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刚刚就是没有腹诽……”
我想要狡辩的声音在萧莜白轻描淡写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失。
“哼!你刚刚有没有腹诽本君,你清楚,本君也清楚。”
说完这句,萧莜白冷嗤一声,抚在我脸颊上的右手,突然狠狠捏了下我的脸。
巨痛袭来,我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嘴巴刚张开想要喊疼,目光一接触到萧莜白黑沉沉眼睛里的警告时,立刻又生生将痛呼咽了回去。
“疼?”
萧莜白双眉微挑,不客气地瞪着我。
我立刻乖乖地摇了摇头,“不、不疼。”
说着就想要把按在萧莜白胸口的手抽回来揉一揉发疼的脸颊,萧莜白的眼睛立刻盯向我向回缩的双手,我一个手颤,双手猛地按回萧莜白捂着胸口的手背上,或许是太过紧张,所以下手有点重。
没等我将按下的手收回,耳边只听萧莜白闷哼一声,脸色比那白纸还白,额头隐隐有汗冒出。
“唔!季小凡,刚才你都是假装的吧?其实你巴不得本君死吧!”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啊!你是不是很疼?啊!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赶忙扑到萧莜白身边,双手颤巍巍地僵在半空,萧莜白的心口伤口原本都有些止住的迹象,这下被我这么不知轻重的一按,再次涌出大量鲜血。
看到那哗哗向外冒的鲜血,我慌得已经手足无措,满眼都是那刺眼的红。
“萧莜白,你快点用鬼力啊!你不是能用鬼力治愈自己的身体吗?快啊!你还愣着做什么!”
“本君这样都是谁害的!”
“我害的!我害的还不行!”
“不行。> 我的手害怕的不敢再碰他胸口上的伤口,只敢轻轻勾着他胳膊薄薄的一层衣角,轻轻拽了几下,声音轻到不到再轻,“我求你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萧莜白,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吓我,我真的很害怕。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治疗自己的伤口啊!”
萧莜白眼睛淡淡瞥了眼我扯着他衣角的手,而我的双手刚刚也沾到了他胸口的血,此时再一拉扯他的胳膊上,立刻便将那抹鲜红转移到了他胳膊上。
“你现在手上也算是染上本君的血了,你打算怎么对本君负责?”
萧莜白扭过头,面向我,黑亮的眼中瞬间有精光闪过,我拉着他衣角的手蓦地一松,“啊?”
什么负责?说着好像是我杀了他,他要我偿命似的。
萧莜白此时猜出了我此刻心中所想,立刻翻着白眼瞪了我一眼“以后再不能说什么愿意替本君承受天罚的傻话。”
“……”替他承受天罚是傻话吗?
“再不能动不动就跟着不认识的人跑了!女人不行,男人更不行!”
“……”明明就是不想让我再胡乱相信陌生人,可是他这话怎么听起来怎么像是丈夫威胁妻子不要跟人私奔?
“还有不能不信任本君!”
“……”
我不动声色地半跪在萧莜白身边,一言不发地等着萧莜白将条件一个一个说完,时间静了足够久,再没听到萧莜白开口,我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瞪视我的黑眸,“讲完了?这就是你的条件吗?”
萧莜白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点点头。
“也就是说我答应了这些,你才肯治愈自己身上的伤?”
萧莜白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点了点头。
我长长叹了口气,然后认命道:“好,我答应你,再不提什么愿意替你承受天罚的事,也再不动不动就跟别人……跑。还有……还有以后我会学着慢慢信任你。好了,我都答应你了,这样你能治伤了吗?”
我的声音刚落,萧莜白右手上的七八厘米长的伤口便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慢慢愈合,同一时间开始愈合的还有萧莜白心口的伤,只一瞬儿,萧莜白胸口和右手上的伤便整个消失,就连他胸前染上血迹被剑刺破的黑袍也恢复如初。
看到他的脸色又恢复血色,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但至少比惨白着一张脸好看。
偷偷吁了口气,心跳也渐渐恢复正常,右手轻轻按了下胸口,眼前闪过一抹红色,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右手上的鲜红,脑中蓦地闪过萧莜白刚才那句说我手上染着他血便要对他负责的话。
他想让我怎么对他负责呢?
“小凡,你们夫妻两个商量完了吗?商量完了,可否将你夫君借我一会儿?”
寂静的屋子,突然从屋北角传出天心长姐淡淡的声音,我蓦地回过头看向天心长姐,她依旧是斜倚在椅子上的姿势不变,右手依然拖着自己的下巴,亮晶晶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我。
我慌忙站起身,谁知跪在地上太久,膝盖有些打颤,刚起了一半,整个人便向前扑去,眼前有一道黑影快速闪去,我顾不得细看,便觉腰间多了一道力量,那力量搂着我的腰将我身子坎坎扭了个方向。
平稳站在地上,我长吁一口气后,才扭头,萧莜白正站在我旁边,而他的右手臂坎坎搭在我的腰间。
许是能够感觉到我在看他,萧莜白看向天心长姐的眼睛转向了我,他搂在我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将我向他身旁捞了捞,然后酷酷的一抬下巴道:“还真是笨到家了,起个身都能摔了?就你这样怕是以后再也离不了本君了。”
“……”
呃。
我刚才只是腿麻了好吗?要是你跪在地上那么久,你也会麻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