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阳谷县地面出现了三个人,这三人的组合甚是奇怪,有个面貌姣好的女子骑在马上,一个八尺汉子背着包袱一手牵着马、一手提着哨棒,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身高只到这汉子的腰间,正是武松三人。
先不提李景在梁山整军备战,单说武大郎、武松、潘金莲这三人一路朝济州去。这一日晌午时分,三人走了远路路,肚中**,望见前面有一个酒店,挑着一面招旗在门前,上头写着五个字道:“三碗不过冈”。
此去离县治还远,三人望见附近已经没有别的酒店了。
三人入到酒店坐下,武松把把哨棒倚在了身旁,叫道:“主人家,快把酒肉拿来。”武松平日里最是好酒,虽然哥哥和心上人都在身边,却还是想喝上点酒。
只见店主人把三只碗放在武松面前,满满筛一碗酒来,又在三人面前各放了一副筷子,上了两盘热菜。武松拿起碗,一饮而尽,叫道:“这酒好生有气力!主人家,有什么肉食?”
酒家道:“只有熟牛肉。”
武松想了一下,又问了武大与潘金莲,这才道:“好的,切个三斤来!再来两盘热菜,若是有馒头也来三四个。”
店家去里面一一按照武松的吩咐上了饭菜,随即再给武松筛了一碗酒。武松一口喝下,道了句“好酒!”
酒家又给武松筛下一碗,恰好三碗酒,待武松喝完之后,再也不来筛。单就三碗酒,武松哪里喝的够,随即叫道:“主人家,怎的不来筛酒?”
酒家道:“客官要饭菜这便添来,但酒却是不能加了。”
武松问道:“为何不肯卖酒与我,我又不差你的钱!”
酒家答道:“客官,你须见我门前招旗上面明明写道:‘三碗不过冈’,这酒,最多也只能吃三碗。俺家的酒,虽是村酒,却比老酒的滋味。但凡客人来我店中,吃了三碗的,便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去。”
武松笑道:“原来恁地。我却吃了三碗,如何不醉?”
酒家解释道:“我这酒叫做透瓶香,又唤做出门倒。初入口时,醇香好吃,少刻时便倒!”
正在一旁安心吃饭的潘金莲,听说这酒的后劲如此大,虽说知道武松的酒量好,但还是劝道:“二郎,还是少喝些酒吧,饭后还要赶路呢!”
心上人都开口了,武松也有些无奈,只是这酒实在好喝,当即苦着脸和潘金莲说道:“那我再喝两碗便不喝了,金莲你看可好?”
潘金莲见武松这样,只得应下了,想着有自己和武大郎在,便是醉了也能照顾。酒家见武松的同伴头同意了,当下又筛了两碗酒。
一番酒足饭饱之后,武松见武大和潘金莲都已吃喝妥当,背起包袱,拿起哨棒,立起身来,走到门口笑道:“我却又不曾醉,却说什么‘三碗不过冈’!”
三人收拾一下便朝着景阳冈去了,潘金莲也没上马,叫武松把包袱放在马背上,走在武松身旁。武松走了没几步,就觉得酒意上涌,还好他酒量好,倒也没什么大碍。才到冈上,武松只听身后的马一阵嘶鸣,焦躁不安想要挣开武松,武松力大,虽说开始时没有防备被马拽的一个踉跄,随即反应过来,那马怎能离开?
随即武松回头看马,却见马后乃是一片乱树丛,一阵风过后,只听得乱树背后“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武松见了,“阿呀!”一声,瞬间酒醒了,来不及多想,提起哨棒挡在了武大郎和潘金莲身前,之后才想起来将马的缰绳交给了武大郎,催促他们往后跑。
两人哪里愿意留武松一人在这里,看这大虫如此彪悍,武大郎更是直接呆住了,死死的拽住缰绳,却直接被马给拖倒了,潘金莲抓紧跑去帮忙,总算离武松远了些。
那个大虫又饥又渴,见到猎物,把两只爪在地下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扑,从半空里撺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武松见大虫扑来,但是当时两个最重要的人都在身后,哪里敢闪,双手抡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只听得一声响,哨棒直中大虫的前额,但却并非是哨棒前端打到,而是中段,这却是因为这大虫扑的太快,武松又喝了酒,没有预判好。
但就算这样,也是把大虫打退了,但这大虫却被打的怒起,吼了一声又扑向武松,武松朝旁边一撤,手上却不停,又是一棒直中大虫的背上,虽说没有方才力大,但也打的这大虫一个踉跄。
那大虫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武松只一跳,却退了十步远。那大虫恰好把两只前爪搭在武松面前。武松直接把哨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大虫顶花皮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那只大虫急要挣扎,被武松尽气力纳定,
那里肯放半点儿松宽!武松把只脚望大虫面门上、眼睛里,只顾乱踢。那大虫咆哮起来,把身底下爬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坑。武松把那大虫嘴直按下黄泥坑里去,那大虫吃武松奈何得没了些气力。武松把左手紧紧地揪住顶花皮,偷出右手来,提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打到五七十拳,那大虫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
就在此时,潘金莲和武大郎已经制住了惊马,回来看时,见武松正在拳打大虫,皆是心惊,潘金莲见武松拳头上都是血,而大虫已经不再动弹了,赶紧上前拉住武松,掏出手帕将武松的伤手包住。
武松手被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