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不许你这么说阿锋,今晚若不是看在阿锋的面子,我压根儿不会站在这里听你说这么多废话!我权当你是酒后胡言乱语,你也别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
江艳梅嘴角抽搐:“你以为我愿意这么说他吗?‘丑八怪’三个字是他给自己取的外号,我说过他很多次,他却屡教不改,每次听他这么喊自己,我心里比任何人都难受!话又说回来,想起前两天我跟他聊到我这次要是顺利拿下乔氏的合约,代言费一入账我就向他求婚,我们举行温馨无比的婚礼,从此过上幸福甜蜜的小日子。听完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开心,一个劲儿地亲我,而不到四十八小时,他又执意跟我分手,你说他这是抽哪门子风,是不是故意耍我?”
见她的眼眶变得红彤彤的,肖澈的心随之软了下来。顿了顿,他轻叹道:“不会的,我看得出阿锋真心喜欢你,提出分手应该是一时糊涂,并非他本意!不如你先做好自己,奋力拿下乔氏的代言,再如期向阿锋求婚,想必到时候他也调整好了心态,一切会如你所愿……求婚成功的话记得请我喝喜酒。”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阿锋这个人一直挺敏感的,估计最近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拿我这个女朋友出气吧……算了,我不管他了,全力以赴先搞定事业,有了资本再买下最漂亮的婚戒出现在他面前,我不信他不动心不就范。”她的脸颊终于浮现出一丝志在必得的微笑。
与此同时,肖澈不经意地注意到她放在身旁的,半敞开的手提包里有一瓶安眠药,于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江艳梅察觉出他的疑惑,若无其事地摆摆手:“因为工作原因,精神紧张,导致我常常失眠,所以找大夫帮忙开了一瓶……你别担心,我不会做什么傻事的!”
“那就好,我相信你。”肖澈点头,眼眸愈发深沉黑亮。
肖澈随即扶起东倒西歪的江艳梅走出包间,正好在走廊撞见与一帮同事一同来唱歌消遣的莫小尧。当时的他根本没料到莫小尧竟会不分青红皂白,不惜动用与乔乐的关系,背地里阴江艳梅。
这天下午,肖澈获悉莫小尧伙同乔乐干的好事,气得差点骂脏话。
江艳梅满心期待有了代言费与祁永锋举行婚礼,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一切都搞砸了。
肖澈记起江艳梅随身携带的那瓶令人浮想联翩的安眠药,担心看似坚强、内心则无比脆弱的江艳梅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若她有任何闪失,他真没法向好友祁永锋交代,正因如此,他才更对莫小尧失望,大发雷霆。
摔门而出后,肖澈收到江艳梅发来的一条短信,写着“我现在跟阿锋在一起,勿念。”这才放弃打电话安慰她一下的想法,转而来到这家酒吧,独自买醉。
他刚打算继续自斟自饮时,有个打扮入时的美丽女郎上前搭讪:“这位先生,是一个人来的吧?介不介意请我喝一杯?”
“我认识你吗?”肖澈微眯了眯眼,冷冷发问。
“一起聊两句不就认识了么!”女郎娇滴滴地说,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他的手腕上佩戴的名牌手表。
有一副销魂的好皮囊,外加这么多金,可谓最上乘的“猎物”。女郎暗暗勾唇。
“没兴趣,滚!”肖澈不屑地回应。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对投怀送抱的花蝴蝶向来毫无兴趣可言,此刻心情又差到极点,自然给不了对方什么好脸色。
女郎估计第一次遇到如此不解风情,不买账的男人,脸上悻悻地挂不住了:“我看你根本不像个男人!”
“你说什么?”肖澈眼眸闪得狠亮,寒气逼人。
女郎不禁胆战心惊,有些懊悔自己的冒失,恰巧有个身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从天而降,笑嘻嘻地插了进来:“我说这位姑娘,虽然我朋友的态度的确粗鲁了一点,那你也不能给他扣一顶这么不堪的帽子呀,你又没跟他上过床,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男人咧!”
“神经病!”女子气鼓鼓地丢了这么一句,识相地赶紧夹着尾巴闪人。
“阿皓,你怎么来了?”肖澈疑惑的目光转向来人。
“只许你跟美女调情,不许我来打酱油?”阮皓明麻利地脱掉夹克,顺势坐在了肖澈对面。
“调毛线的情!”
阮皓明毫不在乎对方摆出来的臭脸,继续嬉皮笑脸地调侃:“说吧,是不是又被你家那位欺负啦,不然干吗愁眉不展的?快跟我说说,让小爷我乐呵乐呵!”
阮皓明是肖澈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更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向来没什么正形,喜欢不分场合地乱开玩笑。好在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并无恶意,于是也不会介意。
“去你的,我是那种受气的人吗?”肖澈白了他一眼。
“你是呼风唤雨惯了的肖氏太子爷,换了别人当然不敢拿你怎么样,也就你家那位姑奶奶治得了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阮皓明混迹江湖多年,这点眼力价儿还是有的。”
“得了吧,你就吹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