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宝心里其实还是想着卖年画的事,因为那个是真的挣钱,挣钱也快:“娘,要不再让我爹跟妙儿说说,我还是觉得卖年画挣钱快也稳当。”
马氏摇摇头:“你爹现在也不是以前的你爹了,你爹不可能帮着咱们去老大那边说话了,咱们现在不能想着靠别人的事,你们咋就没有点信心呢?你们想想以前的老大他们家,咱们怎么不比他们底子厚?你们就不能做出来点样子,都是兄弟,你们就没点攀比心么?”
这是马氏第一次想完全靠着自己,她这次就想要这口气,看看自己的儿子咋样,她相信自己的儿子的能力,他就不信了,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怎么就比不上人家呢?
现在的马氏已经不太敢想别的了,特别是玄老爷子那,因为玄老爷子现在已经完全的跟着这边离心了,这次自己也要做出点样子给玄老爷子看。
玄文宝叹了口气:“娘,这哪有那么容易啊?要是那么容易不都发财了?人家那是天时地利人和,咱们啥也不占。”
马氏不甘心啊:“老五,这都是一样的人,你们怎么就甘心呢?”
“娘,这不是甘心不甘心的事,是事实。”玄文宝一点斗志都没有的道。
马氏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用手抹了抹鬓角的头发,郑重的道:“这事我不是跟你们商量,明天开始,几个媳妇做绢花,老三老五,你们是做木雕还是画年画?”
这一下子屋里有点炸锅了,因为媳妇们也不会做什么精致的绢花啊,那些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好的,之前玄清儿做的时候,也是跟玄妙儿学过的。
她们做绢花还好说,做不好还不做坏么?总是能凑合出来。
可是玄文诚和玄文宝蒙圈了,这根雕是谁都能雕出来的么?画年画是谁都能画好的么?
玄文诚看着马氏道:“娘,我们根本不会根雕,这雕刻至少也要有工具和木匠的底子吧?我们哪学过这些,你不怕我们把手指头都雕掉了?”
马氏对着地上吐了口吐沫:“呸呸呸,说的不吉利的,哪有你们这么说自己的,那你说你们不会雕刻,那就画年画。”
玄文宝摇摇头:“娘,这年画不是最初大哥他们家画的时候了,别说我们没有那个本事画的多好,就算是临摹下来,可是成本也不会比玄妙儿那印刷的低,并且还没人家的好,这能卖出去么?”
马氏听完像是霜打的茄子:“那人家怎么就能做好了,人家比你们多个啥了?你们这还没试试呢,就说不行了。”
玄文宝想了想:“娘,我看我还是出摊代写书信去吧。”
这个马氏其实不那么愿意的,因为代写书信挣钱少,并且也不会有太大的出路,不会挣大钱,马氏还是希望家里能有翻身的机会,但是现在情况也是有些棘手。
“代写书信就这一个营生也挣不上太多钱,那就几个媳妇做绢花,到时候让老五媳妇顺北去镇上卖,这样两人也不白去,然后你们在边出摊边找找财路。”马氏这是想挣钱想疯了,因为家里真的没钱了,要是在不挣钱,这过年的银子都没有了。
现在玄文信一个铜钱不往家里拿,说现在是自己关键时候,要用每个铜板做本钱,才能挣大钱,反正之前他们也是这么讲的,每个人在镇上的铺子时间里,都不用管别的,不用管家里,只要能保证自己的最大利益就行。
所以现在马氏心里真的是着急了,自己家一点银子没有了,自己也没什么能卖的了,这日子过得见底了,她心慌啊。
玄文宝心里是不愿意的,因为去镇上自己多累多遭罪自己知道,并且这去挨累回来银子要上交的,自己干的也没有什么劲头,他也没说话。
玄文诚一看跟自己没啥关系,没反对:“我看行,咱们就从小做起吧。”
玄文宝冷哼了一声:“那三哥干啥啊?不能我们都有事,三哥呆着吧。”
玄文诚道:“我们家出了两个做绢花的,你们家也是两人,这不是一样么?”
玄文宝看着马氏:“娘,既然三哥这么说了,那我也问明白先,这代写书信是不是我们这房自己的营生?是不是算是私房钱?那绢花一起做了,自然是公中的,但是代写书信不能算是公中的吧?”
马氏现在是缺过年的钱,怎么会说没有关系呢:“老五,你现在不能光想着自己了,现在是咱们家最难的时候,你们要团结起来。”
玄文宝一脸的不情愿,盘起腿抱着手:“娘,这以前说好的,要是自己这房有点什么收入,那不算是公中的。”
马氏也是没办法了:“老五,以后咱们怎么的再说,但是今年不行,我也不瞒着你们,咱们家现在连过年得钱都没有了,难道你们就打算过年不吃肉?打算过年不放鞭?”
其实大家都知道家里不富裕了,但是他们更了解马氏,马氏一定会有藏私的钱,怎么也不至于过得太狼狈,毕竟这个家以前底子厚啊。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坐吃山空有多快,他们更不知道这几年他们家折腾下去了多少钱。
玄文诚不敢相信的看着马氏:“娘,怎么可能?咱们家还能过到这份上?你以前存了多少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玄文宝倒是有点相信,因为家里确实是出了不少事,但是像马氏说的这样就太夸张了,怎么也不至于年都过不去了吧?“娘,就算是没多少钱银子了,可是咱们家也不至于过不上溜吧?”
马氏被儿子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