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夜已深,一轮明月照屋檐,微光透过小窗打落,少年站在窗前,淡淡晕黄印面。
撇过头,看着:桌面上,一块儿板砖微微跳动,不断对一直躲着它的小夜灵,灌着迷汤,可惜!小家伙不为所动,小爪子抱着,那个比它自己大了好几号的玉杯,就是不让天方尺碰。
“切!不就是一只能聚拢灵气为妖兽修炼的灵器吗?犯得着这么抱着不放吗?小鼻涕虫、小鼻涕虫,小气巴拉的。”
话虽如此说,天方尺可不准备就这么放弃,一道灵光从板砖上飞出,裹着小玉杯就投入黝黑的板砖里不见,给小夜灵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小家伙爪上一空,小身子一下靠倒在自己的暖窝里,滚了一滚。
吱吱吱!
宝贝被夺,小家伙这可不干了,一道流萤般蹿到桌上,对着方砖就是一阵撕咬抓挠。
“哈哈哈!瞧你小鼻涕虫这小气样儿,本大爷只是拿过来研究研究,又不会吃了你了,这又咬又抓的,也不怕崩坏了你小东西的牙?嘿嘿~”
任凭夜灵怎么动桌上的板儿砖,对它只是丝毫未损,连一道划痕都没多出来,可算是白撒了气白费力,趁此机会,天方尺又很不地道的出言挖苦,直把小家伙气得双眼通红,抓咬的更起劲了。
“师父!那小玉杯,明明就是云姨她好不容易,在月家一帮人讨要的情况下,留下来给夜灵修炼用的,您~还是还给它吧。”
月乘风走过来,抱起小家伙,抚了抚它的头,小夜灵一双小眼睛里,带着些许委屈,抬起头来看着少年,我见犹怜,月乘风忍不住替它与师父请求到。
“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说好的控火,控火你小子知道吗?你那火呢?火星子都没看见一星半点的,还不快点继续修炼,等有火烧起来了,再来同为师说话,知道?”不轻不淡的一段话,劈头盖脸的丢给了月乘风,直把月乘风听得一脸颓丧,耷拉下来头。
“是啊,还想做炼丹师呢,现在连炼丹需要的丹火都修炼不出,也…太掉…份儿了。”
作为师父的好徒弟、好学生,月乘风先是好好的抚摸了小夜灵几下,而后将它放下,不去看小东西那可爱萌萌哒的眼神,转身走到一旁,盘腿在一草编蒲团上坐下,又开始照着师父教给的方法,准备燃起自己的丹火。
“师父它燃起丹火时那么轻松,怎么到了我这儿,连点火星都没见呢?不应该啊,难道是我修为差太多,所以要花更多的时间?对,也许是还没找准方法,继续~”
这边月乘风不浪费一点的时间,朝着炼丹师的目标,努力求索着。另一边,夜灵见找了主人也不行,索性就把天方尺的本体,那板砖,弄到了自己的窝里,靠着黝黑板砖,以一只小脚肢压着,它躺下了。
“哈哈!我发现了,本大爷有发现、大大的发现,醒醒,你们两个懒虫,太阳晒屁股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山棱处,压根不见太阳的影子,小房子里,黝黑的板砖跳上桌面,在桌上跳动,嘭嘭作响。
“哈~怎么了?发什么什么了?嗬哦~我的头啊!”
昨晚修炼太累,直接盘腿睡过去的月乘风,被师父的一道传音惊醒,刚醒转,身体就向后倒去,少年的头,和屋里的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唧唧~
熟睡中的小夜灵,小耳朵扑棱两下,猛地从窝里蹦起来,小眼睛朝窝里一看,不见那块砖,立刻急了,当见到立在桌面上的方砖,嗖的一声!小家伙立马蹿了过去,把它扒拉在桌面上,以脚踩之。
“嘿欸!反了你了,小鼻涕虫,赶快把你那小爪子拿开,小心本仙器给你敲一个满眼冒星星,拿开来,本仙器有大大的发现要宣布,好消息哦,你们两个~要不要听?诶~别走啊,怎么跑屋外了?嗨~给本大爷回来,听我先把话讲完好不好?”
揉着自己有些发疼的脑袋壳,月乘风从地上站起来,听了师父它几句话后,向着屋外走去,边走边咕哝着:“肚里空空,啥话都听不进去,待徒儿我吃罢早饭,再来聆听师父您的大好消息。”
看自己无法压制住脚下的黑砖块,索性!小夜灵蹿到地上,跟在主人的身后,一块儿去了屋后的厨房。
“为师啊,在…在小玉杯中,再次发现了一个…你们两个!吃饭就吃饭,能不能安静点?特别是你,小不伶仃的,吃着东西,哼哧哼哧的,喂猪呢?还让不让本仙器好好讲话了?”
天方尺大怒,因为它发现,每当自己讲到关键处时,都会被桌上一人一兽吃早餐的声音,打断了去,这可让它气大了,明明就已经忍着秘密好一阵了,憋得难受,这下好了,讲出来都不得利索,让天方尺大爷,能不发飙么?
圆溜溜的两个小眼珠子,愣愣的瞅向在桌面上上下蹦跳的黑板砖,两只小前肢,捧着一只小瓦碗,碗里!有小家伙爱喝的鲜豆浆,毛绒绒的小嘴巴扒动了几下,不再关注天方尺,小夜灵,把它毛茸茸的头,再次埋进了瓦碗里,哼哧哼哧的喝豆浆声,传出!
月乘风擦去嘴角的餐渍,说:“师父!我吃好了,您讲吧。”
眼可见的,黝黑的方砖它,剧烈的微微颤动了几下,闪电般飞临月乘风的额角,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记敲打,“讲?讲什么讲?等这讨人嫌的小鼻涕虫,吃完东西再说,哼~”
“您~敲我做什么?我招谁惹谁了?这~头上又起了一个包,额~我不嘀咕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