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知州慕容彦达府上,一位属官正在向慕容彦达汇报。
“恩相,这梁山李景也太过分了,都把主意打到咱们青州身上了!”
提起李景,慕容彦达也是满脑子的怒火,你说他带着前锋营叛逃也就罢了,偏偏还在临行之时将刘权给杀了,这就使得慕容彦达还得在青州军中再次安排心腹。
听属官如此一说,慕容彦达也是火起,问道:“这李景又做了什么大事?”
属官忙忙解释道:“恩相有所不知,李景这贼子狼子野心,不知是从哪想来的主意,自己设了关卡,现在那些商贾,都不见咱们放在眼里了!”
这事慕容彦达也曾经听说过,却没想到此时却发生在了他的治下,皱了皱眉头,慕容彦达问道:“那几个大商贾给我们的孝敬少了没有?”
属官答道:“这倒是没少,谅他们也不敢!”
慕容彦达接着问道:“是入城的税给少了,还是在坊市的税给少了?”
属官接着答道:“倒是没有少给,不过入城的商旅却是少了不少。”
慕容彦达闻言点了点头,看来也没有亏太多,又问道:“那么,你觉得李景这么做,最吃亏的是谁呢?”
属官不假思索,答道:“当然是济、皲两州了,梁山泊就在他们两州之间!”
“那他们都不急,你急什么!”,慕容彦达很清楚前段时间朝堂上发生的事,此时,稍微有点脑子的官员都知道,无论这些日子梁山做了什么大事,都只能压着,绝不能上报,否则,就等着得罪蔡京和高俅吧!
这些消息以这个属官的地位却是接触不到,只不过他也机灵,听出了慕容彦达的意思,很是恭敬的道:“下官明白了!”
看到下属这么识趣,慕容彦达微微一笑,起了兴致,提点道:“你且等着,似他这么跳脱,不本分,要不过多久,顶多一两年,他那梁山就没有安生日子了!”
属官忙声称是。
见状,慕容彦达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
……
“故意的!这败家娘们绝对是故意的!”
“寨主,你在嘀咕什么呢?”,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李四。
而方才抱怨的,自然就是李景了。
“对呀!你方才在说什么呢?”,又有一个人问道,不过这人说话的语气可与李四不同,话语中带着强烈的怨念。
“绿柳姑娘,我什么都没说呀!真的,不信你问李四,他刚才一定是听岔了!”,说着李景朝李四努努嘴,示意李四附和自己。
李四见此也忙忙说道:“是啊,是啊,我方才就是听岔了!瞎说的!”
不过方才李景的动作绿柳看的一清二楚,自然是不信的,听此一说,冷哼道:“你们紧紧跟着,莫要跟丢了马车,为了等你们,我都交代老王头好几遍了,以你们的速度,还不知道得耽搁多久才能到呢!”
“你有闲心在这边抱怨,还不如走的快点呢!”
李景闻言也很是无奈,方才他没办法,只能用嘴示意李四,却被绿柳看了个正着,这一切,只因为李景此时正和李四抬着一个大箱子,两只手根本腾不出空。
这时,李景前边的马车里传出一道温润的声音:“绿柳,不要胡闹!”
顿了一顿,那声音继续温润地道:“李公子,若是对小女子有什么不满直说便是,小女子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告诉师师妹妹了!”
李景闻言,脸色一黑,而一直跟在马车后面,不愿意坐车的绿柳,闻言却笑得很是得意。
李景算是明白了,这位著名的女词人,四大才女之一,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出了外柔内刚之外,今日李景却是体验到了另一点:腹黑!
不就是骗了你一次嘛,至于吗!
看着手上沉重的箱子,李景真的忍不住抱怨,什么府上开支不足,没有多余的马车,什么李公子想来应是不会介意的,什么本就打算送给师师一块奇石……
报复!红果果的报复!不过就是个托词而已,干嘛要选一块那么大的石头!什么开支不足,没钱还收集这么多玉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
……
在李景无限的煎熬之中,眼前的马车总算停了,若不是时机不对,李景都要欢呼出声了,他是习武之人,但抬着一块大石头走了两条街,还是感觉有些腰酸背痛。
想着敲门之后估计还要寒暄两句,李景看着李四,悄声问道:“放下休息一会?”
“嗯!”,李四重重地点了点头,要不是是因为和李景一起抬的石头,他早就想放下了!
总算偷了回懒。
没过多久,马车驶走了,门前传来了绿柳的喊声:“李三、李四,你们快把娘子带来的礼物抬进来,记得轻拿轻放,不要碰坏了!要是碰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听着绿柳的啰嗦,李景一脸苦笑,同着李四再度抬起了箱子,往院子里去了。
两人俱是穿着寻常家丁的衣服,任谁也不会对此起疑。
才到院子里,绿柳不等两人开口,就对着李景和李四吩咐道:“跟我来,你们先把这箱子抬到后院!”
李景注意到,这次开门的不是婉儿,而是一个老者。
作为一个家丁,肯定要听从主人的安排,而且,李清照也要先和李师师沟通一下,最起码要把绣儿等人支开,李景表现的倒也顺从。
同李四一起,低着头,抬着箱子,紧紧的跟在绿柳