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队长,你是名人、你是福星啊!咱们寒江市有几个人不认识你呀!”
“我……这……”孟小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小。他暗想,自己虽然是市局刑警支队的大队长,但做事从来都是谨慎低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名气。
“孟队长,我也是玩彩票的,你用几十块钱逮住了一百多万的大奖,咱们寒江市的彩民谁不知道哇。你中奖后又把一百多万给手下的弟兄分了——够义气!”
孟小冬恍然大悟,他笑着说:“原来是这事呀!你可把我整蒙了,我还纳闷,我什么时候出名了?”
“噢!你以为我见你是公安局的大队长才这样啊?”马宏伟也笑了,继续说:“刚才态度有些冷淡,失礼的地方请孟队别挑我,我是个直肠子。”
刚开始马宏伟的父亲还有些发蒙,听儿子马宏伟这么一说,他心里明白了,就过来说:“孟队长,我儿子前些时候因为家里强迁的事跟你们公安局有些不愉快,然后他就对干你们这一行的有些……”
“爸,你说这些干什么?孟队长是来破案的。”
“得得,我不说了。你们聊,我到院子里坐会儿。”说完,老人摆了摆手要往外走。
孟小冬急忙劝住老人:“大爷,我们只是来了解了解情况,您坐您的,我们随便聊聊。”说完,孟小冬给马大爷递过去一支烟,然后又从灶台上拿起那盒脏兮兮的火柴给老人点着。
马大爷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然后微微张开嘴用鼻子轻轻一吸,只见从他嘴里冒出的烟又被他吸进了鼻子里,随着他再次一吐,吸进去的烟同时从他的鼻孔和嘴里喷出来。老人满意地笑了,赞许地点着头说:“不错。怪不得这烟这么贵,确实好抽。比我这三块钱一包的烟强多了。”
听他这么一说,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大爷,您在这房子里住多少年了?”孟小冬轻描淡写地问。
老人抬起头看了看房子的天棚,嘴里自言自语地说:“58年我和老伴结婚就在这房子里住,一直到现在,你算算——都半辈子喽!”
“那您来的时候,这房子是新盖的?”
“不是。”老人连连摆手并摇着头说:“我搬进来的时候,这房子就是旧房。在建国前这一片就是棚户区,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密,住的都是下九流。建国后寒江市的国有企业都把职工宿舍建在这里,慢慢地越建越多,就形成了现在这个规模。”
说着老人指着窗外说:“红砖灰瓦的平房都是解放后盖的,像我们家这样青砖灰瓦、屋里下窖的,都是解放前盖的老房子,甚至有的房子是跟西面的日本房一样,是在伪满的时候盖的。”
听老人这么说,孟小冬的眼睛一亮,问到:“那您是这附近的老户了。”
“当然是老户了,我六七岁的时候,经常到老军校大门口的石狮子那去玩。那时候老军校是医院,大门洞里有伪满警察站岗。大院里的正楼是档案馆,不让外人进,里面有穿黄军装、带白胳膊箍的日本宪兵站岗。”
“那伪满时期,当年发生在老军校大院里的事,你知道吗?”
听孟小冬这么一问,老人顿时噎住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面,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当年我是亲眼看见……”
“看见什么?快讲讲!”听老人这样一说,孟小冬急忙催促到。身边的费特殊时期也瞪大眼睛,把头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