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到晚上十一点之间,付正义都能够清楚的听到身边的动静、感受到诸如自己被人抬起、被打了针、被扎了手指头等一切跟身体有关的事情。
所以当索菲亚侧躺在他病床上、在他的耳边低语,他也就听得清清楚楚,感受到了法国美妞在无需顾忌时的热情,以及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她竟然会喜欢上自己?
付正义有点惊讶,因为他真的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其一就是因为她是自己的班导,虽说付正义本人并不排斥‘师生恋’这种事情,可索菲亚平日里那种‘法国式’的爽朗,反倒令他没想到过这方面的事情,只觉得对方喜欢借着‘吻面礼’的机会来逗弄一下自己、还将自己视为一个大男孩,双方并无情人间的暧昧,更没有给过自己男女之间的那种暗示。
因此即便身体还年轻且健康,但心理年龄已经让他过了饥不择食的阶段,所以面对这个法国美妞的时候,付正义更多的是则是站在成年人惯常‘欣赏’美女的角度,感叹于造物主之神奇,能够将一个女人塑造的如此诱人。
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索菲亚,从第一次飞机上偶遇开始,讲述了她记忆深刻的那些过往,还专门表示了对自己藏在树干中那些玻璃瓶的好奇,以及还需要等待几年才能取出一个的深切怨念。
“义!你知道吗?我曾经悄悄带着工具进了那小树林,也找到了你藏玻璃瓶的那几棵梧桐树,可惜最终我还是没将那些玻璃瓶取出来,总觉得不告而取的行为过于卑劣,自己心理的那一关过不去……”
听到这番话时付正义想笑,可紧跟着他就察觉到耳朵被人拧了一下,虽然并太痛,可这明显是索菲亚因为郁闷而在泄愤!
心说可惜了,自己知道的太晚了,要不然类似于法国美妞这种热情奔放、且重感情甚于重视形式的大美女,付正义可不会介意跟她发生点什么,别说她只是自己的班导了,就算她担任了外国语学院的校长,可在付正义眼中她首先是个漂亮的女人,其次才是她的身份、她的家庭背景、她的国籍。
口不能言,体不能动,时间也到了十一点。
因此付正义在进入沉睡之前,也就只记得索菲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便下了床,跟着他就在仿佛是脱衣服般悉悉索索的声响中,带着满腹的遗憾和强烈的想要睁开眼看看的yù_wàng,迅速进入了梦乡。
只是这一次的入睡,他的梦境跟之前的梦境有了些不同。
前世记忆的关于工作、关于苦闷、涉及到李雪瑶的片段都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他带着在夜店、酒吧里所勾到手的那些女孩们滚床单的场景!
尤为让他所不解的,就是这些记忆中自己全都是平躺着的,视线里的女孩们跟自己犹如是隔着层毛玻璃一般,那些或是妖媚、或是精致、或是憔悴、或是哀婉的面孔无一例外都非常模糊,只剩下那种温暖和被包容之后的爽快,以及最终‘八秒钟’所带来的强烈愉悦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付正义从梦境中脱离出来、再一次可以听到外界声响时,他很快就感觉到病房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头。
“……病人昏迷的第十六天,身体状态良好、脑部活动也正常,就连未婚年轻男性所会出现的晨\勃也存在,因此在医学研究上被称之为‘持续性植物状态’……”
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教授,可今天病人好像并没有您所说的晨\勃现象呀?是我看错了还是病人出现了什么问题?”
“是吗?不应该啊,刚才你们还都检查了病人夜间的各项检测记录,难道有新的变化?”
一个男孩说。“教授,昨天夜里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病人的心率比平均值增加了百分之二十,显然在这段时间里病人处于无意识的亢奋状态!”
教授:“不应该啊,前十五天夜间病人的监控数据都没有任何的问题,怎么就昨天出现了变化?护士长呢?将昨天值夜班的护士长叫来!怎么搞的!赶紧去叫人!快点、快点!莫名其妙,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这么重要的情况竟然没第一时间汇报,简直是乱弹琴……”
病房里乱了起来。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开门、关门的声响,老教授在门外走廊里的斥责,逐渐变成了单方面的咆哮。
付正义知道这是每天早上例行的查房,他在这里的主治医生就是这位教授,他肯定是又带着他的两个学生过来了,可干嘛非要提什么晨\勃?而且还是在有女研究生在场的情况下进行公开的讨论?
片刻后,老护士长带着昨晚上值班的小护士进来了,负责陪护的人员也到场了,老教授听说是法国女人主动要求陪护病人的,又嘟囔着‘乱弹琴’之后,便开始对昨天晚间的监测记录进行检查,还要求他所带着的那男研究生进行记录给。
而被留在病房里的女研究生,等人都走光了这才发现病房里就剩下自己,扫了一眼常规项目的那些记录,见还有几个数据没有进行登记,于是便开始忙碌。
可等她事情忙完了,转过脸见病人躺在床上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想起之前老教授所提及的那问题,好奇心一起可就再也按捺不住,于是蹑手蹑脚的走近过去,想要亲自验证一下。
躺在病床上的付正义虽说是眼不能挣、口不能言,但因为之前老教授的那一番说辞而窘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所以当盖在身上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