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暂住的“绮霞阁”来了位熟客。
放眼随瞧,居然是雀漓萧。
我的头一下子变作两个大。
樱祭夜摇着玉扇,匿笑道“又来一位痴货。”
我讥笑道“好歹人家会做饭,你会做什么?”
樱祭夜玉扇手心一敲,不怀好意笑道“我会做……”
我立马拿手指立在他的唇瓣,嘘声道“我没领教过,你不用嚣张了。”
樱祭夜的邪笑荡漾至眉眼深处。
雀漓萧进来最先看我,笑容阳光和旬,态度亲昵道“虫虫,我可看见你了。”
他看我的空暇瞄一眼樱祭夜,似诧异低语道“为什么丑八怪也在这里?”
樱祭夜脸色急转直下。
我赶忙唤来真正的千目,嘱托他带他的主人出阁转转。
“难道我是狗吗?为什么要我转?”樱祭夜绿眸流火,捏一把我的蛮腰气呼呼道“你把小白脸单独留下叫我很不放心,我好不容易才用自己的真面目面对你,根本都没看够呢你就叫我走……”
我翻他一眼道“是谁通过欺骗的手段,变成小朋友哄我天天睡在一起?”
樱祭夜笑道“只是睡的滋味,你知道我煎熬的难受吗?”
我哼道“这么大的便宜都叫你占去,还不听话离开……我真的正经有事找他。”
樱祭夜道“那今夜?”
我一语双关道“快快……滚蛋!”
樱祭夜贼笑着拿扇子勾一下我的下巴,得意洋洋地斜看一眼雀漓萧,拉着千目的小手出了门去。
我见他走远,赶紧朝雀漓萧殷勤道“漓萧,你怎么进来了?”
雀漓萧脸色一红,似有怨言道“我再不进来能行吗?”
我心底暗呼,苍天啊,大地啊,这麽多帅哥扎堆得来看守我,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地落泪呢?
我故意忽略他的小埋怨,继续道“行风最近守备森严,出入监管极严,我几次想出去都被阻拦,你怎么可以进来呢?”
雀漓萧怪看我一眼,仿佛对我说的话题内容极端反感,他琢磨一句脱口道“虫虫,难道你就如此不想见我?”
“瞧你说的……”我拿袖口蹭蹭额角冷汗,无数个谎言借口在脑海里走马灯转了几圈,最后敲定其中一个放招道“漓萧,我有一个宝贝藏在婷竹阁以前我住的那个房间里的床底下的第三行第五列的墙砖后面你帮我拿来行不行?”
一口气说完我的诉求,我偷瞄雀漓萧的反应,生怕他哭天喊地地说我一见面就开始利用他。
雀漓萧意外笑面绯红道“虫虫,你真是……”
他的贼爪牢牢揪住我的手,兴高采烈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我奇怪他的反应,更好奇他的手段,为什么斩月会容许雀无极的儿子在行风出来又进去?
雀漓萧仿若先见道“虫虫单独留我,说明比起丑八怪,你更加信任我,所以……”
他把我的脸,无声无息,印看在小鹿般透彻的眸子里。
“所以你有事尽管找我,我必效犬马之劳。”
我嘿嘿傻笑想,您这种高级犬马,我使唤得好心虚啊。
晚上,雀漓萧就把东西拿回来。
我顺道把樱祭夜和千目,一起赶到他住的宅子里去。
我的世界终于清静平和了。
谨慎检查布包,确认雀漓萧没有私自打开过。
我取出阳镜青芜和世上仅存的果果。当时为了参加药奴的考核就把这两件宝物藏着。
拿到青芜,我先滴一滴鲜血在镜面上,血珠渐渐地融化在镜片之内,涟涟镜波漾起血色的红漪。
“师傅……”我谄媚道“徒儿不孝,害师傅受饿了。”
青芜不语,我慌了神采拿起镜子狂摇道“师傅,师傅,你被饿死了吗?”
青芜沉言道“死物怎么会饿死,倒是你这活物真是自找死路,偏偏要跑进行风受死。”
我知道他指责我痴恋斩月的事情,诞笑道“师傅还不是一样多情,非要找到阴镜红莞,生死不休。”
“就是因为痴情太苦,所以想劝你及时回头。”
“那师傅感觉,我应该选择谁来做替代品?樱祭夜?雀漓萧?还是药奴呢?再不然给他们全收了,一天换一个?”我揶揄道。
“你的心思如此粗浅,就怕到时候被他人给利用,而不是你利用他人。”青芜意味深长道“人的感情最是水中月,雾里花,不看到最后,谁也看不清楚真心,有一点小虫子你要切记,身子可以给,但心不能乱给,一旦真心错付,鬼谷女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我知道青芜真心疼惜我这个徒弟,有朝一日,纵使天下人负我,他也是会站在我这边守护我的。
我恭谨地抚摸他的镜面,感怀颇多道“世上只有师傅对我最好,师傅的好,徒儿铭感五内,只是现在行风内有一个极恶之人潜藏其中,师傅如果助我除掉此人,我便可安心离开。”
“你一直不是想除掉梅姑娘吗?”
青芜一问,我立刻红了脸庞道“徒儿痴念,师傅倒记得牢固,现在斩月的生命或有危险,我心里总是记挂他的安慰,如何还有空暇去害人呢?”
再说,我对梅姑娘真心下得去手吗?
“说来说去,你的心思就脱不开独孤斩月这四个字……也罢,你把所有的线索详细给为师重复一遍,我且分析一番,再作定夺。”
我把全部有关傲狠的事情给青芜讲述一遍。
青芜沉思片刻,精光略闪道“你说的傲狠,我也随你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