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狩猎就不得不提一个人,瑞华的武功第一,上方无痕。
上方无痕五岁时便可在狩猎场上逐鹿,长大后更是猎物数不胜数,箭法出神入化。也是因为这样才让慕容辉有所提防,最后上方无痕自请边疆,积年未还。
在皇权下,所有的能力都是……枉然?真的是这样么?
秦穆雨一身盔甲,背着弓箭骑在马上,向围场内眺望。而慕容青梵骑着黑马除了弓箭,还驮着一大包的行囊。
若说这瑞华秋狩不同于大齐秋狩之处,便是此番必须在猎场中过夜,第二天一早再出猎场提交猎物。这其中就包括了如何安札住处、如何保护猎物、如何防止野兽夜袭的问题,而这次的狩猎是为了争夺皇位而来,那么里面的凶险就不光来自天灾野兽,还有敌人!
“梵儿,师父会保护你的。”
进场时似是知道慕容青梵不想和自己说话,秦穆雨先行一步去找安营的地点,只留下这么句说起来轻飘飘但是实际重于泰山的话。
在他身后也扬鞭策马的少年嘴角勾起一个笑意,和他脸上的紫色纹路一样妖娆邪意。
“那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啊,师父。”
在他们之前进场的四人已经不见了,秦穆雨驰骋了一会,发现这里的地势是北高南低,在北处还有一座小山形成天然屏障,而南边则是一片密林。西北处是一大片平原,再边缘就是猎场的边缘用一人高的铁栏围住。猎场应该是没有猛兽的,但是这大齐的古猎场……却真的说不上会有什么。
选择了一处远离平原地势较高的水源旁,秦穆雨左右看了看,拿弓箭挖了个坑把行囊埋了。慕容青梵站在旁边不时搭把手,但是却一字未说。
将行囊埋下后,秦穆雨擦擦脸上的汗,因为满手的泥土直接弄成了个大花脸,慕容青梵很自然地从身上掏出帕子沾了水将她的脸擦了个干净,这让秦穆雨微愣。
但是慕容青梵还是没有说话。
“慕容青歌和慕容青漓都去了南方的密林,那里野兽多更便于他们施展。而咱们现在处在围场的东边,离密林还有一段距离,暂时是不会有人来打扰咱们的安宁。而靠近着溪水……但凡是动物都会来喝水,到时候,咱们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以逸待劳,节省体力。白天的危险是摆在明处算不得什么……而夜晚,才是这场狩猎的真正开始。”
慕容青梵点点头,
“是,师父。”
对着这样的慕容青梵,秦穆雨想要说什么,却无从开口,看了看他无奈地叹口气,带上弓箭先离开了。
“我先去看看周围的地势和生物,你先在此处等我。我就在不远处,有危险唤我便是。”
“是,师父。”
秦穆雨被慕容青梵的尊敬疏远弄得心烦,运起轻功几下就消失了。慕容青梵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像一个看着猎物落入陷阱的猎手。
夜晚,确实是狩猎的开始。为此,他忍着亲近的yù_wàng已经布局了那么久,终于今晚就要收网了。看她的样子,对自己越来越在意了不是么?若是一直做她温顺的徒弟,虽然之后他肯定会在她心中有位置,但是那个“乖徒弟”的位置是他不要的。
他要,做她的男人。
张弓,拉箭,再熟悉不过。揪着抓到的兔子的耳朵把它提起来,秦穆雨还是有点恍惚,然后自己一个人高兴地笑了。看来,她儿时所经历的一切,也是很有意义的不是?那时在荒郊野岭的她如何会知道,有朝一日,她会拿着弓箭在皇家的猎场狩猎皇家的兔子?
不过,这兔子和儋州的兔子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死兔子就是死兔子,哪里的都一样。
秦穆雨又随便猎了两只小动物,就晃晃往回走。这地方的动物和真是不少,看来午餐是有指望了。什么,要带猎物回去?那是明天早上的事情,不吃饱怎么能继续狩猎呢,是吧?
但是当秦穆雨回到溪水边的时候,差点把秦穆雨吓死!地上一小滩血迹,但是慕容青梵却不见了!
“梵儿!”
秦穆雨大声叫到,接着四下搜寻足迹。溪水边的土壤较松软,因此可以看到一串整齐的足迹像南边走去了。步伐镇定,不慌不忙,看样子是自己走出去的,只是这血迹……
秦穆雨一阵一阵地心慌,刚要顺着足迹飞奔过去,就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和她一样轻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的少年。
“梵儿!”
没等慕容青梵走过来,秦穆雨先飞奔了过去,对着他上下打量,想看看他哪里受伤了,但是铠甲噌亮,什么也看不出来。
“梵儿你做什么去了?怎么不在岸边等我?”
慕容青梵像隐忍着什么似的说道,
“我不想只在这里等着师父,我,也是这场狩猎的参与者,我也想去狩猎。”
听着少年的声音,秦穆雨一愣,发现却是是自己保护过头了。慕容青梵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苍白无力的少年了,他褪了胎毒,有了内力,在端木黎的监督培养下日日练武,已经告别了原来的虚弱而有了一个男人的样子。
这个样子的人,才是一个日后能肩负的起瑞华江山的人吧。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有淡淡的失落呢?若是让她选择,她定是还要刚开始见到的那个倔强的脆弱的但是内里坚强的一塌糊涂的少年。那个她的徒弟,让她心疼的小徒弟。
慕容青梵看着似乎有些目光不振的秦穆雨,目光闪了闪,抿着的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