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这个wen中睡着!!!
惊慌失措地检查全身上下,还好还好,只有嘴巴红肿,衣服都完好无缺。
呃……
我该为此感到庆幸吗?
白璃魄顺手摸走羽杀卫的金针羽苞,从睁开眼起就玩消失。
顾不得推理他的真实身份,暗下决心以后不可以再掉以轻心,随随便便就被欺负。
正想着,绝心冷冷地钻进屋来,他看我穿戴整齐,言谈举止透着怒气,道“漓潇,出事。”
我的心瞬间从暧昧不明的状态跌至谷底。
绝心二话不说拉住我朝无极宫飞,他一路上憋涨着汹涌的火头,仿佛我是罪大恶极的坏人,雀漓潇所遭受的伤害,全部由我加诛其身。
我心底已是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漓潇倒底遭受什么,再加上绝心无言的愤怒,连自己也要咒骂自己。
漓潇的性命索性保住,但是背后留下永远不可磨灭的一道鞭伤。
雀无极的“羽牙”果真是条煞气十足的追魂鞭,但凡被抽过的皮肉均呈深沟状,皮鞭层层划过的位置,血肉亦被片片鳞甲挖走,留下血肉模糊的坑道。
雀漓潇安静地趴在卧榻上,尖削的脸蛋白色里透着死灰,软垂的羽睫伴着疼痛的喘息,颤抖若叶。
赶出其他人去,独留绝心替我守门,再次取出细剑朝手腕划去,昨夜划破的位置白璃魄已经替我包扎好,现在漓潇也需要药血救命,不过是再划一刀的小事。
雀漓潇提前一把握紧我的手腕,他大约模里模糊看见我要自伤,挣扎着翻起身阻止道“不要叫我担心!!”
他一起身,背上的纱布猛得渗出一股浓血,染红了锦被。
我气急吼道“那雀无极真是可恶,如何对亲生骨肉下的去毒手!”
“因为你。”绝心冷静地扶助雀漓潇躺下,雀漓潇死死揪住我的手腕不肯松手,泛白的脸颊飘过恳求的深色,转而黑青起来。
“知道了,我不割手腕了,你好生躺下吧。”心里被他的举动撼摇,表情亦柔化作浓浓的关怀。
雀漓潇终于趴下,嘴里粗换好几口气,才忍住剧烈的痛楚,他颤抖告诫道“不是虫虫的问题,是我先出言不逊惹怒了她,虽说死过一般,却更有收获。”
雀漓潇默默看我一眼,至于是什么收获,只字未提。
“虫虫,你的血很不正常吧?”雀漓潇突然问道,惊我一身冷汗。
还没有作出正面回答,他便自言自语道“难怪停溪林里食你血后,毒妖的怪毒自解……”
“难怪你的右臂上布满刀疤……”
“难怪你要与我划清界限……”
“你难道真的是那个东西……”
雀漓潇的自言自语,渐渐变作憔悴的低喃,我耳力不及,也只听个模模糊糊。
绝心涵着错综复杂的情愫,其中最鲜明的意思是指责,指责我不动脑筋就去划破手腕。
雀漓潇曾经食过我的血水,疑惑的种子早已播种心间,发现秘密是迟早的事情。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完全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里,大方点头承认道“没错,我的血液确实可以解世间百毒,若果漓潇的亲朋好友日后中毒不治,虫儿保证浑身的药血随用随取。”
雀漓潇想为自己辩解,绝心看我无意中刺激他心情极为不爽,再补一刀道“你的血,还治伤。”
手插口袋冷看绝心一眼,点头赞道“谢谢你的补充。”
反正秘密不再是秘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依坐在雀漓潇的塌边,真心实意道“漓潇,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血作用非凡,那……”
“不行……”他咳嗽几声阻止道“这世间谁都不可以再喝你的血,包括我。”他的手指慢慢摸索过来,攥住我的手不停地摩挲着,那掌心因为剧烈的疼痛密布着细汗,沾染得我的手心里也湿漉漉的。
“如果这世间的人,有一天要做对你不利的事情,我雀漓潇发誓,纵使拼尽生命,也要护你周全。”雀漓潇忍痛道,“无论那个人是谁……”
我该说什么好呢?
绝心恰好一把拨开我的手,悉心将雀漓潇的手塞入锦被,嘴里不依不饶道“先管好,你自己。”
雀漓潇有丝尴尬。
绝心再回头赶人道“男人换药,女人出去。”
然后他用送瘟神的锋利眼神,一直把我从寝殿逼出门去,连一句嘱托的话也不让我说出口。
嘴里碎碎念着跳出撷瑜殿,男人间的感情这么铁不会出事吗?光顾着唠叨,险些撞倒一位送药的宫女。
她一见我的服饰立刻行跪礼道“大人有礼。”
我本着认真严肃的态度告诉她,下次走路长点眼睛,宫女懦懦得应允。看她手里端着新熬的汤药,以及敷伤的药贴。故意掀开碗盖嗅探道“这药谁开的,如此苦涩,殿下贵体金枝,如何下咽?”
说完指示她速速取些蜜枣来给殿下驱苦。
宫女被我骗得一惊一乍,小跑着返回去取蜜枣。
趁此机会,赶紧把仅剩的几颗血药扔进去汤水,再咬破手指往药贴里挤满新血。
总不能看他受罪吧?
宫女如期归来,我一边交还药品,一边咨询雀漓潇服药的时间,总之有绝心监督管理的情况下,我只能在大门口做手脚。
离别撷瑜殿,我装模作样地去找樱祭夜,他不知道被雀楚曦藏到哪里,几乎找遍大半个无极宫。
御花园一角,远远传来娇俏的嬉笑声,笑意里飘着阵阵脂粉香气,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