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重要的是,你不要把自己逼到那种境地。”
“若真真是情非得已,那么你最好不要爱上他。”
魏菱呵呵一笑,连眼神里也是满满的笑意,爱上一个人,对她来说,对自己的这辈子来说,也许是没影儿的事情。
顾盼拿着纸条,看着魏璟从正门大步流星的走过来,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诺,魏菱来信了,让我们给她准备房子。”
“她回来了自己住王府或者回宫都行,你别说,父皇正准备叫人去接她回来,一个公主混迹在民间,也不太像话。”
“你找的借口你父皇不信?”
顾盼顿了顿,其实魏菱跑出去做什么,皇帝能不知道吗?魏璟眼里闪过一抹悲凉,顾盼没有再问,“我出去给她准备,一年多没见了,不知道性子又变得如何了。”
顾盼其实觉得时间没有走,这一年来,她守在这里,处理她空间里面的草,在里面收拾出一个院落来,除此之外,偶尔和魏璟出去玩玩,顺便给皇朝的流行风向标树树榜样,也顺便,在有事无事的时候,叫探子去顾府探听点八卦来消遣消遣。
魏菱趁阮霄背过身子的时候,伸手抓住了那只鸽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取下上面绑着的小纸条,然后瞄了一眼阮霄,见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才轻咳了一声。
“喂,我饿了,咱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阮霄微笑着点头,“还有半天的时间就进京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当然是去找我哥哥啊?”魏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笑道,“你不也是要去找关系去皇宫取药吗?不过,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去皇宫帮你取药,皇宫中的药,那怕是再普通的,也是登记在册了的,要是少了一点,就会被人查出来。”
“取,只不过是一个象征性的说法罢了。”
阮霄看着魏菱那一副好似看傻瓜,但又饱含着担忧的神色道:“我说了京中有人,他可以带点消息给我,现在,大魏皇帝好像正碰到了一件麻烦的事情,贴了皇榜,谁要是能够完成皇榜上的事,便答应他一个要求。”
魏菱垂下头的眸子闪了闪,她父皇能够遇到什么难事?手下那么多精兵良将,但是她看到阮霄那种神态,好像是笃定的。
魏菱解下身上的一串玛瑙手镯,“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你和我相处了这么久,我看你也还算习惯,嗯,到时候你要是想我了,还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去四皇子府邸。”
“他算是我哥哥的一个好朋友。”
阮霄看到那一串在太阳底下红得刺眼的玛瑙石,微眯了眼,半响才笑道:“不用,收你这串手链,以后我妻子问起来了还要解释,懒得麻烦。”
“你……”
魏菱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抓起糕点吃了几口,便上车去了,期间,一直没有搭理元宵,她长这么大,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人敢不要,她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不就是一个手链吗?感情还拍她赖上他似的。
不管魏菱如何想,阮霄依旧是和往常一般,他嘴角微扬,看起来心情颇好。
直到排队交路引的时候,才回去掀开帘子看了魏菱一眼,却见她脸上长了好大一块疤。
“好好的,怎么把自己弄成丑八怪了?”
“怎么?看不顺眼啊,看不顺眼你走啊!”
魏菱这颇带冷感的语调砸到阮霄口中,阮霄无赖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又出了去,等进城之后,他把马车停在岔路口上,“我先把你送回你家,你去找你哥哥。”
魏菱没有出声,告诉他地址,然后便闭目养神了,按照地址,阮霄架着马车来到一个小而精致地处中间地段的四合院,一停车,便有人迎了上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公子一大早就嘱咐奴婢在此等候。”一位年纪约摸在三十四岁的妈妈小跑了过来,还没看见魏菱便开始叫上了,魏菱听出了这是奶娘的声音,也忙探出头去,有几分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爷吩咐的。“魏菱听后低了头,下车之后,话也没和元宵说一句,就走了进去。
阮霄看着那条窈窕的背影,想了想,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失落,毕竟相处了好几个月了,碰见她,真的只是意外。
晚上,阮霄躺在屋檐上,拿看一壶酒,身边站在一个黑眸黑发的男子,他低头看了一眼思绪飘得很远的阮霄,阮诺道:“你还要犹豫?如果再不下手,你恐怕就真的要去那红墙深宫中取药了。”
“大哥,再等等,现在时机未到,她身边有太多的人保护,而且,若不是心甘情愿,就算药取回来了,那也是没有用的。”
阮诺看了他一眼,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茫茫黑夜,带来颇让人醒神的冷音,“你和她只能活一个,她活在世上,没有真正的喜怒哀乐,一切的表情感受,都是自己或别人给她制造的假象。”
阮霄苦笑一下,拿起酒壶讲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烧刀子一般的液体滑进喉咙,让他觉得就此失去这副嗓子也是不错的。
最好,连眼睛也失明了好,要是嘴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误人的话,眼睛看到了什么围困心的事,那真是再无药可救。
魏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外面传来了轻声的询问,“小姐可是渴了?”
“奶娘,父皇说了让我回宫的话吗?母妃怎么样了?”
“陛下很想念公主,娘娘又给公主做了几身衣服,都是公主最喜欢的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