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茗和诸葛青从郊外的马球场回来,看见谢兰雍,喜出望外的高兴。苏茗叽叽喳喳的诉说着六年来的种种,隐去了和崔瑾瑜的那段感情,将冯琳打理茶楼的各种运筹帷幄和自己逛遍帝都的各种趣事重点讲了又讲。
谢兰雍面带微笑的听着,十分有耐心的样子,大大鼓励了苏茗的倾诉欲,直说得诸葛青都觉得夸张了。
冯琳端来茶和点心,时不时在苏茗埋汰君长宁拆台的囧事时插上两句,话里话外,很有些维护的意思,被苏茗暗中瞪了好几眼也只当没看见。
这一天,帝都下午茶楼里的松脂灯彻夜明亮。
君长宁在清晨醒来的时候,觉得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唯一有些纳闷的是绿缘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掉下了床,在地板上冻了一个晚上,醒来后有点发烧。
凡人的身体禁不起太多灵力的输送,君长宁照看着他不至于转变成肺炎,让店小二去请了位大夫,吩咐店家帮忙熬药,便自顾自在外间摊开笔墨开始练字。
自从出来,未免太惹人注意,她练字也是视情况而定,露宿野外自是不成的,像这样一安定下来,必是要勤练不辍的。
不知是看得多了,还是她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增长了什么见识,笔下的字迹,起承转折间,倒是比之以往大有进步。
君长宁专注的伏案书写,寥寥几句记下了近几天发生的种种,放下笔,揉捏着泛红的指节,望着自己越见风骨的字体,十分满意。
她侧后方,隐身站在那里的谢兰雍,脸色阴沉得要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