一把,长着红痣的位置简直疼入脊髓,揪得她出了满身冷汗。
隐浓笑道“公子真会开玩笑。”
她笑得尽显真挚,虫儿胸口莫名的怪痛,随那笑意瞬间烟消云散。
虫儿接道“夜深人静,孤男寡女,隐姑娘既然再没有什么更有营养的话要谈,鄙人只好先行告退了。”
错开她的阻拦,微咬了牙齿从她身边跨过,虫儿补道“鄙人从不会开玩笑,更不若某人连阎王爷也欺骗了。”
隐浓闻后依然视线沉抑,斜瞥一眼虫儿极近躲避的身躯,半揶揄道“公子可曾听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欠了命债的,终归是要用命来偿还……”
“无论是人还是鬼,终究是藏不住的,雪若,你的脸皮要掉了……”
虫儿听她唤自己雪若,心灵极度的震惊,几乎是本能颤抖着伸出五指,去摸了自己的脸蛋。
原本药奴粘帖极紧的人皮面具,被她轻轻一抚,自下巴处突然碎裂成两截,鼻子以上的部分依然完整,以下的部分宛若脱皮一般,纷纷飘落到了脚底。
肯定是跟那陌生人缠斗时被他的内力所震,但是表面无恙,内里破损的人皮面具,隐浓竟可观察分明。
虫儿觉得,事情或许比自己看见的更加复杂,她一把揪起剩下半截面具摔在地面上。
时间是如此宝贵,她早没了陪她们玩的兴致。
虫儿速速离开饭庄,她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她离开之际,隐浓根本未再回首看她,撞坏的窗户中不断涌入疏疏的夜风,吹得屋内残败的纱帐摇摇作响,可是隐浓的素色衣衫,包括她的发丝,却从未动过分毫……
连走一夜脚程,虫儿重新返回到秦大娘生前住的村庄,她不断责怪自己应该留在此地,静待对手先找上门来。
可是当她真正赶回来时,却傻了眼,原先的村庄几日之间完全从人间蒸发殆尽,连同所有住过的房屋,包括被损毁的残垣断壁,全部都由新生的植物,密密层层地覆盖起来,望去一片勃勃生机。
房子呢?人呢?连同秦大娘和其他人的坟冢,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那些时候的记忆都只是噩梦一场。
虫儿扑倒在浓碧的草地上,这些草约有半人高,将她娇瘦的身体掩进一片纷繁复杂中。
就是多给一年半载,这些草叶也长不到如此高密!
这tm真是遇鬼了?虫儿大叫道,一手抓起一把草茎使劲一扯,生生扯开一片草皮,露出泛黑的土壤。
货真价实的土,货真价实的植物,现在看来只有她脑海里出现过的人,似乎是不真实的了……
“虫儿!”有人跟着朝她背后唤了半句,娇娆的言辞拂过参差不齐的草尖,和出悦耳的沙沙声。
“别理我,烦着呢!”她躺在草丛里纹丝不动。
“休想!”药奴大约生气了,迎着碧波荡漾,几步飞至她的身侧,“你太没有良心了,哥为你肚兜都穿了,结果你一声不吭,就把我一个人撂在饭庄里!”
药奴气不过,照准虫儿的屁股踹了过去,看起来动作娇蛮凶狠,落在虫儿身上也只是脚尖蜻蜓点水。
虫儿弱道“反正你我都服用了追踪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是故意引我回来的!”药奴一指头戳在虫儿的额头上,嘴角的笑意倒是恢复了往日的娇媚。
“你别自作多情啊!”虫儿突然趴起来,反手揪住药奴伸出的手指,紧盯住药奴道“药狐狸,你快看你干的好事,如果你不假意拉着我去夙沙城,我或许就能和那些瓷人的领导打个照面,小凤妹妹此刻早该有救了。”
她的眼里翻涌着怒火,小脸严肃的不见分毫感情。
“话虽如此,可我若不先将你哄走,你此刻也埋在这些草丛地下,等着做肥料吧。”
药奴见她生气,反慢慢蹲下“哥哥我太了解你了,你的脑子结构就是一根经,完全靠冲动解决问题的家伙。”
“人族中丢失少女的事情也不是就此一桩,你想想如果后面没有强大的势力,怎麽可能如此频繁的发生惨剧而无人管。”
“再者你看这幕天席地的茫茫野草,应该是事后有功法极强的家伙来过此处,否则也不可能轻易将村庄翻入草塘下。”
虫儿听他分析,沉吟不语。要知道药奴此番折腾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万千怨念也化为浓重的感激。
“可是如今看来,那些劫走小凤的家伙返回来覆盖了证据,我想再找到他们根本是难上加难,而且……村里其他的人,估计已经都惨遭毒手了,你说过村民不会有事的,你骗我。”
虫儿的愁眉快缩成一团。药奴媚然低笑,随用两指轻柔地拨开她眉心的愁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日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