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紧张被这句话中的失望堆积到顶点,君长宁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的眼眶,紧咬的下唇因太过用力而沁出一缕血丝,鲜红的颜色将她苍白的脸颊映衬出别样的脆弱,一贯清冷的气质在这一刻被某种外力击溃,让谢兰雍微叹了口气。
他起身轻抚了抚她的长发,柔声试探道:“你,难道想为这个人呆在凡世几十年?”这是他的底线,只要一深入想这个可能所必然要面对的事情,他看那个绿眼睛少年的眼神就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杀意。
“啊?”君长宁错愕,连紧张都被这股情绪冲淡不少:“师父,我没有这么想过。”真的没想过,天地可鉴!
谢兰雍神色毫不放松,语气不容置疑:“那他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君长宁更惊讶了,看看绿缘,再看看师尊,脸上不由露出一丝为难。
她从骨子里认同人人生来平等,但作为一个普通人,看重社会地位也无可厚非。不是看低绿缘,只是他这么个人让师尊这样的去为他安排费心,别说君长宁虚伪矫情,只是想一想谢兰雍跟绿缘说话,她就替自己师尊不值,觉得太过屈尊降贵。
谢兰雍声线一紧:“怎么?”
君长宁眨了眨眼睛:“他已经重要到让师尊这么看重了吗?”再次看看自己救回来的绿眸少年,她不由困惑不解。
仿佛雨过天晴,这话一出,君长宁明显感觉到周身气息一阵放松,连她师尊垂落脚踝的银发似乎都灵动起来,她盯着视线中至纯至净的深红袖摆,不明所以。
过了一会儿。
谢兰雍淡而温和的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少年,沉吟道:“你不是见过清歌么,我让他处理,”顿了顿:“会妥善安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