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这时候是铁了心的把一切都抗自己身上,当然是躲不掉的扛自己身上,剩下的能推到外甥女两口子身上就一定推出去。
“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我们家老五子嗣不胜,我就是想着给他们两口子抱养一个男孩,之前跟我外甥女两口子也就是那么一说,要是谁家有养活不起的孩子,就给我们抱来,我们家老五也不是没儿子的,所以俺们也不用非得买个孩子不是?”马氏来了之后没看见外甥女两口子,心里踏实不少,要是他们跑了,这没有认证,自己还是没事。
县令看着马氏,一针见血的问了句:“那你这个孩子到底是花了银子来的么?”
马氏也不敢抬头看县令,低着头紧着摆手:“没有没有,这孩子绝不是买的,并且前几天还病了呢,在这镇上医馆看的病,还花了不少的银子呢。”
县令又看向了玄文宝:“玄文宝,这孩子可是养在你的名下了?”
玄文宝赶紧回道:“是养在我们的名下,不过我们家没分家呢,这也算是家里的孩子。”
这时候的玄文宝还是不想把责任放自己身上,把一家子拉了出来,他现在是恨死了马氏,因为自己以前是读书的,这县衙里还有自己以前的同窗呢,自己腿瘸了就够丢人了,现在这叫什么事?
马氏赶紧维护玄文宝,对着县令道:“大老爷明察啊,这事都是我一个人办的,跟我儿子没关系的。”她也不敢把玄妙儿搬出来挡事,因为玄妙儿也来了,明说了不徇私,自己要是说什么,人家也会站出来澄清,那样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孩子养在他们名下,他们是养父母,这能没关系?现在要确定的就是这孩子怎么来的。”县令说着看看外边,然后问了师爷一句:“王毛子夫妇还没有抓到么?”
师爷在边上点点头:“王毛子家离镇上远了点,估计应该快了。”
马氏也看着县令看的方向,她现在很怕外甥女两口子来,因为自己当初跟两人说的话不是刚才她跟县令说的那些。
玄文宝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马氏跟家里也没说实话,但是玄文宝了解自己的娘,他知道这里有事,所以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玄妙儿站在外围,小声对玄文涛道:“爹,我怀疑刚才祖母吩咐三叔去给王毛子两口子报信了,他们要是跑了,这个证人没了,没有人对峙,这事就没法定案,所以我让千落去跟着三叔了,反正千墨跟心静都在我边上,我也安全。”
玄文涛这才知道刚才玄妙儿的意思:“还是你聪明,我还真是没想到,这么说,这孩子的事不是你祖母说的那么简单?”
玄妙儿笑了一下:“爹,原本我是以为真的是像祖母说的那样,孩子家里养不了了,所以也没多想,但是现在这孩子是偷的,你再想想这事?”
玄文涛思虑了一会叹了口气:“看来这事还是跟你祖母有关系的,就看这到底谁是主犯了。”
“不过我祖母没有贩卖孩子的胆量,不过跟她还是会有关系。”
“我觉得也是,那就得等着王毛子两口子来了才能知道了。”
玄妙儿跟玄文涛低声说话间,衙役压着一对中年夫妇进了公堂。
那男子长的是贼眉鼠眼,那女子也不是端庄的面相,两人进了公堂就跪在地上对着县令磕头:“大老爷,小的冤枉啊。”
马氏看见这对夫妇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但是她知道玄文诚未必赶在捕快之前找到他们,刚才自己也是侥幸心理,但是人来了,自己也得面对。
反正马氏心里就是认准了一点,这孩子不是自己偷的,自己只要咬住这点就行。
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堂下可是王毛子和王李氏?”
两人赶紧磕头:“小的正是。”
县令指着王毛子道:“王毛子,你说一下偷孩子的事情始末。”
因为这两人是偷孩子的直接凶手,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有罪,县令没让他们站起来。
王毛子瞪了马氏一眼,对着县令道:“县令大老爷一定要查清楚啊,我们两口子哪是什么见过世面的人,我们都是受了姨母的指使教唆,才做了这错事的。”
玄妙儿听完有点意外了,因为自己印象里,马氏做事还真不会这么不留后路的,并且也没有那个胆量,这里还有事?
马氏听了王毛子的话蒙了,她还想把事往人家的头上推呢,现在这怎么被人家先了一步?
她赶紧对着王毛子道:“王毛子,你咋能诬陷人呢?那孩子是你偷的,你给我送去的,你说是没人要的孩子,我才养着的,要是偷的我哪能收留啊?”
王毛子看着马氏歪着嘴冷笑一声:“姨母,你这话说的可是没道理,你这是装傻啊?当时你怎么说的?你说你着急,银子不多,让我想想办法,你说这又着急又缺钱,不是偷是什么意思?”
马氏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但是现在她想不起来原话了,她指着自己的外甥女道:“二巧,你不能让你男人这么诬陷你姨母啊?这些年你们家过得不好,我没少帮着你吧,我可是把你当成一家人的。”
马氏那个外甥女二巧看着马氏恶狠狠的道:“姨母,你说这话时候你不愧的慌么?你对我好?那刚才怎么让我三表哥给我送了信让我跑,然后趁着我们收拾包袱功夫,三表哥就不见了,这门窗都被封上了,我们让捕快抓了个正着。”
马氏这时候慌了:“不可能啊,我没让他堵着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