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我以为蛮人应该并不是……这样才对。”和勃极烈在一起的一个老人饶有兴趣地打量乌阳。
“乌阳是吧?你知道你的儿子曾经对我无礼,我很讨厌他,我找不出一个理由放过他,不过如果你现在爬过来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勃极烈恶劣的声音响起,他指了指自己的裤裆,冷冷笑着。
乌阳双手紧握,直挺的背脊慢慢弯下。
“阿爸!不要听他们的!”乌宸双眼痛恨,愤怒的模样像一只暴怒的野兽,他冰冷的目光
“哈哈哈,过来,爬啊,你只要爬了,我就放了他!”
勃极烈哈哈大笑,他张狂咄咄逼人的模样,刺痛越临的心脏。
一声声嘲笑在这个响起。
乌宸目光凝视着勃极烈,一只手紧紧抓住乌阳的手,乌阳转身,打掉乌宸抓住自己的手,说道:“你放手,我命令你!不然你就是不认我这个阿爸!”
乌宸一双手握拳,双目赤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阿爸,趴在地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
乌阳平静的闭上双眼,然后慢慢的爬行,他像没有灵魂的傀儡。
勃极烈爆笑道:“你们看,他真的爬了!”
“哈哈哈哈!”
“该死的中州蛮人,蛮人,你们这些蛮人就应该乖乖听话,否则就是这个下场!”
“焱北城主,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父亲从我的胯|下爬过去,哈哈哈,来,来再爬一次!”
乌宸死死盯着这群大笑的人,认真,仔细,他要将在场每一个人的样子,死死的记住!烙在记忆中!
他双眸泛起猩红血丝!
“阿爸……”
浑浑噩噩地被提到地牢,一时之间越临还没能接受刚才发生的事实。
“阿爸……”漆黑的地牢内一声轻轻的呼唤,没能唤醒那个已经命不久矣的男人。
乌宸只能守着夜色,守在乌阳的身边。
越临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打湿——大概是泪水。
伸出手握住乌宸的手掌,这是越临此时唯一能做的,明天也许就要死了,谁知道呢?
翌日。
迦太基,凯古,大街——
乌阳跪在高台上,那刽子手举着刀,乌宸却能看出乌阳的口型再说——活下去。
手起刀落,就在那一场欢呼声中,乌阳死了。没有惋惜声,只有一阵欢呼,一阵陌生人的欢呼。
勃极烈露出残忍的笑,说道:“我突然改主意了,焱北城主,你知道,折磨一个人的方式不是折磨他本身,而是折磨他所珍视的人,你知道你刚才怨毒的神情就像受伤被逼上绝境的野兽。”
“……”
“把他给我绑上去。”
听见勃极烈的命令,士兵麻利的将一旁的越临绑到十字架上,一根人大拇指粗的鞭子被递到勃极烈的手中,他歪歪头,说道:“不知道这鞭子打在越临巫的身上会不会把他打死?”
“不如我们试试看,焱北城主。”
乌宸脸声音都不能发出,他的嘴巴被一团黑漆漆的布堵住,双眼赤红。
夜,星光黯淡了。
白色大理石的地板上已经是血迹斑斑,被吊在半空中的越临已经昏死过去。
“弄醒,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