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也是掂量了之后才说的这些,因为她知道花继业娘亲的事情牵扯着花老爷,花继业不能把自己的爹送上断头台,所以那件事只能让百姓去传,自己不能说。
兰夫人不能否认这些,她也知道自己没被官府抓起来就是因为花继业顾忌着不能弑父,但是她也清楚,自己的命就是被人掌控着,不过这些都不中重要了。
现在最着急的是去救花继明,自己两个儿子,花继景已经被花继明砸瘫了,整天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是自己伺候。现在尽管花继明不能有子嗣了,但是还可以抱养一个啊,要不然以后自己死了,谁来照顾自己这两个儿子啊?
兰夫人不想在这说起那些他们害人的事,她对着花继业爬过去:“大公子,继明和继景都是我教的不好,可是你就看在你们是一个爹的份上,救他一次,就一次,他被赌坊扣住了,如果不拿银子去赎,午时他们就要砍他的手,要是手没了以后他怎么办?”
周围人的议论永远是五花八门的,这时候又有人说起了赌坊的事,谁谁谁在赌坊被割了耳朵,谁谁谁在赌坊被挑了脚筋……
当人也有人同情花继明的,说着人要是没有手,那活的不如死了……
玄妙儿不是圣母,但是她知道人言可畏,现在兰夫人都跪下求饶了,花继业不帮也说得过去,但是难免有人背后传闲话,让他背上个无情无义的罪名。
所以玄妙儿对着花继业小声问:“你咋想的?”
花继业小声回了句:“这次也是个了断了,就像你分家那次,不过我是要断亲,以前我想留在那个院子看他们受折磨,但是现在我想离开那了。”
玄妙儿明白了花继业的意思,点点头:“嗯,这是个好的办法,以后就静心了。”
花继业清了清嗓子,对着大家道:“我和他们之间是两代的仇恨,但是我也承认我和花继明是有血缘的人,所以我这一次是看在花家老祖宗的份上,帮他一次,但是我要大家帮我做个证,我只能帮一次,因为赌是可以戒掉的,如果他要是不想往好了过,那我也不能管他一辈子,还有就是我要断亲。”
如果平时他提出断亲,这事有悖常理,可是今天正是时候,围观的人现在都偏向他们这边,趁热打铁,直接断亲,永除后患,自己想要兰夫人的命,仍旧随时去取,但是与花老爷之间,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兰夫人现在还哪顾得上那么多了:“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可以,只要给我银子去救继明什么都行,断亲现在就断。”
在兰夫人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儿子的命更重要了,并且断了亲也许更好,要不然这花继业说不上什么时候出现在家里,她每天都怕听见开门声,怕听见花继业回来的消息。
“断亲不能这么嘴上说说就作数的,这事必须要按照流程去办。”花继业不是担心兰夫人变卦,而是担心自己那个爹不甘心。
兰夫人现在急得要死了,不住的看天空估摸时辰:“大公子,来不及了,一会就到午时了。”
玄妙儿想了一下,对着花继业道:“咱们就在这画馆把断亲的文书写了,然后一会我陪你们去花家,让花老爷签字。”
说完玄妙儿转身进了画馆,花继业随着也进去了。
这花家现在就那么一个空宅子,啥也没有了,除了花继业的娘那些嫁妆,那些东西花继业一直派人守着,所以别人也碰不到。
这断亲文书写的也简单,直接让花继业带着他娘的嫁妆净身出户算了,这样还显得花继业有情有义,所以直接自己代笔写了文书。
写完了递给花继业:“你看看这样可以吧?”
花继业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以后我名义上跟他们就互不干涉了。”
两人拿着断亲文书出来,花继业把文书放在兰夫人面前:“我决定了,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只带走我娘的嫁妆,我娘的嫁妆国公府也有嫁妆单子,所以我不会多拿,也不会少拿。”
这个做法确实很让步了,甚至是很讲情分了,围观群众又开始议论起来,这花公子还是善良的,当然他们不知道花府现在穷成了啥样,当然也不知道花继业的娘的嫁妆还剩了多少,不过那花府的大宅子就值了很多银子,这些谁见了都会说花继业有情义。
兰夫人赶紧应下:“大公子,咱们赶紧回家找老爷签字,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午时了。”
花继业点点头拿着断亲的文书:“这断亲也要有见证人,让人去把我三个表叔也叫上吧。也请玄小姐跟我走这一趟。”
玄妙儿要不然也要去的,这时候赶紧应下:“好,我就去做个见证。”玄妙儿现在在永安镇那也是有头脸的,所以请她没什么不妥。
兰夫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两人往花府走。
到了花府,只见花老爷拄着棍子在会客厅里来回的徘徊,他也担心花继明,因为对花继业自己没有真心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可是花继明不同,感情还是有点的,现在出了这事,他不可能去当众求花继业,承认自己那些错误,所以才让兰夫人自己去的。
最主要他还有另一个私心,这样也能试探一下花继业对他们的心,他一直觉得花继业没对他们下杀手,就是还留着情分,要是花继业帮了他们,那以后还还是有希望做些别的,这才是他更深的目的。
听见外边有动静,花老爷赶紧走过去,以为是花继明回来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