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走了后,我一个人坐在寝殿的床上,心里乱哄哄的,总是不能平静。萧莜白要娶天心长姐?
这个我一直希望的事,我该是松了口气才是,但现在却是心乱得不行,根本就在床上坐不住,明知萧莜白总有一天也会娶天心长姐,无论他爱不爱天心长姐,只要他想活命,就不得不娶天心长姐。
吱呀一声,我拉开了寝殿的门,立刻便有两个鬼奴出现在我面前,“鬼后有何吩咐?”
一拉开门,猛然窜出来的两个黑影,吓得我猛地后退一步,后脚根绊倒了门槛,整个人仰面向后倒去。
完了!
我的孩子!
“小心!”
萧莜白的声音突然由近及远,在我还没做出反应来,他已经落至了我身边,手臂紧紧的揽在我的腰上。
“啊!萧莜白?”
我吃惊地看着萧莜白,不敢置信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季小凡,你现在已经是有了身孕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毛手毛脚的!”
萧莜白眉头皱得如同两条打架的蚯蚓般,你挤我来我挤你!
被他突然这样一训斥,再加上刚才受了的惊吓,我不由得就有点委屈的想哭,“怎么能怪我毛手毛脚呢!”
我挣扎着想要推开萧莜白,但看他猛地目中凶芒一闪,我立刻老实的没有再挣扎,乖乖的让他搂着我的腰,将我送进了寝殿。
“不是让你老实待在房里吗?本君这一不看着你,你又想要打什么鬼主意?”
萧莜白低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下大开着的殿门,脸上表情十分恐怖。
“你、你别瞪我,我、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跟天心长姐的婚礼用不用我帮忙。”
我抬起头,顶着他恶狠狠的目光,结结巴巴的说道。
“谁说本君要与她成亲了!又是哪个对你嚼舌根的!”
萧莜白双眼充满血丝,死死盯着我,我心脏怦怦的,看着萧莜白一副随时准备进入歇斯底里的样子,我努力咽下一口唾沫,心底升起阵阵不安。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一点一点拉开我跟他的距离,后仰着身子,手却小心翼翼护着腹部,道:“我、我害怕。”
“告诉本君,是那个该死的乱说话!”
萧莜白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表情,我更不可能说是阿玉说得啊!
“没、没有谁说的,我猜的!”
我胆颤心惊的解释,手不自觉碰到了微凸的腹部,一个念头很快的闪过。
我恍然清醒,立刻手捂着肚子,低声呻|吟:“嘶!我、我肚子怎么突然这么疼啊!”
“啊!怎么了?是不是刚闪到了?”萧莜白立刻扶着我坐到了床边,扭头向外吩咐道:“来人,快请鬼医来!”
“是!”
门外立刻有鬼奴应了一声,而被萧莜白强制性要求躺回床上的我,此刻头疼的想,等会鬼医来了要怎么办呢?
“你肚子哪里不舒服?是个什么感觉?”
“很疼吗?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来人,鬼医还没请来吗?要是鬼后和鬼后肚里的孩子有什么危险,你们便全部去地狱报到!”
完了,娄子捅大了!
在鬼医没来的这段时间,我是彻底见识到了萧莜白如何一点一点走向暴躁的。
“鬼后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我就是肚子疼。”
我心虚地不敢看鬼医的眼睛,不时的东张西望的,结结巴巴说。
“到底怎么回事?鬼后这是怎么了?”
萧莜白在一旁急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而他身后跪了一地准备为我陪葬鬼奴,他们一个个都胆颤心惊,生怕下一刻就被宣告了死刑。
“可是属下并没有查出鬼后有什么病症啊?”
一听到鬼医这么说,我吓得脸色瞬间一白,萧莜白要是发现了我是在骗他,还是以他的孩子骗他,他……
越想我额头上的汗便越流越多。
“没有病,鬼后的脸会那么白,身体还不断哆嗦!”
萧莜白声音猛地一高,鬼医吓得立刻便跪在地上,“属下该死,是属下无能,查不出鬼后究竟是什么病症?”
唉!
我躺在床上,欲哭无泪,这我可要怎么装下去啊。
原本我也只是不想让萧莜白再揪着是谁向我说得他要娶天心长姐的事,但却没想现在事情却整越大,现在跪了一地的鬼奴,还有鬼医。
“既然无能,那好!本君便成全你吧!来人!”
“是!”
殿内立刻多了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
“鬼医庸碌无为,却敢来本君身边冒充贤良之才,故施油锅之刑!拖下去!”
“鬼君饶命啊!”
萧莜白声音刚落,鬼医立刻磕头求饶,大喊冤枉,我吓得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等等!”
等我坐直身后,我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萧莜白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得我心肝一颤,立刻又躺回床上,装作虚弱的道:“鬼君,我、我肚子现在又突然不疼了!”
“哦?”萧莜白阴阳怪气的盯着我,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全部退下。
等到人全部退干净了,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整本君是吗?”
我吓得立刻坐起来,一点一点向床内滑去,“不、不敢!我刚才是真的肚子疼!但也奇怪,突然就不疼了!”
“哼!”
萧莜白冷哼一声,坐到床上,然后拍了拍他身旁的空位,“过来。”
我吓得打了个激灵,“过、过去做什么?我坐在这里就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