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头头是道,你见过那个……梁山李景吗?”,或许是觉得碰见一个同名的很好笑,扈三娘在发问的时候眼角都弯了起来,如两弯闪烁着明亮光芒的月牙儿。
李景深感面前人儿的反应迟钝,回答的很快:“当然,我还见过不止一次呢!”,心中却在腹诽:岂止不止一次,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能看到呢!不过这么逗弄,还蛮有意思的!
正准备再说上一番,一抬头,李景却猛然注意到前方零零散散来了一大队人马,为首的一个李景看的很清楚,可不正是那个劫了他五车生辰纲的人嘛!
现在又撞上了可不妙啊。
这时,祝彪显然也看见了和扈三娘走在一起的李景!
扈三娘与祝彪是定了婚约的,祝彪对于扈三娘可谓是垂涎已久,不仅是对扈三娘本身,还有对扈家庄的垂涎。若不是扈老庄主舍不得女儿,现在说不定两人都成婚了。
祝彪很愤怒!他不知道李景是如何同扈三娘走在一起的,但他也管不了许多了,没等祝龙阻止,祝彪驱马就朝着李景和扈三娘的所在冲了过去。
祝朝奉把这一切都看到眼里,他虽然没认出李景,但在他的示意之下,霎时间冲出了五六个人跟在了祝彪的身后。
看见祝彪拍马冲过来,李景只匆匆与扈三娘说了一句:“早先打劫我的贼人来了,我先走了!”,才说完,李景不等扈三娘反应,拨马回身便走。
扈三娘还欲喊住李景问问怎么回事,却听到了远处祝彪压抑着愤怒的喊话:“三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扈三娘几乎是同李景一齐发现的祝彪,听见祝彪的喊话,只得止住了询问李景的心思,任由李景离开。
对于祝彪。扈三娘谈不上有多喜欢,但好感是有的,是以对于祝彪的反应,扈三娘不能不顾。同一个才认识的陌生人相比,扈三娘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驱马迎向祝彪,扈三娘解释道:“那人是我在半道上认识的,因他因故迷了路,所以我才指引他一段。却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走了……”
犹豫了一下,扈三娘还是没有吧李景临走时说的话和盘托出。
祝彪想了一下,时间上倒也对得上,瞬间就消了不少的气,只是说道:“那人并非什么善类,三娘下次碰见他千万别再给他好脸色了!”
若是在扈三娘碰见李景之前,祝彪说这话,扈三娘说不得就信了,但李景临走时的一句话就像一个引子。勾起了扈三娘的好奇心。
但见她问道:“三郎怎么会在这里?”,祝彪排行第三,三郎算是很亲切的称谓了。
祝彪这回做的事情怎可随意为外人所知!见扈三娘有此一问,祝彪只是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却不知这样更加剧了扈三娘的疑心。
……
……
李景离了扈三娘,只能往回走,但却又不认得路了,这一路人烟不多,走了许久。李景总算找到了一个村子,打听了半晌,才选准正确的方向。
与祝彪等人错开了一条路,李景满心期待。就要回梁山了,不知道梁山现在有什么变化,这下,应该没人来阻止自己了吧!
骑着乌骓漫步在一条小道上,才走了不久,李景竟又听见了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今天的运道不会这么背吧!”。李景哀叹着转了头,果然,又有人从来追自己……不过,领头的那个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看着面前一脸愧疚的武松,李景狠狠的温言安慰了一番,武松的脸色方才好转,之后才知道,武松之所以能追过来,正是在李景打听道路的那个村子里探听到的行踪。
清点了一下人数,全都在,李景振臂一挥:“走,回梁山!”
“回梁山喽!”,喽啰们纷纷附和!
黄泥岗,索超与谢都管正在对峙,只不过,相对于索超只是红着眼、握紧拳头、大口喘粗气,谢都管的表现则要过分多了。
仿佛要把这几日的气都撒出来,谢都管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许久之后,索超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把谢都管都吓退了两步。
瞪着泛红的眼睛,索超怒道:“你不去,老子自己去,这黄泥岗属于皲州皲城县治下,某便先去找找那皲城知县!”
谢都管撒泼道:“你有本事就去呀,看你过两天会不会被恩相派人带回去降罪!”
索超兀自不服,道:“我定会把生辰纲找回来的!二郎们,跟我走!”,原来,对峙期间,一众军士、军汉全都醒了过来。
谢都管继续唱着反调:“你们千万要想好了,他索超浑不吝的,已经惹了祸,你们若是不怕牵扯,尽管跟着去!”
原本,那十个军汉便不会跟索超走的,此话一出,便是原本索超带着的二十个军士,也都纷纷犹豫了起来。
一个是即将失势的上官,一个是大名府梁中书的心腹人物,很快,许多军士都做出了选择,到最后,也不过两个军士愿意跟着索超……
索超又是一阵怒火攻心,带着那两个军士转头就走,却是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索超走后,很快,就有一个虞侯来问谢都管:“都管,我等,又该何去何从呢?”
谢都管思索一番,冷笑道:“他索超是找皲城知县,我们便去找皲州知州,有着我家太师的面子,谅他皲州知州也不敢怠慢我等!”
话音刚落,便有脑子活络的军士献出了自己的奉承,片刻之后,谢都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