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假仁假义,好一个背后插刀,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时时刻刻都是阴谋,今天不除了你,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被你随手拈来的陷阱给害死,受死吧。”身形飘出,脚尖微微点地,月乘风如一阵风般,席卷向提刀的黑衣男子。
陈姓男子现在那是一脸的难看,捏在手中的刀,越捏越紧,一只手,都绷得开始发颤,几乎是咆哮的,双手举起手中的长刀,对着月乘风冲来的身影,就劈了出去,“哪儿来的杂碎,敢管你陈爷爷我的事情,你…去死吧。”
噌~
刀斩落在地,劈飞一大蓬泥土,其中还混着好些草木碎屑,地上很快就出现一道宽约尺许,长约半丈,深约三寸的土坑,看起来!陈姓男子的这一刀,威力还挺大。
“呵~原以为你这阴险的家伙能翻起多大的浪,看来最终,还是靠实力说话,灵基初期对我后期境界,你果然不行。”月乘风与陈姓男子背对背,他停在离男子不过丈许远的地方,从林地间踩出的一条痕迹,可以看出,月乘风几乎是呈直线的,接下来男子劈砍的一刀。
咚~
男子的嘴里忽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上扯出一丝痛苦之色,手上一抖,长刀落地,清脆作响,他带着一脸的痛苦。极其艰难的转过身,看向月乘风,怒目而视,一开口,嘴里又涌出来一大摊鲜红,“你~我…怎么会…这样?”
抬起手。颤抖着指了指月乘风,男子艰难讲话几个字眼,眼睛一闭,扑倒在草地上,在长势繁茂的草木丛中,砸出一个人形。
一道灵光蹿入黑衣男子怀里,从他怀里带出两个储物袋,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自然是他刚才从乐姓青年身上搜来的。
天方尺把两个储物袋,收了进去,一小会儿后,惊喜道:“没跑了,就是这东西,果然有好宝贝,墨须参王,你这小家伙。这次可算办了件很不错的事情,以后有赏。”
“这样就晕了?那一拳。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月乘风举着自己的右手,握成拳头状,放到眼前看了看,咕哝道。
天方尺提醒道:“你再在这里发愣,那被捅了黑刀的小子,可就真的没救了。要不要过去看看?或许还能给他救回来。”
赶忙过去一番查看,青年受伤颇重,血流了一地,把身下的草地都快染红了,月乘风立刻给他止住了血。然后给他下了天方尺送来的疗伤丹药,等了一小会儿,却不见其人有所反应,身上的伤口虽是愈合了,可气色,确实越来越差,已是到了生死的边缘。
天方尺遗憾的说:“内腑受创严重,几乎全都碎成一滩碎肉,那家伙下黑手时,必然是随着刀的捅入,还往这人的体内打入了破坏的灵力,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损害,这个人,没救了!喂下的丹药,只能让他稍稍延迟一下咽气的时间。”
“那背后插人刀子的家伙,你决定怎么处置他?真的下手杀了这卑鄙无耻的家伙?”天方尺又问道。
呼~
地上躺着的乐姓青年,突地张开眼来,嘴里发出一声虚弱至极的吐气声,他一双神采黯淡无神的眼睛里,满是不甘,颤颤巍巍的,他居然慢慢撑起伤体,翻过身,朝着黑衣男子爬将过去。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恨…不该轻信…哇啊~你这个小人,就是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
爬行中,顺手捡上陈姓男掉落的长刀,青年嘴里不住的冒出血,只是那眼里的执念,无比的坚定,死死盯着黑衣男,拖着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他还真就爬到了男子身前,并慢慢爬将到男子头颅前,一手握刀柄,一手握刀背,青年依靠身体的重量,重重的把刀刃切在黑衣男子的脖颈上。
喷涌而出的热血,带出剧烈的痛楚,陈姓男子惨呼一声幽幽醒转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几乎魂飞魄散,眼眶瞪得老大,惊恐的想发出声音,可惜他的喉咙被割裂太多,只依稀发出沙哑的音符:“你…你…我…不……”
血流如注,手指微微颤动,却连抬起半寸的气力也无,黑衣男,看着近在眼前的杀神,眼里的惊恐、痛苦、无力,各种情绪交织。
“咳~哈哈…嗤~你…要死……”
青年用他最后剩下的体力,还有那股恨到狂的执念,切进仇人脖颈中的刀,继续下按,在黑衣男张口喷血的极大痛苦中,他整个上半身压下。灵刀的锋利,加上人的执念,或许还有他身体的那点重量,至于他全身,已然没有一丝气力,因为到了最后,他连握住刀柄刀身的力道都没有了,只凭着身体下压的力道,死死的把刀身下切、下切。
“呃呃…嗤……”喉咙里发出最后的冒气声,一股血液喷溅,大张的双眼,神色全无,死气沉沉。
当脖颈被切到一小半时,黑衣男终于在极度的痛苦,以及慢慢步入死亡的恐惧中,断了气,他~死不瞑目,大张的双眼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不甘?恨欲狂?或许还有着深深的后悔?
月乘风站在一旁,不忍直视,却被天方尺定住了他的身形,连眼睛想闭,也闭不上,“好好看着,你不希望自己以后也像他这个样子吧?生命最后的挣扎啊,是多么的无力,身在修真界,你必须下得了狠心,牢记!你不想杀别人,别人却会要了你的命。”天方尺想用这血腥的一幕,让自己的徒儿留下深刻教训。
“谢…谢……”
留下这么两个字,乐姓青年眼中残存的光芒,瞬间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