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气,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可是在来纽约的时候我都还记得我老爸去世的事。你说我的记忆发生缺失和记忆是不是因为我失踪的那一个多月时间,因为那一个多月时间,所以我才感染上受害者体质,在不同的受害者之间穿越。可是……”我又疑惑道:“为什么吉赛尔死掉之后,我没有立即穿成下一个受害者,而成为了个人头呢?”
“那是因为执念。”当我们去见亨利时,他是这样回答我的。
“或许你太留念这个身体了,所以你的灵魂在这身体死后也没办法得到解脱。”
我认真想了想,觉得亨利说的也不无道理。因为在穿成吉赛尔之后,我和瑞德的关系逐渐亲密了,甚至有时我还感觉到我们之间还有着淡淡的暧昧和没有道破的情愫。所以我是一直舍不得死的,在死的那一刻也是一直在祈祷能活着。
我真的受够了一直在受害者手上遭遇痛苦死亡的经历,我迫切地跟亨利说:“你不是有方法帮助我吗?请你快点尝试吧!”
亨利深深看了我一眼,或许被我眼内的绝望感染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同情的色彩,他弯下腰从行李箱内拿出一本又旧又厚的书。我一直盯着那本书,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曾经看过这样一本书。
“这是一本古希腊的古籍,里面记载着一些预言和离奇的传说。是我从一个海盗手中获得的,上面的很多事这一百年来都得到了印证,所以还是比较可靠的。里面记载了一个跟你遭遇类似的案例,上面有一段咒语,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只能试试了。”
“那我们赶快试试吧!”我着急地催促道。
“等等!”瑞德阻止了我,“亨利不是说过如果记忆不完整或许会影响效果,我先给你催眠试试吧,看你能不能记起你丢失的一个多月的记忆。”
我想了一会,缓缓点了点头。
瑞德把我放在一个柔软舒适的垫子上,然后让我轻轻闭上眼。
“琳恩,放松……你现在在一个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耳边有轻柔的音乐……你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懒虫该醒了,你现在缓缓睁开眼睛……”
跟着瑞德似乎有魔力的声音,当我再次睁开眼后,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封闭而又黑暗的密室里,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耳边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滴药瓶的轮廓,我正在输液?!难道我在医院?可是这里没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也没有医生护士其他病人,这里简直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
忽然,我听见有脚步声朝我走来,那脚步声沙沙的,似乎在地上摩擦前进,虽然没看见来人的脸,可是不知为何,我心里的恐惧却一点点被放大,大到自己想忍不住叫出声来。
“啊!!!!”
“琳恩,琳恩!”
当我满头大汗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是瑞德熟悉又亲切的面孔,我的心才稍微落了下来。
“你看见什么了?”瑞德问我。
“我看见自己在一个黑暗的屋子内,我似乎在输液,而有一个人正朝我走来,屋子太黑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很怕他……”我哆嗦着把自己刚才看到的景象尽力描述了出来。
“不要害怕琳恩,没事了。”瑞德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亨利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忽然说道:“刚才我注意到你在被催眠的时候,灵魂似乎有离体的迹象,看来你的身体也在召唤你了。”
我欣喜道:“也就是说我现在有机会回到我自己的身体内了。”
“是的。”
我激动地在瑞德的手心内蹭了蹭,“瑞德,你听见了吗?我有机会回到自己的身体内了,以后再也不用死了。等我穿回去后,我一定要来找你让你看看我真实的模样。”
但是瑞德的表情却没有喜悦的神色,他的眼中含着担忧,他转头问亨利:“你确定她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吗?如果她的身体现在正处在危险中怎么办?如果她穿回去死了,还能再穿越到其他受害者身上吗?”
亨利思考了一会,然后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能回答你任何一个问题,因为我也没经历过,不能预测任何一种可能性。”
我用脸颊摩擦着瑞德冰凉的手,“没事的,小博士,我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为了你,即使处在怎样危险的境况下,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瑞德笑了笑,那笑容不同于以往的纯真和羞涩,而带了点苦涩和坚定,“琳恩,如果你决定了,那么我们就去做吧。我相信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不管你身处多远,我会找到你的,尽我所有的力量。”
亨利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翻开了手中的书,“琳恩,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现在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回到自己的身体。如果你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光,不要害怕,要坚定地朝着那道光走。”
“好的。”
“那好,我开始念咒语了。古斯拉阿尔奇法巴巴哈……”
这咒语为什么听上去那么耳熟,我蓦地睁开了眼睛。
“这咒语,这咒语我好像听过。”
亨利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听过的?”
我努力搜索着记忆,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我穿成前面流浪汉的时候,不是被一个自以为自己是救赎者的医生杀了吗?那段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