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凡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身旁蓦地传来萧莜白磨牙的恶狠狠说话声,我心底泛起一丝苦笑,怎么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小秘密被我揭穿了,所以有些恼羞成怒了?
一道劲风朝我胳膊袭来,我立刻抓着身前还在发愣的秋蝶,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向身旁一送,“季小凡!”
“莜白。火?然 ?文? ? .?r a n?en`”
伴随着萧莜白一声怒吼与撞进他怀中的秋蝶轻轻呼唤声,我抓紧脚步跑出大堂,向着立于树干上的非寒表哥冲去。
“非寒表哥!”
“季小凡你赶快给本君死回来!”
耳畔传来萧莜白暴怒的声音,我脚下一个打颤,就在快要被身后那抹熟悉的冰冷气息追上时,立在树枝上的非寒表哥一个闪身出现在我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拽着我的胳膊温声道:“跟我来。”
唰地一下子,我眼前一花,只觉自己身子腾空而起,等自己稳住身子,才发现自己脚下站着的是一根拇指细的树枝,我立刻紧张的抓着挡在身前的非寒表哥的胳膊,“啊!非寒表哥你既然都从萧莜白手中逃出来了,为什么不逃得远远的?怎么偏偏又出现在他眼前?……啊!我明白了,你是想要救谷雪吧?”
“你知道萧莜白囚禁我的事?”
非寒表哥背对着我的身子蓦地一僵,然后他转过头僵着一张脸看着我。
“谷雪曾来地府找我……啊!”
一阵风过,我脚下的树枝晃了两下,我立刻抓紧非寒表哥的袖子稳住乱晃的身体,“但是我却……”无能为力。
害她最后也被萧莜白囚禁了起来。
“所以你是故意向我跑来?”
非寒表哥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我,“你知道我想要用你来威胁萧莜白?”
“我想不用我解释,表哥你也知道我这条命对萧莜白很重要吧?我会全力配合你的,你就用我去救谷雪吧。”
虽然刚才我朝着非寒表哥跑来,也只是想要让他用我来威胁萧莜白不要轻举妄动,然后给他换来逃跑的时间。
不过这会我突然反应过来,谷雪还被萧莜白关在地府呢,非寒表哥逃出来后,又来找萧莜白,肯定是跟谷雪有关啊。
“季小凡!”
说话间萧莜白已经黑着一张脸站在树下,非寒表哥立刻将我挡他的身后,“萧莜白,把谷雪还我!”
“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君谈条件!”
“凭你的女人现在在我手中,而且不需我动手,她便会乖乖听我的话!”
非寒表哥突然将一把匕首塞到我的左手里,“不想看你的女人自虐的话,就把谷雪还我!”
我颤了一下身子,右手揪紧萧莜白的袖子,左手握着那把泛着森森冷光的匕首,眉头皱得快要夹死一只苍蝇。
非寒表哥,有你这么威胁人的吗?
竟然都懒到自己动手,而让被绑架的人自己动手?
这样想着我忍不住悄悄偷过非寒表哥的肩膀向下看去,一对上萧莜白的目光,我立刻收回视线。
如果刚才我没有看错的话,萧莜白刚瞪着我的目光是不是**裸的表达着‘你是猪’的意思?
“呵?本君的女人?本君的女人不是就在本君身边吗?你让她乖乖听你个话试试?”
说着站在树下的萧莜白冷笑着一把将站在他身边的秋蝶搂进怀中,双眼挑衅地望着非寒表哥,“蝶儿,他说你想自虐给本君看?”
蝶儿?
我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胳膊,握着匕首的手轻抖了下,这还真是‘媳妇搂在怀,媒人扔过墙’啊。
“啊!”
正走神间,突然握着匕首的左手腕一痛,鲜血瞬间从我露在空气外的手腕上流了出来,我怔怔地看着自己流血的左手腕,而手中的匕首就像是长在了我的手里似的,即使我因为疼痛早已松开了手,它都没有从我的手中脱出掉在地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低下头咬着嘴唇压下涌到嘴边的痛苦呻|吟,双眼紧紧地盯着还粘在我左手上的七寸长匕首,它的尖端此刻还挂着我的鲜血。
如果我没有眼花的话,就在刚才这把匕首锋利的尖端突然活了?
刚刚变化来快,我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白光缠上了我的左手腕,等那白光褪去,我只觉一股痛意猛烈地袭上大脑,紧跟着裹露在空气中的手腕就开始唰唰地往外冒血。
“精不精彩?用不用我让你的女人再表演一个更精彩的?”
身前传来非寒表哥冷到冰点的声音,我眼睁睁看着血顺着左手腕的伤口滴到脚下拇指细的树枝上,然后再顺着树枝落到地面上,很快被泥地吸了进去。
我舔舔发干的嘴唇,稍稍动了动脚,脚下拇指细的树枝立刻微不可察地轻晃了一下,我放弃了用右手止左手腕伤口的打算,松了一半的右手立刻又抓紧了非寒表哥的袖子。
我不流点血萧莜白又怎么会受到威胁了?
萧莜白不受到威胁又怎么可能会答应非寒表哥放了谷雪呢?
此时的情景有些眼熟,当日谷雪就是用我威胁萧莜白放了非寒表哥,但最终因为她不够心狠而没有成功,反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但现在我看着还粘在自己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身前的非寒表哥,他身为仙君,仙力又比谷雪强得多,所以今天萧莜白要是不想看我放干自己的血变干尸的话,他最好就是放了谷雪。
从非寒表哥说完那句话后空气就静得吓人,耳边只能听到鲜血从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