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临云想让你先挂名在纵横书院下,等到你去学习的时候直接便是入室弟子。”
薛烛美滋滋地看着秦穆雨,有一种丈夫在外花钱回家被小妻子责问的感觉,很温馨让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看上我的字了?”
“嗯,上官一水一生追求天下之道,你的这九个字可是真正的宝贝,纵横书院是非要不可。只有你是纵横书院的学子,纵横书院才能把你的字堂而皇之地收为己用,挂在门堂之上。”
薛烛一只手把玩着秦穆雨微微散开的发,在指尖上缠绕,那发尖挠的他心痒痒。
“小家伙,你要去么?”
“去。”秦穆雨不假思索的答道。能够也是她的心愿,埋藏的深深的,小小的心愿。
“那就把你的字做个赝品给他吧,真迹我得留着。”
秦穆雨苦笑不得地看着薛烛把她的丑字当成宝贝一样稀罕,无奈道,
“哪用这么麻烦,我再写一副就好了。”
“小家伙,”薛烛将她的发和自己的发缠绕在一起,眼睛中的温润让秦穆雨看的一愣,那突然挥去慵懒和不羁的神色让她不由地也注视着他深深的眸子。薛烛眼中一个秦穆雨,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宝贝的秦穆雨,
“他们看重的是你写的九个字,而我看重的是,这九个字是你所写。”
“他们纵横书院要这九个字,你若高兴,就让他们拿去,而你的字,你的名,我都会给你讨回来,任何人都不让。”
秦穆雨蓦地有些心虚,薛烛是知道什么了?她的名,秦穆雨?薛烛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秦穆雨,好像痴了。
“画技的比试,是墨竹赢了。”
端木黎在他们对话的时候一般不插话,但是不代表他不在听或者不在乎,反而,他是一字不落的在听,只是他的注意力全全都在秦穆雨身上。薛烛如何他并不在乎,但是秦穆雨哪怕多了一丝的情绪波动,端木黎也能感觉到。一个对自己的感情都完全不去把握的人却是对别人的感觉观察入微,现在,在薛烛和秦穆雨对视而谈的时候,端木黎心中分明感觉到一种,酸涩。从心酸到口,连带着他不由开口说话,想要打破那中将他排除在外的氛围。
薛烛从善如流的接过端木黎的话,
“那接下来就只剩下武技的比赛了。”墨竹的目光秦穆雨坐在屋中都能感觉到,奈何薛烛根本没有给那个女子任何一个眼神。秦穆雨不知是该感叹薛烛的薄情还是叹息墨竹的痴情。
一个女子,纵然出身青楼却是一身傲骨,不然淤泥。这样清透的女子却爱上一个游戏人家的男子,纵然大胆言情又如何?薛烛……
“人的感情岂能说什么是就是什么。”薛烛似乎看清楚她眼中的指责,慵懒的笑笑,“她爱的是我的人还是我的钱?还是我能带给她的虚荣?”
秦穆雨分明看见,薛烛的目光中是一种淡淡的轻蔑,对女子的轻蔑。
“她爱你,便定是爱你的一切。你的钱,你的权,你能给的虚荣纵然,本来就是你的一切,爱了又有什么不可?”
薛烛看着秦穆雨睁大的眼睛,指责的话语,又是淡淡笑了容,
“小家伙,你不懂,女人有着怎样的残忍和冷酷,还有不堪入目的嫉妒。”
薛烛陷入了一种回忆之中,声音都变得轻飘飘,往时不堪回首上,他在强迫自己重新入梦,把一切摊开,摊在这个他认定了的人的眼前。将呼吸轻吐在她的耳边,台下,武技比赛开始,刀剑相接,一反琴棋书画时的肃穆。
“我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在那时,我的父亲已经娶了七房小妾。我的母亲虽是正房,却也只是个普通家族的小家碧玉而已。因为薛家难有子婿,所以在怀了我之后母凭子贵,父亲也爱她非常,不顾家族阻止让母亲做了正房,但是在我出生不久之后,父亲就冷落了母亲,我也从一岁开始便进行了我现在根本什么都记不得的家族培训。”
“母亲也没求什么,做正房也不是她的本意,她本来也没想攀高枝,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度日,无奈从他进了薛家之后,安宁就再无缘。”
“母亲被下毒,身体虚弱,日日吐血,却还要在我面前假装一切安好。薛府的人除了母亲和立叔,没有人把我当大少爷看,毕竟那时候我才三岁,而二姨娘已经被诊断出有喜了。”
说道这里,薛烛将口靠在了秦穆雨肩上,秦穆雨能感觉到薛烛在笑,但是她却笑不出来。
“不是说你们家难有子婿么?”
“是难有子婿,所以,二姨娘所谓的怀孕,也是假的。但是只要被诊断出有子婿,便够她陷害我母亲了。很愚蠢的小把戏,她被我母亲推倒流产,而我母亲本来就身体虚弱,毒未解病未治,在看到父亲冷漠和不信任的眼神之后,竟然直接卧床不起了。”
“二姨娘得到了了很好的照顾,而与之相比的是母亲,被剥夺了正房之位,连个丫鬟都不如,最后凄凉的死在屋里。可笑么?母亲她最后竟然不是病死的,也不是毒死的,而是活活饿死的。哈哈,偌大一个薛府,能饿死一个前夫人。”
秦穆雨冷静道,
“怕一切你父亲根本就是都知道的,他早就厌了你母亲,却还要脸面,所以顺水推舟,借着这次的事情一并发作。”
“小家伙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