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下人一人扯了逢稠两人一条胳膊,抬脚照着两人的腿弯一踹,这俩家伙充其量也就三流武将的水准,受制于人,根本反抗不得,“扑通”、“扑通”,被按翻,又有两个下人也不嫌这两人脚臭,手脚麻利的将两人的靴子褪下。
这时,去取鸡毛的下人也回来了。
都是从鸡尾巴上拔下的翎羽,又长又硬,关索见了,不禁赞赏得看了那名下人一眼,他还真怕下人随便拿了几根鸡毛过来,软软的,不中用。
“这样按着不大方便,毕竟,这两个家伙还是有把子力气的,真用起刑来,不是你们几个人能按住的……这样吧,取绳子来,将他们绑在柱子上,谅也挣不开。”关索又觉得有点不保险,遂道。
很快,逢稠两人被绑到了柱子上,有个下人很能体会关索的意思,将两人双脚离地一尺绑好了,得到关索的表扬。
“现在,来四个人,一人攥牢两人的一条腿,再来四个人,一人一根鸡毛……嗯,搔两人的脚心。相信那滋味,两位头领会很喜欢。”关索笑眯眯地,叫过老庄主的小女儿为他斟酒,小酒一口接一口,喝得不亦乐乎。
逢稠、邓才很不以为然。
刚才,他们还担心关索又会想出什么变态的法子来折磨他们,可没想到,只是搔脚心而已,长这么大,又不是一次被搔过了,有什么嘛,忒小儿科了!
老庄主、李延等人也是如此,觉得关索想当然了。
可很快,他们就不那么认为了。
“哈哈……哈哈哈……哎呦!”
“哈哈……停!哈哈,快……哈哈,快停下,啊……”
“小儿,哈哈……我们,哈哈哈,大头领……不,哈哈,不会放过,哈哈哈哈……你的,哈哈……”
不片刻,两人眼泪都笑下来了。
“停!哈哈,我们……哈哈哈哈,老实了,哈哈,停……”
“饶……哈哈,了我,哈哈……我不行了……”
“好了,停下吧。”关索一摆手,笑眯眯地看着喘着粗气、差点笑过去的两人,道:“这叫哭笑不得,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啊!
连李延他们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关索太厉害了,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李延觉得,自己也挨不了多久。
比刀子还可怕!
邓才好半晌才喘匀了这口气,抬起头,道:“小子,你就不怕我们狼嵴山的报复……”
“报复?”
关索冷冷地打断了邓才的高人一等,不屑地道:“真是笑话,若是怕了,小爷还会和你们打交道?还把你们抓了?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到了这会儿了还能说出这么白痴的话来!看来,非刑不够啊,还得让你们清醒清醒,明白下现在的身份也不过是阶下囚……来人啊,继续!”
“别,别……你要问什么,问吧。”
邓才算是看出来了,关索就是冲着他们狼嵴山来的,根本就没有怕不怕的说,可笑他们还自以为人家怕他们狼嵴山,还打着狼嵴山的大旗威胁人家。
邓才苦笑,真如人家说的,他们有够白痴的了。
失去了倚仗,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若不是绑着,指不定就软道在地了。
逢稠更干脆一些,一听要继续,直接晕过去了。
“说说吧,你们狼嵴山的情况……嗯,先将他们二人放下来,把那个什么四头领的带下去,分开了问,若两人所说不同,就再让他们刺激一下,再不对,就一刀砍了。”关索淡淡地道,看着二人的目光中不无鄙夷。
他鄙夷的是两个人根本就没有那身硬骨头,还偏偏硬要装得硬气,还装得不像,充其量也就是狐假虎威。
不是他们挺不过所谓的非刑。
历史上,多少硬汉都未必挺得过去,其中,甚至还有视死如归的杀手。
邓才一激灵,最后的一点侥幸也消散了,再没有了一点的隐瞒心理,当下,也不等关索细问,就如倒豆子似的,将狼嵴山他所知道的一切,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了一遍,包括山上的兵力分布,明哨、暗哨等等,甚至连他们大头领同二头领的小妾勾搭在一起,其中又用了什么姿势的事也给一股脑扔了出来。
关索满意地点点头,如果邓才所说没有假的话,他已经有了攻下狼嵴山的蓝图,他也不担心邓才敢骗他,毕竟另一边还有个逢稠,只要一对,是不是真一目了然,谅邓才也不敢拿话来骗他。
果然,集团从内部才是最容易攻陷的,就怕家贼啊。
沉吟了一下,关索道:“邓才是吧?白日里,你们山上是不是劫了一伙人,二十多人的样子,有车驾……”
关索将母亲胡氏等人的特征说了一遍。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有!是劫了这么一伙人上山!是大头领,是大头领他做的,我和老四下山的时候正碰上他们上山……小将军,这事,跟我们兄弟没关系啊……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邓才也不傻,前后一联想,就知道自己是受了大头领的牵连,嗯,还有四头领逢稠!
这会儿,心里把这两人恨死了。
关索心里有了数,却也坐不住了,起身道:“只要你能带好路,待某灭了狼嵴山后,自会放你离开……李延,让兄弟们准备准备,连夜上山;老人家,还要劳烦你准备些饭菜,让我们兄弟饱餐一顿,也解你老人家后顾之忧。”
“少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