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是我想要的人,干脆不想多理睬他,站起身子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走动,掸去身上的浮尘的同时,一个计谋亦在心间形成,既然斩月跟白璃魄要找同一件珍宝,索性顺水推舟假意服从白璃魄,一旦东西到手后,再叫他当斩月的替死鬼。
这样既可护斩月周全,还可除掉一个为祸人间的渣男,一箭双雕。
难怪绝心说他的未来是空白,只要不是斩月,白璃魄死有余辜。
“白公子想让我做些什么?”心里深深松口气,被他戏弄的事情也烟消云散,我假装服软道“既然我的秘密被你发现,为求自保虫儿愿意替你效力。”
白璃魄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也站起身子,修长的体魄遮住落日的余晖,那烟霞浦照的万里红帐,就染在他的侧身。
“姑娘转变的太快,总让白某觉得你另有心机。”
“没有……”眼皮使劲跳了跳道“我的心机和身手一样粗浅,哈哈哈……哈……”
“既然姑娘决定助我,白某可要先做小人再做君子,为确保这次事情的成功率,你必须一切行动听指挥,必要的时候必须跟白某形影不离。”
“如果白某成功,必然想出办法助你摆脱诸葛辩玑的谣言,可是若果你敢有二心,白某也会推你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孰轻孰重,姑娘自行想好,可不要再做冲动的愚蠢者,凭白丢了自家性命。”
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有人威胁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索性我这几年别的没有学会,弄虚作假算是得心应手,于是甜笑曰“白公子放心,虫儿比你想象的更加惜命。”
白璃魄稍皱眉宇,喃喃自语道“惜命还傻气冲天地从嘲歌城掉下来。”见我疑他,立刻朗声道“最近没有要姑娘做的事,只希望姑娘好好戴着面具,不要擅自暴露自己,最好离雀无极远一些。”
“如果雀无极单独召姑娘时,切记多听少说,千万不可叫她看见你的脸……”
“脸吗?”我无意识道“雀无极已经看见我的脸了……”
“什么!!”白璃魄大骇道“你怎么可以随便叫人看见你的脸呢?实在太不小心了!”
我想为自己小小辩驳一翻。
白璃魄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迅猛地几乎捏碎我的瘦骨,“赶快回无极宫,否则将会有大祸降临。”
他完全不叫我再言,拖上我就动运轻功要跑,见他急火攻心的模样似乎真的不能耽搁,便忍住腰痛跟他跑了一截。
或许跌落时伤了腰,方才坐着毫无感觉,一旦运行真气立刻牵动伤痛,腰部渐渐火辣辣得灼烧,如同被刀劈斧砍一般。
“你怎么了?”白璃魄觉察我的异常,深切关怀道。
“好着呢,咱们继续跑吧,否则嘲歌城底下戒严,就找不到飞至浮界的鸟兽了。”我舔舔干白的嘴唇,尽力忍住痛楚。
“不行,你的腿脚功夫太差,天黑前赶不回无极宫,雀无极有可能会直接将你打入地牢。”
白璃魄不由分说背上我,脚底浮起湍急的流风,如脱缰的骁腾一步数米。
看他如此重视我,我是多么庆幸自己如此有利用价值。
鬼谷女说的极是,对你太好的男人都是有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
“雀无极为什么会关押我?她不过见我一眼,连我长什么样子八成都难说,怎么可能会……”白璃魄跑得比风还快,如果不是他紧扣我的双腿,激烈的风潮已经将我抛开。
“你是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粗心大意的糊涂鬼!”白璃魄意外地斥责道,严厉的批评中竟参杂着忡然的忧心,仿佛他比我更加在乎自己的死活。
“你……知道我是什么?”我紧张万分地试探道,手指开始朝金针剑的剑柄端摸索。
“你好烦!”白璃魄趁机掐一把我的腿根,“再不抱紧我,就把你直接撂在荒郊野外。”
他往死里掐,痛得我抑不住惨叫住手,根本没有闲暇再去问东问西。
一翻折腾,总算再登上嘲歌这“天空之城”。
按照白璃魄的意见,我先找到绝心,由绝心亲自将我送回无极宫。
绝心说我没头没脑跑掉之后,他驾驭柷鸫满城寻找,责问我一整天藏到哪里去了。
看他一脸的黑雾,大约很是不满我的所作所为,突然觉得绝心如此防范自己,或许亦有难以琢磨的盘算,莫非他看透我的未来之外,更加看出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也不会接连救我两次,还间接限制我的自由。
如今看来白璃魄的提议真的很及时,存在自己身边的明暗敌人不胜枚举,他们一个个对我都欲有所求,当然白璃魄的yù_wàng更加赤裸,索性他不曾掩饰自己的需求,更可以助斩月一臂之力,若果有机会干干净净地逃离嘲歌,我就是自由自在的鸟儿,随我飞翔。
回至撷瑜殿已经是夜深,偷偷潜入雀漓潇的寝殿向他问安。漓潇的鞭伤似有缓解,抽烂的脊背内慢生出一层新肉。
暗怪他不肯让我献血救他,早晨的那些血又不够分量,停停拖拖起码要四五天方可复原。
他太痛苦了昏昏沉沉,迷糊之际还要叮嘱我最近不要操劳,乖乖待在撷瑜殿调养身子。
他总是处处替我考量,心头滚热地给他掩好被子,正要离去时才觉察他的房间里似乎散着淡淡的美人香气。
再看他的伤口其实早是有人悉心照料过的,我自然知道是谁对他如此情真意切。
其实也好,漓潇善良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